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對徐珵是真得很無奈,她被他氣到想要拔劍但是年年總是拉著她得手用眼睛說“不要”。南漓覺得這個徐珵簡直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自從見到年年開始就一直盯著年年,他們?nèi)フ疫t鐘的路上他想和年年并肩一起走,但是南漓不讓所以南漓一直插在他們兩個中間。
年年對此倒是沒有很在意,只是很好奇他們兩個在斗來斗去在干嘛,而且她總覺得徐珵用一種特別陶醉的眼神看著自己,有時(shí)候自己都想打個冷戰(zhàn)…
“徐珵我警告你離我家年年遠(yuǎn)一點(diǎn)!”南漓終于任受不了徐珵了便把劍柄抵在他的脖子上劍迅速出鞘寒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徐珵?zāi)米约旱膭Π涯侠斓膭荛_然后說:“阿貍有話好好說啊,別這么粗魯啊?!?p> 南漓看著徐珵一臉狡猾的樣子恨不得紅鳶在他臉上劃幾道省的他把桃花笑掛在臉上迷惑人…
年年怕南漓真的和徐珵打起來就把他們兩個分開站在他們中間說道:“徐珵我們不熟你還是叫我顧悅唐吧,而且你不要再看我了,至于南漓,只有我和我的爹娘才可以叫她‘阿貍’,而且南漓特別不喜歡陌生人這樣叫她!”
徐珵看著年年做了個委屈的表情然后手握著劍轉(zhuǎn)過身小聲嘟囔著:“陌生人?哼我才不是陌生人!我就要這樣叫哼…”
年年看著徐珵的背影以為徐珵生氣了,就拍了拍徐珵的背問:“你沒事吧,我只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陌生人,但以后就可能不陌生了,到那個時(shí)候你再叫南漓‘阿貍’她或許就能接受了…”
徐珵轉(zhuǎn)過身來,眼睛期待的盯著年年問:“那我現(xiàn)在就想叫你年年可以嗎?”
年年不想傷了徐珵的心,而且名字而已,反正他的師兄們也都喊她年年,于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吧…”
一旁的南漓雙手交叉抱著紅鳶背對著他們肚子生悶氣,云寧看南漓生氣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便小跑到南漓身邊然后戳了戳南漓的胳膊問:“怎么了啊南漓你生氣了嗎?”
南漓嘟著嘴說:“才沒有,我會跟那種人生氣嗎?”
云寧扳過南漓的肩膀讓南漓正對著她然后從袖口里掏出兩個用花紙包著的小方塊,云寧扣開南漓的手然后放在她手心說:“這是我剛才買的,分你兩塊,這個可甜了呢!”
南漓一看是兩塊包的很好看的糖便散了剛才生的氣然后笑嘻嘻的看著云寧說:“云寧你真好。”
南漓拿著兩塊糖然后拽了拽年年的袖子把其中一塊最好看的塞給了年年說:“云寧給我的,分你一塊!你不要理他了我們繼續(xù)走吧…”于是南漓左手牽著云寧右手拉著年年繼續(xù)順著路往前走…
白悸安一直走在最后面默默不語,而徐珵則是沒了辦法,畢竟南漓牽著年年,所以他不能再纏著年年了,不然南漓會真的動手那樣年年也會生他的氣,于是他很識趣的跟在后面跟白悸安并排走著。
“小白,你覺得我們這次能找到遲鐘嘛?”徐珵慢悠悠問道。
白悸安聽完徐珵的話停下腳步看著徐珵,眼里都是冰冷的說:“不要叫我小白…”
徐珵看白悸安停了下來自己也就停了下來然后拍了拍白悸安的肩膀說:“你們都太嚴(yán)肅了,我是覺得這樣叫著親切嘛,你們也可以隨便叫我的!”
白悸安瞥了一眼徐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轉(zhuǎn)身往前走只留下一句“不必了?!?p> 徐珵自己嘟囔道:“除了年年都好沒意思…”徐珵看大家都走遠(yuǎn)了然后小步追上說:“哎你們等等我呀!”
