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像什么善茬,剛才她就想過,自己的行為有被他殺掉的可能,所以對于自己的過錯,要盡量想辦法避重就輕。
于是,洛子驍決定將打他的事含糊過去:“好吧,我吃虧點,就算我多欠你一次,姐姐這就報答你!”
說完洛子驍沖到鄭天翔身邊蹲下,一把就抓住他的衣襟準備扒他的衣服。
“瘋女人,你要干嘛,住手!”
如此舉動,讓鄭天翔驚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的右手一點也使不上力,左手之前本就有些拉傷,現(xiàn)在光支撐自己的身體就夠困難了,哪里還能反抗?
鄭天翔悲哀得只剩下用眼神殺人了。
洛子驍看到了他的尷尬,突然覺得受了傷的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可怕,于是她便沒那么多顧忌,不再壓抑內(nèi)心的不滿。
這個男人,一次次的誤會她,已經(jīng)讓她忍無可忍了,所以她也怒了:
“喂,我說你丫是吃什么東西長大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給我聽好了,雖然你是小鮮肉,可姐姐對你沒!興!趣!我警告你,最好收起那些齷齪的想法,不然別怪姐姐對你不客氣!”
不知道是因為沒力氣,還是被鎮(zhèn)住了,被洛子驍這么一吼,鄭天翔居然乖了,吞吞吐吐的問道:
“那……你這是……干嘛?”
這女人想脫他的衣服?。【尤贿€這么兇,還不準他有想法,這世道變了吧?!
“干嘛?你認為你那塊血肉模糊的后背很性感么?不打開來看看,要是失血過多,姐姐就算有‘神芝草’都救不活你!不然等血干了再脫衣服,怕是連皮都給你一塊扒了!”
洛子驍可沒功夫跟他矯情,吃定了他現(xiàn)在根本動不了,所以一邊連嚇帶吼,一邊麻利的解開了鄭天翔的衣服。
原來是這樣!她不害怕嗎?竟然不走,還留下來為他處理傷口!
鄭天翔收回了自己的眼刀,神色復雜的別過臉,乖乖的任由洛子驍“折騰”自己的身體,可他的心里卻不能平靜。
這丫頭怎能如此淡定的扒他的衣服?他可是個大男人?。≈八彩遣还懿活櫟睦p在他身上,她難道都不懂什么叫男女之嫌嗎?
這樣的舉止,如果不是還沒開竅,那就是見慣不怪了,只有青樓女子才可能如此,可她那張臉看起來干凈出塵,完全沒有任何風塵氣息。
還有,這丫頭明明就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左右卻總稱自己“姐姐”,實在令他想不明白。
最讓他郁悶的是,他的初衷本是想讓她嗆嗆水的,可自己卻失策的被砸昏受傷,而她非但毫發(fā)無損,反倒救了他,想想都覺得很尷尬。
在鄭天翔的心里,通常不會這么關(guān)注一個女人,可現(xiàn)在他卻例外的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好奇她的事,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或許是因為之前這該死的女人讓他有了不該有的感覺,所以此刻他才會這么失常!
見鄭天翔沉默,洛子驍心道:原來這家伙是只紙老虎??!看來他就是欠吼,你看,被吼了,這下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