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富貴險中求
正在夜宴上所有人都在各懷鬼胎,各有權(quán)衡之時,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整了整衣冠,站了起來,走進所有人的視線中。
隨后此人向韓王行禮,“王上,請允許韓非向秦使敬上一杯酒,以表達我韓國對秦國的尊敬與禮遇?!?p> 韓王目光陰鷙的盯著韓非,袖中的拳頭攥緊,這一個個的,竟如此迫不及待的向秦示好,是不是就等著哪天韓國亡了,好做那新主的亡國奴仆,還有將我這韓王放在眼里。
年輕的君主面色氣憤,對著韓非揮了手,站起身欲離開宴席,嗤道“哼,隨你?!?p> 韓非拿上酒壺,在自己的酒爵中斟上酒,走到秦使身前“使臣大人,韓非再此敬您。愿大人回國后向秦王傳達我韓國的敬意,并且我韓非十分敬仰秦王的治國魄力,文韜武略。若是此生有機會我韓非定會當面向秦王表達我的仰慕。”
場上眾人聽著韓非的這一番話,看著他將酒杯中的酒仰頭飲盡,心中已是一陣算計了?,F(xiàn)今的韓國小韓王早已是傀儡,而真正的統(tǒng)治者是這些貴族大夫。而這些人不愿意以自己的財產(chǎn)勢力去守衛(wèi)國家,開疆擴土,他們只想著自己手里的蛋糕不被其他階層分去。若是有下層的人來分享他們的蛋糕,他們就會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將他鏟除。他們不允許這個社會的階層流動,這樣會威脅他們的世代榮華。他們也恐懼這基數(shù)龐大的底層,所以他們會在底層強大起來之前,就將其打壓扼殺。
而現(xiàn)在,韓非作為貴族中的貴族,現(xiàn)在居然卑躬屈膝,難道韓國真的是要亡了,難道這些貴族的榮華富貴會被外強摧毀,現(xiàn)在的他們真正的感受到了來自外部的恐慌。
韓非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貴族之中的恐慌,現(xiàn)在的韓國不能再奢求保留主權(quán)完整,只要能使韓國不再受戰(zhàn)亂之苦,能夠留存韓國,就算俯首稱臣那又如何。韓非滿腹的變法富強的之策,但是他知道在這早已腐化不堪的韓國,若是變法那么自己只會成為下一個商鞅被他們鏟除,且新王無能與貴族抗衡支持變法。若想韓不被滅,唯有示弱。
待到韓王派人來宣布散宴,場上眾人早已細致缺缺,憂心忡忡了。
待眾人幾乎散盡,張良向韓非行了禮,帶著弟弟也出去了。鄭合歡看著早已癱坐在席位上的父親,隨后向韓非行了個大禮,“多謝韓大人解圍,我與父親甚是感激。就是眼下小女還有一事請教,望先生賜教?!?p> 韓非看著面前這個女兒家,心中甚是感慨“真是聰慧,可惜了。”隨后說道“姑娘客氣了,姑娘有何事想問?”
鄭合歡的手捏緊袖口,而堂上吹進一陣寒風,吹得人發(fā)寒,“大人,小女想問如何破我鄭家現(xiàn)實困境,獲得生機?!表n非以手蘸酒,在桌上寫下一個“秦”字,隨后站起身子,離去。
鄭合歡在座位上思索了一會兒,眼神猶豫,隨后將桌上的字跡擦去,扶起自己的父親離開的王宮。
而韓非并未回去,出了宮卻往一家酒社去了。進了廂房看著端坐在酒桌前喝茶的男子,笑著說道,“子房,等了許久了吧,要不要喝些好酒?!睆埩挤畔虏璞匾晕⑿?,“不了,我身子弱,我可喝不了酒,你可千萬別害我?!?p> 帶韓非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意味深長的看著張良,“子房,你我忘年交,在這我有一事相求?!睆埩继痤^盯著韓非,預(yù)感到這事情定非易事,“韓兄所請,子房定當盡力?!?p> “子房,韓國勢力復(fù)雜,想在內(nèi)部尋求救國,已是無望。所以我想要從外部尋求突破,我打算出使秦國,說服秦王留存韓國?!表n非面色平靜的說道。
“不,這太過危險了。”張良面露擔憂,語氣有些急促。
“子房放心,我?guī)熜掷钏篂榍貒紫?,深受秦王信任,他定會幫我?!表n非心里似乎有些篤定。
“若是失敗了呢,你當如此?!睆埩忌踔链诵形kU至極。
“子房若是失敗了,那我將會與韓共存亡。但是到那時,韓國覆滅,那些貴族勢力也將傾滅。也許韓國會獲得新生,但是那個復(fù)國的人只能是你了。”韓非一臉你凝重的看著張良。
“你們竟都如此信任我?!睆埩颊酒鹕?,拉開廂門,一陣寒風帶著雪花出了進來,張良感受著雪花擊打著臉,閉上眼睛掩蓋住眼里的堅毅。
“好,我答應(yīng)你?!彪S后走出了廂房,張良袖中一直緊握著拳頭。不問生死,不計代價,真的會成嗎?你們可知道機會的渺茫?其實,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背負著一切。
父親,您要我恢復(fù)家族榮耀,韓兄,你要我恢復(fù)國家輝煌。你們可知這條路有多難,我有多累。
漸漸地男子的身影隱入雪中,背影顯得承重與疲憊。
粟一gg
一一現(xiàn)在已停不下來挖坑了。 ps:韓非是公元前280年生,所以公元前235年的時候已經(jīng)45周歲了。所以已是大叔一枚。 而張良是公元前250年生,所以才15歲,還是小小鮮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