……
按照徐珵說的遲鐘在長安城外的破廟里,但是他們走了這么久早就出了城,但是破廟卻是連影子都沒看見…
“徐珵?zāi)闶遣皇球_我們的為什么還沒找到你說的破廟嗯?”南漓回頭盯著徐珵質(zhì)問。
徐珵不敢看南漓的眼睛就把目光放在了年年身上說:“我騙你們干什么,我又打不過你們這么多人…”
南漓一個跨步站在了年年身前把年年完全擋在身后然后把劍抱著懷里雙手交叉說道:“最好是,否則我讓你回不了槐江!”
徐珵雖說是個少門主,但是他的武藝是真的不怎么樣,但是他精通術(shù)法,于是他對著南漓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說:“有了,看我的!”
徐珵走到一邊蹲下從地上撿起了個小石子然后放在右手上,他閉著眼睛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眉心晃了兩下,他眉心有一點(diǎn)紫金色的淡光,他將這淡光引入小石頭里,然后小石頭就變成了一直灰色的小鳥飛了出去,徐珵睜開眼睛看著飛鳥說:“快跟上它!”
他說罷便跑了起來,他們一行人改變了方向往深草處跑去…
但是說來也奇怪,他們跟著飛鳥跑卻跑進(jìn)了一片樹林,樹林里煙霧彌繞讓大家很不舒服。
白悸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于是對他們說:“快捂住口鼻,這是毒霧?!?p> 徐珵反應(yīng)最快,他迅速捂住鼻子然后嘟囔著說:“那你們要小心周圍,既然是毒霧,那么周邊肯定有毒蛇毒蟲毒草之類的…年年你站那別動,我來找你…”
徐珵說的話年年沒有聽到,因?yàn)樗麄兟犕臧准掳驳脑捨孀×丝诒侨缓笤谥車囂?,卻不知他們幾個背向而走,南漓瞇著眼睛隱隱看到了白悸安靈劍周圍的散發(fā)淡淡的幽光,然后她跟著那光走在白悸安身后。
白悸安試探著走著,慢慢走到了毒霧不是很濃的地方,但是眼前卻是比毒霧更厲害的毒蛇…
白悸安一身好功夫十分了得,但是周圍不計(jì)其數(shù)吐著信子的花蛇都直直盯著他,并且一條一條蛇從地上接連向白悸安襲去,白悸安每揮一次劍就至少有兩條蛇被斬成兩段,不過白悸安只顧著地上的蛇,卻絲毫沒有留意他頭頂樹枝上正倒掛著的一條黑蛇。
南漓找到他的時(shí)候正好看著那條黑蛇向白悸安的脖子咬去,見狀南漓脫口而出一句“小心樹上!”可終究還是晚了,白悸安只覺脖子上一陣疼痛然后便無力的跌倒,他單膝跪地手持劍撐在地上。
南漓知道那是有劇毒的蛇,如果不把毒血吸出那么任憑白悸安再高的靈力都會有生命危險(xiǎn),于是她看到他倒地便想都不想就跑向白悸安然后兩只小手抱住白悸安的肩膀,她把白悸安擁入懷中,白悸安的頭重重倒在了南漓窄小的肩膀上,她紅潤的唇輕輕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上然后緩緩吮吸出毒血。
白悸安模糊了的眼睛只看到南漓向她奔來,他有感覺自己被輕輕抱住了,一陣溫暖將他環(huán)繞,她身上是淡淡的花香,白悸安靠在她肩膀上只想睡去,他感覺他的脖子上有點(diǎn)涼涼的好像有一片花瓣落在上面,輕輕涼涼的,南漓吸出毒血便把他扶起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他慢慢看清少女的臉,少女粉嫩臉頰上的眼睛晶瑩剔透好像隱隱有東西閃耀,她嘴角仍掛著黑紅的毒血然后她的嘴巴一張一閉,而他的耳畔是焦急模糊的詢問:“白悸安你還好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白悸安定了定神然后伸出他寬厚的手掌摸向南漓的臉頰,他用拇指在他嘴巴輕輕抹了一下把殘留的毒血擦掉然后緩緩開口道:“我沒事。”
剛才大家聽到南漓的叫喊便知道出事了,他們順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qū)?,但他們只看到南漓半蹲在半跪著的白悸安的面前并且眼里滿是擔(dān)憂,他們看了看他倆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宋云寧和徐珵跑去合力把白悸安扶起,而年年則將南漓拽起來…
年年擔(dān)心道:“阿貍你沒事吧,你嘴角怎么有血?”
