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顧安,你是怎么了?”半天都不見楨顧安有反應,程處亮就站起來問了一句。
噗……
頓住的時間之內(nèi),楨顧安攥緊了一個雪球。就在剛才,轉身就是一炮打在程處亮的腦門上。
呲溜……
程處亮一抹腦門,扒下來頭上的雪碎。隨后目光不善的看向楨顧安。
這一刻,楨顧安意識到不妙了,而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見程處亮薅起一把雪,拳頭一攥,咻的一聲雪球就朝楨顧安飛了過來。
啪嘰……
雪球精準無誤的落在楨顧安的脖頸上,然后順勢滑落。
楨顧安嗷~的一聲慘號而出。溫暖的內(nèi)襯之中,溫度瞬間變溫,十足的沁人心脾。
“嘿!”這個時候,孟扈這廝走了進來??粗鴺E顧安滑稽的模樣,這大家伙頓感有趣的笑了笑。
“笑個屁?。 睒E顧安一看他,沒來由的一氣。
你說我都這模樣了,你不幫忙就算了吧?居然還擱哪兒笑?有你這樣當護衛(wèi)的嗎?
然后就見楨顧安捏一團雪球,就砸向孟扈。
砰!
可惜,讓楨顧安失望了,孟扈輕輕松松就把雪球接在了手中。
“沒趣!”楨顧安既無奈又無聊的揮揮手。
自己面對這倆個人,哪邊都討不到好,自己都絕對的處于劣勢。
所以啊,楨顧安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當場就果斷的放棄與他們抬杠。
不過對于孟扈,楨顧安就來疑問了。
因為孟扈這廝做啥都做不好,還是個大肚腩,所以楨顧安這段時間都把他雪藏了。
就是讓他吃完飯盡量別活動,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而一般情況來說,孟扈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待著老程家府門口。
入冬之后依舊如此,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并且還真得提一句,這廝真的沒說大話??!他還真的不怕冷。
入冬這么久以來,楨顧安就沒見他抖過一回,永遠和夏天一樣。
就連現(xiàn)在也一樣,學不停的落到他的身上,冷風也不斷的吹過他的軀體,可就是不見他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楨顧安看著都羨慕了,不怕冷是什么感覺呢?真想感受一下。
不過那些都是題外話。
對于現(xiàn)在的狀況,也不知道孟扈是為了什么,突然就自己找過來了。
但能確定的是,他確實是有話要說。
于是,楨顧安就看了看孟扈,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嗯!”孟扈的豹頭使勁地點了點,低音炮般的聲音說道:“門口又有人拉著一大車東西過來,還是來找阿郎你的。”
“那走吧,出去看看!”楨顧安一揮手,就跟著孟扈出去了。
而程處亮出于好奇,緊接著也跟了上來。
“這回來的人是男是女,長什么樣?”在出去的路上,楨顧安問著孟扈。
上一次鐘家來送錢,就是孟扈通報的。
那時候楨顧安也沒問過他,就自動腦補,還以為是高昌商人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楨顧安到是感覺,大概率會是高昌商人。
但誰有清楚呢,所以楨顧安還是先問了一句。
“男的,上次賣東西的那人?!泵响璧男稳莺懿痪呦螅怯洃泤s很好,記得是之前賣白疊子的那人。
所以楨顧安馬上就清楚了。
“什么東西啊?顧安你賣什么了嗎?”程處亮就在楨顧安身側,聽著兩人零模兩可的對話,不禁好奇起來。
面對程處亮疑問,楨顧安卻賣了一個關子道:“確實買了不少,而且是個好東西,過冬的福利。馬上看到了,我就告訴你它有多好?!?p> 既然楨顧安不說,程處亮也不在繼續(xù)問,反正馬上就知道了。
咯吱……
咯吱……
不長的一段路,硬是因為地上的積雪耽擱了。
一路走來,楨顧安甚是享受踩雪的聲音,以及這種觸感。實在是太過解壓了,爽!
來到程府門前,府門并沒有關閉。
跨過敞開的門,楨顧安看見了外面的車隊。車隊之上,或許是為了保護還是什么,都沒蒙上了。
楨顧安一出來,高昌商人就看見了。
是以馬上就上前,對楨顧安做了一個大唐的禮儀,問候道:“郎君安好?”
“甚好!”楨顧安看了看對方,理解性的搭了一句。
其實楨顧安心里想說,我一點兒都不好。你有本事可以在晚點兒來的。
拋出衣服還可以,就現(xiàn)在每天蓋的這個沒棉的鋪蓋,楨顧安每晚都能被凍醒幾次。
也就早晨之后能好上一點兒,所以這也是導致楨顧安每天越起越晚的原因之一。
好不容易暖和一點,當然要繼續(xù)睡了。
“你這次帶回來多少斤?”目光掠過高昌商人,看向那些被蒙上的牛車、馬車,也不知道能有多少。
高昌商人笑了笑,朝楨顧安回答道:“回郎君,我們此次總共帶回來了四百五十斤的白疊子?!?p> “什么東西?”一直在楨顧安身邊,程處亮一下驚叫起來。
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楨顧安,其中隱約還有看白-癡的眼神。
一驚一乍的程處亮,將楨顧安嚇了一跳,疑惑道:“你怎么了?”
同樣的,高昌商人在程處亮這一咋呼之后,目光也忐忑起來。
馬上的,程處亮就走上前去,呼啦一聲就拉開其中蒙著的一車。
一下子,齊刷刷的一片白花花映入眼簾,與天地一色的雪白瞬間融為一體。
這個時候,楨顧安也趕緊上去,抓起一團蓬松的棉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霎時間感覺好溫暖。
“這就是你說的好東西?過冬的福利?”面對表現(xiàn)欣喜的楨顧安,程處亮質問道。
鬧不懂程處亮為啥態(tài)度有些過激,但楨顧安還是道:“對啊!”
“你買這東西做什么?”看得出楨顧安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程處亮頓時納悶不以。
接著程處亮又繼續(xù)道:“你不知道這東西咱家也有嗎?不僅咱家,別家都有。這東西除了好看,也沒見它有什么作用???”
“在哪兒有?我怎么沒見過?”楨顧安一回憶,好像在印象中,并沒有在程府見到過棉花。
“花期過了,自然就將它鏟了!”楨顧安能看見就怪了,花都連根拔起了,上哪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