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半晌,就在他們小心翼翼的喘息間,那只老虎終于極不自然的“動了動”……
又“動了動”……
老虎身下是似有什么東西。
這該不會是只母老虎,此刻正在喂小老虎吧?所以它才擺出那種怪異的姿勢半天不動?
這是捅了老虎窩了?!
洛子驍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鄭天翔瞇著眼瞅了半天,像是瞧出了什么端倪,示意洛子驍呆在原地,獨自向那只老虎靠了過去。
走到近前,他終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這只老虎身上根本沒有半點氣息。
從周圍的血跡看來,老虎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一場惡斗,而它顯然是落敗,才成了一只死老虎。
死老虎會“動”嗎?所以……老虎身下一定有什么!
雖然此刻這只老虎已經(jīng)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可它身下的東西就不好說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鄭天翔還是小心的搬開了老虎的尸體。
下面還真是有“東西”!
好在并不是他想像中其它更兇猛的野獸,也不是洛子驍幻想中待哺的小老虎,虎腹之下躺著的,其實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能將這么大的老虎制服,若不是比它更兇猛的野獸,那就只可能是有功夫或帶武器的人類了。
不過這只虎的體格還真大,壓在此人身上,竟把他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若是露個胳膊腿什么的,鄭天翔也不至于戒備成那樣。
隨著虎軀被移開,男人終于得以解脫,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一樣,不管不顧的張著嘴大口喘息,似要把周圍的空氣全部吸干才過癮。
此人遍體鱗傷不說,那一臉的血還夾著虎毛,模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想來他是被這老虎壓著,因傷無法擺脫,最終到了難以呼吸近乎缺氧的地步,才會如此狼狽。
之前看到虎不自然的“動”,無疑是這個男人在虎軀之下掙扎。
若不是鄭天翔移開了那虎,他恐怕真有窒息的危險,因為鄭天翔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jīng)沒了動靜,想必他已經(jīng)在垂死的邊緣了。
那被移開的老虎,腹部插著一把闊口鋼刀,身上還有大刀拉出的一道長口,加上這人渾身是傷,不難判斷之前正是他在與老虎拼命,老虎因為受傷,才會發(fā)出那樣的吼聲。
這里與洛子驍他們扎營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所以他們只聽見了老虎最后的嘶吼,卻未聞之前的打斗聲。
這個男人皮膚拗黑,衣飾樸素,雖然身著皮甲,但做工極為粗劣,應(yīng)該是自己胡亂拼縫而成的,他隨身帶著刀與箭,束腳上還綁著匕首,完全就是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獵戶裝扮。
他的個子沒有鄭天翔高,但體格的健碩卻與其不相上下,若不是那手臂和大腿上的傷頗為嚴(yán)重,以他那樣的體魄,想要推開虎軀也并非難事。
脫離死亡的邊境之后,他拼命的補充著體內(nèi)缺失的氧份,待回想起是誰救了自己時,忙不跌的向鄭天翔投去感激的目光,撐著一口氣想要起來,像是要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