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認(rèn)不認(rèn)字?”楨顧安提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如果他倆字都不認(rèn)識的話,那可就不好弄了?
“你就別問了,八斤大字不識一個!”一指程大壯,程處亮撇撇嘴,告知了楨顧安事實。
然后楨顧安就只望向孟象了,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認(rèn)吧?
可以,天不遂人愿。孟象無辜的看著楨顧安搖了搖頭。
啪~的一聲,楨顧安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腦門。
自己也是腦癱,有文化他倆還會是現(xiàn)在這處境?
“唉,我們還是先把版排出來吧!”抓起小號的字模,楨顧安抬頭對程處亮說到。
“一個字一個字的來,別搞亂了?!睂φ罩模烫幜琳易?,楨顧安碼字。
不一忽兒之后,一個版面就排出來了。
字?jǐn)?shù)不多也不少,后面還需要幾個版面就可以完成了。
而看著已經(jīng)排好的一版,又見孟象兩人在那兒也是待著。
楨顧安就吩咐道了,“你倆過來,把這一版的字印到紙面上。很簡單,要是這都不會就完了。墨在那兒呢!”
剛才準(zhǔn)備讓這倆一條龍完成,可惜不認(rèn)字,排不出全文來。
不過現(xiàn)在換了一個方式,印制的任務(wù)交給他倆,就是流水線服務(wù)了。
所以接下來,楨顧安與程處亮抄書造假的任務(wù),進(jìn)行的很順暢。
當(dāng)楨顧安兩人排版完以后,就看著孟象兩人印刷。
程處亮的二十遍,以及楨顧安的兩遍,在兩人逐漸熟悉的手法下,也漸漸成型。
“好了,二郎!”印好了一大疊,程大壯將之抱到程處亮面前。
“好東西??!”程處亮撫摸著這一疊紙,但目光卻看向活字印刷,掩飾不住的興奮。
程處亮這也是第一次用這東西,之前也是沒重視過,哪兒知道它居然如此高效。
如果要是自己手抄的話,估計今天是徹夜未眠了。
但是有了它之后,以后就不怕罰抄了,只要用它排好,短時間之內(nèi)要多少都可以。
“這是你的,顧安?!背烫幜脸槌銎渲械膬煞荩坏綐E顧安手中。
楨顧安自然的接過來,攤開看了看,他也是第一次見活字印刷的效果,便品評道:“效果很好??!清晰干凈,明天沒問題了。”
感慨完,楨顧安就把它折起來收好。反正今天的作業(yè)是完成了。
“程二,沒問題我就回了!”完事楨顧安就準(zhǔn)備回去。
“等等!”剛起身,楨顧安就被程處亮叫住了。接著便迷茫的看向程處亮。
“你那個詩,還有嗎?”程處亮呲個大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明白了,還有一個任務(wù)對他來說,等同于不可能完成的。
那就是虞世南的詩。
不過可惜的是,楨顧安也無能為力。今天的那首還是誤打誤撞出來的,想在找一個合適的,哪這么容易?
于是楨顧安攤了攤手,愛莫能助道:“沒有了!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也無能為力?!?p> “行吧,行吧!”程處亮看出來楨顧安沒騙他,而且這也確實沒什么好騙的。所以揮揮手,示意楨顧安自便吧!
吱嘎……
無事,孟象開門,楨顧安便準(zhǔn)備回去。
砰~
“誰?。俊睕]注意,剛開門楨顧安第一時間就一下踏出,然后被撞了一個踉蹌。
“孟扈來這你干嘛呢?這么大塊頭,在這堵門?”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孟扈這個大塊頭嗎?
這貨不怎么好使喚,吃的還多,所以楨顧安今天就一直沒有帶著他。
不過現(xiàn)在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來這里堵門,還把自己撞了一個滿懷。
這不,聽到楨顧安的問話之后,孟扈就粗聲粗氣的道:“阿郎,那個~外面有人拉著一大車一大車的東西,說是來找你的?!?p> “找我的?一大車?應(yīng)該是那個高昌商人回來了吧?”孟扈口中的幾個關(guān)鍵詞被楨顧安抓住,然后就聯(lián)想到了此事。
估計就是高昌商人來送棉花的。
“都過了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走吧,出去看看?!边@段日子,因為有火爐的原因,老程家的鵝也沒有遭殃。
于是連帶著,楨顧安把棉花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凈。
帶著孟象孟扈,楨顧安一行三人來到程府門前。
只不過來到府前,楨顧安并未在此見到任何高昌人,連一丁點外邦元素都沒有。
反而是,楨顧安看見了一個小娘子站著車隊之前。
對方那位小娘子看見府內(nèi)出來人,而楨顧安又是走在正中最前頭的那個。
當(dāng)即,小娘子便碎步上前,來帶楨顧安的幾步遠(yuǎn)之前,試探問道:“請問,您是楨顧安郎君嗎?”
“我是楨顧安,冒昧一問,你是誰呀?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和自己剛才想到不一樣啊?再加上他們也沒有任何確認(rèn)身份的標(biāo)識,又是這么大的陣仗,所以楨顧安就迷糊了。
確定是楨顧安之后,小娘子輕聲解釋:
“回郎君,您稱呼我嵐丫頭便可。我們是紅顏醉的,車上的這些都是您的那一份。今日我們都為您送過來,總共六十貫?!?p> “這樣啊~”聽到是紅顏醉,鐘府的人,楨顧安就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鐘芮虞,前段日子還在合作來著,現(xiàn)在又是造化弄人,也不知道她是悲傷還是開心?
不過這時候不是亂想的時候,當(dāng)即楨顧安就對孟象道:“孟象,趕緊去請?zhí)幠^來,叫人幫忙把這些搬進(jìn)去,順便取走他的那一份?!?p> 然后楨顧安就看向一串車隊,不解道:“六十貫有這么多嗎?”
“回郎君,六十貫如此多的銅錢,可不是誰都拿的出的。所以后面大多都是絹布。”面對楨顧安如此無知的問題,嵐丫頭還是強(qiáng)忍著吐槽,恭敬的解答著。
“這樣……”忘了還有這茬,絹布也是硬通貨之一。于是楨顧安訕訕一笑。
“看起來賣的不錯啊!”楨顧安內(nèi)心想著。
自己分五成,那總共就是一百二十貫,所以就是賣出了六十瓶。
當(dāng)然,這六十瓶之內(nèi),并不包含此前自己單賣給紅顏醉的那些。
“顧安,你當(dāng)真的舍得分我一成?”這個時候,程處默已經(jīng)派人全部將錢財錦帛搬入府內(nèi)。然后就過來摟著楨顧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