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緩緩地睜開眼睛,那座熟悉的大門又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弦一郎…準(zhǔn)備受死了么?狼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盡管在上個世界就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但是隨著眼睛一睜一閉,狼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感覺多么的疲憊,或許在穿越的時間里,他的身體得到了恢復(fù)吧。
剛想邁步朝著城門之內(nèi)進(jìn)發(fā),老狼卻打斷了他。
“小子,有些情況,我要跟你說一下。這個世界的時間暫停從你剛剛穿越到某泣世界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意思就是說,這個世界過了不少天唄!??!狼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不不不!你之前離開的時候是中午,現(xiàn)在似乎是下午了,中間略過了幾小時。”老狼連忙解釋道,聲音里透著一絲不好意思,這種事他也沒想到,本來還跟狼信誓旦旦地?fù)?dān)保的…
幾個小時么…狼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石頭放下了,要是過去幾天,九郎的尸體估計都涼透了。
“哦?又是一只老鼠么!”一道聲音忽然從狼的背后響起。
狼頓時一驚,向前沖出好幾米,這才回過頭,心中充滿了驚駭。
這種無聲無息就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要是剛剛那人剛剛對狼出手,根本連反應(yīng)都沒有。
“嗯…不錯的眼神,看樣子,你和那些老鼠并不是同一類人。喂,小子,你的名字。”
狼回頭看去,只見那人身材瘦削,身上披著一件蓑衣,臉上帶著一副天狗的面具,從他的聲音不難聽出這人十分的蒼老。
狼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深知天狗臉實力深不可測,現(xiàn)在對方來意不清,自己選擇閉口不言,不透露半點信息是最好的選擇。
“嗯…忍義手么…看樣子,你的這幅忍義手是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你的獠牙了啊…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只狼吧!”天狗看了看狼的左手,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后迅速消失不見,復(fù)雜地看了看狼,如此說道。
只狼么…狼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懷念,懷念這個稱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只狼喲,隨著我葦名的天狗,一起去討伐老…咳咳咳……”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的咳嗽起來,咳嗽聲不止,天狗的氣息竟然一時間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似乎隨時都會熄滅?!暗綍r間了么…咳咳咳!”
“你,怎么了?!崩前欀碱^,走到其身邊,扶著他坐在臺階之上。
“咳咳…沒事…”天狗虛弱的喘了口氣,擺了擺手,隨后有些留戀的看了看身后的葦名城大門?!叭斆隽税 ?p> 狼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天狗,隨后回頭又看了看大門,這不是還在么?什么時候亡了?
“呵呵…咳咳咳…”天狗看著狼笑了笑,搖了搖頭,隨后說道:“你,去吧,好好對待永真,不然…咳咳……”
狼頓時一驚,看著天狗面具,也不知道面具下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是什么樣的表情。
起身朝著天狗行了一禮,終于朝著葦名城中進(jìn)發(fā)。
“呵呵…永真啊…看來,你的眼光并不差啊…”天狗緩緩地抬起面具,疲憊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隨后又吃力地站了起來,從另一邊進(jìn)入到了城內(nèi)。
就在狼經(jīng)歷了這些的同時,話說兩頭。
陳鈺琪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謝洋,一種怪異的感覺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可陳鈺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并且…謝洋之前一直忠心耿耿,此時似乎也依然如此。
只聽謝洋恭恭敬敬地半蹲在地上,頭抵著如此說道:“魔眼傭兵團(tuán)是將與您一起的大叔抓走了。”
陳鈺琪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大叔…心中急迫的心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帶兵殺到魔眼傭兵團(tuán)去,可又怕狼成了人質(zhì),這樣魯莽進(jìn)攻怕不是會危及狼的生命,現(xiàn)在…只有越表現(xiàn)的對狼無所謂,就越有機(jī)會將狼救出!這么想著,陳鈺琪有了些打算。
“辛苦你了,洋哥?!标愨曠髯吡松先?,將謝洋扶了起來,忽然看見謝洋的眼睛周圍紅了一片,微微一愣,不由得關(guān)心地問道:“洋哥,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不如你明天休息一下吧,我?guī)渌巳ゾ秃?。?p> 謝洋心中一緊,聽后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低頭說道:“不礙事的,既然如此,我下去了?!闭f著緩緩走到陰影之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陳鈺琪盯著謝洋消失的位置,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住了。
謝洋怪異的舉動一時間讓她有些不安,可一想到謝洋那恭敬的態(tài)度,又有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加上得知狼被抓走,陳鈺琪的心里各種慌亂。
洋哥…不會背叛我的吧…少女皺著眉頭,心中不由得自己問自己。
可少女的第六感又在瘋狂地告訴她謝洋有問題。
不行…要做兩手準(zhǔn)備…陳鈺琪肯定地點了點頭,喊道:“一號!”
在門外站著的暗部一號聽到陳鈺琪的呼喊后,微微一愣,隨即推門而進(jìn),朝著陳鈺琪行禮,隨后低頭不語。
陳鈺琪閉目思考良久,開口問道:“你明天…”
夜晚悄然降臨,陳鈺琪與唐靜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唐靜忽然問道:“明天…大哥哥就回來了吧?”
陳鈺琪伸出的筷子頓時停住了。
“我叫他大叔,你叫他哥哥,怎么感覺你在占我便宜啊…”陳鈺琪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
“…明天你是要去赴宴?”別看唐靜是個蘿莉,可真實年齡可是和陳鈺琪相同,哪里還猜不出陳鈺琪的打算,直接問道。
“嗯…”陳鈺琪見自己并不能將唐靜帶偏,只好點了點頭。
“大哥哥…真的被抓住了么…”
陳鈺琪聽后不由得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唐靜看了看陳鈺琪,微微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月亮。
“在我心里,大哥哥是最厲害的,是絕對不可能被抓走的…”少女的話語里充滿了對狼的信心。
聽著這句話,陳鈺琪心里忽然開始重新整理了一下這件事的經(jīng)過。
如果…謝洋真的有問題…那他為什么一開始那么抵制關(guān)遠(yuǎn)?
他身上那個怪異的感覺是從魔眼傭兵團(tuán)偵查完之后才有的…魔眼傭兵團(tuán)為什么又要叫做魔眼呢…
陳鈺不由得想起了謝洋在跟自己交談之時眼睛周圍紅了一片,忽然一愣,心里忽然升騰起一個想法…
如果謝洋被控制了…那么…大叔,你在哪呢?
少女心里忽然升騰起了對狼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