“哼!”冷哼一聲,孔穎達的心情可謂是蕩入谷底,而程處亮就是那幕后推手。
尤其是孔穎達眼生不經(jīng)意的一瞥,他瞥見了楨顧安的小動作。
雖然楨顧安是好意,但是卻有些打擊孔穎達。
然后就見孔穎達臉一板,神光狠厲,沉聲道:“今日回去以后,將《勸學(xué)篇》認真抄錄二十遍。明日一早上書與我?!?p> “知道了,孔博士!”程處亮大臉一瞬間就垮了下來,絕望的哭喪著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逃也逃不掉。
此言也適用于眾學(xué)子身上。
因為在孔穎達對程處亮判決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對學(xué)堂的所有學(xué)子道:“你們也一樣,回去每人抄兩遍,同樣是明日上書?!?p> “是!”所有人其聲應(yīng)答,無奈受到殃及。不過好在不算嚴重,還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
“今日就到此吧!”被程處亮這么一個插曲奏響,眼見著時間也鬧的差不多了,剛好孔穎達也被弄得身心俱疲,便出言解放了敵我雙方。
“唉~”又是背手,各持竹簡與戒尺,孔穎達最后搖頭嘆息一聲,踏出了學(xué)堂。
“呼……”孔穎達一出門,程處亮立即就一屁-股癱了下來,終于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我勒個~去!”而在程處亮一旁的楨顧安早已按耐不住,慌忙地往自己臉上擦了一把。
他受到孔博士的眷顧也不少啊!你說他年紀也不大???咋說話還下雨呢?
不過楨顧安到是從此得出,孔穎達真心被程處亮氣狠了,否則哪來的這么大的雨?
“勸學(xué),一篇多少字???”轉(zhuǎn)回正題來,楨顧安最先注意到底是這個。
盟受程處亮牽連,第一天孔穎達就送上這么一份大禮。
楨顧安就怕,手都抄斷也抄不完?。?p> “不多,也就一兩千字吧!”聽到楨顧安的擔(dān)憂,程處默出言安慰對方。
楨顧安得到答復(fù)以后,安心不少,放松道:“那還好,抄兩篇最多也才四千!能接受?!?p> “你們能接受了,那我呢?”程處亮搓了搓臉,悲傷蔓延出來。
并且這廝還補刀道:“而且不止原文啊,還有釋義注解都要抄?。∫黄聛砜刹簧僮?!”
“你還好意思嚎?你就是活該!這天氣你都能睡著。”程處亮的心大,收到了來自楨顧安的問候。
程處亮這下轉(zhuǎn)過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楨顧安,幽怨道:“我不是看你帶頭睡了,我才放開來睡的嘛!”
“我?有嗎?”側(cè)身試問程處默,楨顧安有點兒心虛。貌似我只是眼皮打架吧?并沒有睡!
程處默接收到楨顧安的信號,鐵面無私的點點頭。
“我,那是游神太虛,實在是孔博士講的太好了。入了迷才會那樣,我的耳朵可沒歇著!”狡辯開脫,楨顧安用盡全力,一點兒皮面都不要了。
“哼哼~”程處亮蔑視的看來楨顧安一眼,堅決不聽信楨顧安的鬼話。
“你還是想想,你回去該怎么抄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飛向程處亮,然后……
楨顧安絕殺程處亮!
程處亮的心情郁悶叢生,對他這個武夫來說,讀書什么的太難了。
就在程處亮郁悶的時間之內(nèi),學(xué)堂又有了變化。
一位比孔穎達還要老邁的老頭,有條不紊邁入了學(xué)堂。
“這位又是誰???”楨顧安用肘子拐了拐程處默。
進來的這個老頭,人格魅力太強了,都還沒開口說話,楨顧安莫名的就被他吸引住了,打心底里迸發(fā)好感。
在他身上,楨顧安沒有感受到那種當(dāng)官的浮躁,他就像一株老菩提一樣,就在那里靜靜的。
“秘書少監(jiān)虞世南!”還好程處默有些了解,小聲告訴了楨顧安。
“哦~難怪!”一瞬間,楨顧安清晰明了。
人好歹是一個流芳百世的書法家,并且還是大詩人。
一般來說,像他們這樣的書法家、詩人,都是很會養(yǎng)氣的。所以,能有這樣的氣質(zhì)才是正確的。
“不過,為什么一來就講詩???他不應(yīng)該教書法嗎?”這個時候,虞世南已經(jīng)講學(xué)起來,教的還是詩詞之道。
可是楨顧安更想學(xué)的是書法??!畢竟能找點兒學(xué)會的話,沒準自己能早點兒解脫。
程處亮聽到楨顧安的話后,坐的規(guī)整不以,只是嘴巴在動,和楨顧安說道:“還是這樣好,學(xué)書法可累了!”
“能有多累?還有比聽這些枯燥無味的詞匯無聊不成?”程處亮口中的累,楨顧安可不相信。只要涉及到讀書的,哪樣他不累?
“不過,隨便吧!”楨顧安不在糾結(jié),反正虞世南教什么就學(xué)吧,自己又不能決定。
“嗯……”
“這樣……”
楨顧安變現(xiàn)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這還是剛才打瞌睡的楨顧安嗎?程處亮眼珠子撇了撇,異樣道:“你聽懂了?”
“沒??!”不假思索的楨顧安回以理直氣壯的兩個字。
楨顧安確實沒懂,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聽得有滋有味?。?p> 相比較剛才孔穎達講的儒學(xué)、經(jīng)學(xué),虞世南的詩詞一道要精彩的多好吧!
不過樂極總會生悲。
楨顧安專志的表現(xiàn),被虞世南看在了眼里。
當(dāng)即虞世南寫意一笑,朝楨顧安示意道:“這位學(xué)子,吾觀你頻頻點頭,應(yīng)是有獨到的見解,不若作詩以表其意?”
“額……”自己被點名了,楨顧安木然的站了起來。
這算什么回事?自己和程處亮今天好像很點背啊!
剛才自己沒被抓住,程處亮倒了霉。這次可到好,輪到自己了。
站起來后,楨顧安呆了,該說什么?作詩?我不被詩作賤都算好了,還作詩?
而且不知道虞世南、孔穎達他們是不是溝通過了?
此刻虞世南所講的詩句都是關(guān)于尊師重道的。
楨顧安目光呆滯,場面一度寂靜。
不了解虞世南是個什么脾性??!萬一又是程處亮一樣的下場呢?
所以楨顧安著急忙慌的便沉入腦海,翻閱那堆雜亂的唐史資料。
寄希望于以后的那些個大詩人,盼望他們的生平記載之中,也記錄了他們創(chuàng)作的詩句。
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找到一兩首關(guān)于尊師重道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