宋云寧和徐珵眼睛都掃到了白悸安的脖子,是徐珵先大叫了起來:“白兄,你脖子是被毒蛇咬了嘛?沒事吧?”
年年聽到便瞥了一眼白悸安脖子上隱隱的傷口和淡淡的血跡然后狠狠眼睛狠狠瞪了白悸安一眼,盡管白悸安并沒有在意。
年年拿出一塊淡藍(lán)色繡著蝴蝶的手帕然后輕輕擦著南漓嘴角的血跡,然后問南漓:“你是不要命了嘛?你知道那是什么蛇嘛?萬一有劇毒呢?”
南漓輕輕笑了一下然后看著年年說:“我知道那有劇毒,所以如果我不把毒血吸出來,那那個白悸安就可能會死掉的。而且我沒事啊…”南漓說著還轉(zhuǎn)了一圈。
南漓知道年年是擔(dān)心她的,她也知道年年生她氣了,因?yàn)樗约耗弥拿ゾ葎e人,南漓也知道如果毒血不小心滲入體內(nèi),那么她就完了,但是她不能看著白悸安死在她面前。
年年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拍了一下南漓的肩膀說:“你呀,回去我定讓我娘親好好罰你!”
南漓笑的更開心了,說:“師娘才不忍心罰我呢,說不定她還會夸我呢!”
宋云寧和徐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宋云寧心里滿是歉意,因?yàn)樗X得自己應(yīng)該一直跟著白悸安,現(xiàn)在白悸安受了傷還差點(diǎn)連累了南漓,于是宋云寧扶著白悸安一直低著頭。
徐珵看著南漓和年年說完話便接道:“好了好了大家沒事就好了!”
南漓松開剛才搖晃年年的手然后大步走向徐珵說:“你還說,先是你自己不記得路,現(xiàn)在又把我們引到這種鬼地方,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根本不是好人?”
徐珵看著南漓怒氣沖沖的樣子,然后扶著白悸安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說:“我怎么可能是壞人!這…這我也沒想到啊…”徐珵被南漓嚇得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年年拉回南漓說:“我覺得他也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白少主這個情況我們應(yīng)該先回客?!?p> 宋云寧聽著年年說話然后抬頭看向年年緩緩開口道:“那我們怎么回去呢?毒霧好像越來越濃了…”
的確,他們再次匯合以后毒霧比之前濃了好些,還好他們早已用仙法護(hù)住了自己的口鼻。
徐珵小聲道:“不如你們再信我一次?”徐珵不忘眼睛瞥瞥南漓的神情,但是好巧不巧兩人的目光正好相撞。
南漓兇狠的看著徐珵說:“這次你若不能把我們帶出去,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年年看著南漓的確生氣了,但她怕南漓嚇到徐珵于是喊了一下南漓說:“阿貍!你不要這樣,你會嚇到他的?!?p> 南漓收回她那想要吃了徐珵的目光然后轉(zhuǎn)過身子雙手交叉抱著劍,并且偷偷瞥了一眼白悸安然后對輕聲年年說:“好好好,我聽你的!”
南漓瞥白悸安的時(shí)候正好撞上了白悸安的目光,南漓以為只是碰巧,其實(shí)自從南漓問他能不能聽見她說話的時(shí)候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南漓身上,果然,南漓還是一如既往…
徐珵一手扶著白悸安,一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放在眉間然后嘴里念著咒語…
好吧,還是飛鳥,不過換了一塊石子,這塊是剛才他腳邊最近的一塊…這個法術(shù)其實(shí)是御靈門最基礎(chǔ)的仙法,變幻身邊的靜物然后凝聚意念注入,這樣變幻的靜物就能變成活物引路…
由于白悸安身體還是不太舒適,所以這只飛鳥只能飛的慢一點(diǎn),他們一路緊緊跟著然后慢慢走出了樹林,這次引路很成功,他們回到了客?!?p> 他們先把白悸安安置好了之后,南漓覺得很累要休息,而徐珵揚(yáng)言為了保護(hù)大家自己也要搬到這個客棧同住所以早早離開去原來客棧收拾行囊了,至于年年則是選擇陪著宋云寧去給白悸安買藥…
年年回來的時(shí)候,南漓窩著蜷縮在床里面,她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來。
年年看著南漓干白的臉頰禁閉的雙目和顫抖的睫毛,她慌忙伸手去探南漓的額頭,果然南漓的額頭十分冰涼,但是既然冰涼為何南漓還出了這么多汗?
年年心想不對,立刻拿著劍跑出客棧然后去剛才他們?nèi)サ哪羌宜庝?,她一進(jìn)藥鋪,掌柜的就笑呵呵問:“姑娘,您這是又怎么了?”
年年來不及解釋,只是說道需要幾種藥材,然后她掏出一錠銀子,包藥的伙計(jì)聽著年年說的藥材很快就找好包了起來。
南漓拿著藥材又風(fēng)一樣的離開跑回了客棧沖進(jìn)了廚房,這時(shí)候宋云寧剛好拜托小二把藥煎好要給白悸安送去。
她看見年年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便沒來得及問她怎么了,不過她心中也猜到了:南漓出事了。
因?yàn)槟昴晗騺沓练€(wěn),如果會讓她慌張那一定是南漓出了什么事情…
宋云寧先把藥給白悸安送去然后便去了南漓的房間,年年還在煎藥,房間里只有南漓一個人,她看著南漓難受的模樣然后皺了皺眉離開了。
雖然相處時(shí)間不長,但是對宋云寧來說南漓和年年已經(jīng)算是她的朋友了,現(xiàn)在看到南漓可憐的模樣她也有些心疼了。
她快速下樓去拿了一壺?zé)崴氐侥侠旆块g倒在盆里,她把毛巾浸濕、擰干然后在南漓臉上,手上擦拭著…
她重復(fù)著這些動作,然后南漓忽然開口:“年年…年年…我渴…”
云寧放下毛巾然后給她到了杯水,但是南漓卻沒了聲音,只是眉頭一皺然后吐出了一口血,黑紅的血。
云寧慌忙坐下把血擦凈然后扶起南漓,讓南漓背靠墻,她沒辦法醫(yī)治南漓,因?yàn)樗撵`力不夠…
還好這個時(shí)候年年回來了,年年瞥了一眼盆子里帶著血跡的毛巾,然后慌忙放下藥碗坐在南漓身邊。
“云寧,你扶著她,讓她背對我?!?p> 云寧照辦。
年年在天虞的時(shí)候雖然不喜練習(xí)武藝,但是對于醫(yī)術(shù)她十分用心,她不如南漓天資聰穎武藝精湛,但她想那她就學(xué)好醫(yī)術(shù),這樣南漓即使受傷也還有她…
所以年年時(shí)常跟著唐星辰學(xué)習(xí),因此她的醫(yī)術(shù)十分精湛。
年年拿出銀針然后扎在了南漓的幾個學(xué)位上逼出了參著毒的血,然后給南漓輸送了一些靈力穩(wěn)住她的脈象。
云寧小心端來藥碗然后一勺一勺喂她,等到差不多的時(shí)候年年收了針然后將南漓放躺下…
事實(shí)證明年年的確醫(yī)術(shù)高明,南漓皺著的眉松了好多,甜美酣睡的模樣讓年年和云寧都放心了好多…
云寧看著年年然后緩緩開口說:“今天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那么少主他…”
年年知道云寧想要說什么,她拉起云寧的手笑了一下說:“不用謝的…”
年年看云寧有些愧疚便拉著她往樓下走去,說:“我們忙了這么長時(shí)間,你餓嗎,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p> 云寧跟在年年身后看著年年的背影然后自顧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好…”
云寧和年年剛下樓便看見徐珵?zāi)弥鍎Ρ持た邕M(jìn)了客棧,徐珵看見年年和云寧便揚(yáng)起嘴角笑著說:“哎你們怎么下來了,他們呢?”
云寧知道徐珵顯然是想和年年說話,所以云寧便沒有開口自己走到一張桌子上然后坐下喊小二點(diǎn)菜。
年年看了看云寧由看了看徐珵說:“他們休息了,我們要吃飯了,你吃了嗎?”
徐珵見狀笑的更開心了,他開心的說:“沒有,當(dāng)然沒有,我還給你們帶的前面買的烤鴨呢,你們要吃嗎?”
年年聽見“烤鴨”,一下眼睛亮了好多然后笑著說:“要啊,當(dāng)然要!”
年年和徐珵坐在云寧兩邊,他們兩個相對而坐,至于云寧嘛,她拿起茶杯想要擋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