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國際班和國藝班的恩怨,可能文化生和藝術(shù)生生來就不對盤,互不對眼的傳統(tǒng)很順利的延續(xù)至今,所以自然而然的事事都要比一比。
之后便陷入了“成績比不過就比才藝,才藝比不過就比體力,體力比不過就比成績”的死循環(huán)中。
要說其實(shí)國際班的人真沒看不起國藝班,除了有時候是可能存在幾個奇葩,但大部分人還是佩服或羨慕有才藝的學(xué)生的。
只是有時候?yàn)槿藥煴淼睦蠋熛矚g瞎幾把湊和,把兩類班級做正反對比,害得國藝班雞飛狗跳,為此他們就怨了國際班,四舍五入之后把所有成績好的學(xué)生都劃入了黑名單。
“朝朝,我跟月月早上沒比賽了,咱們可以回去了?!痹S安小揉揉酸脹的小腿,弓著腰抬頭說著。
“對的對的。”后腳上來的張初月也點(diǎn)頭。
“好,師哥你走嗎?”風(fēng)朝云覺得放夏之秋一個人在這也不好。
“陳離在下面,我等等他,你們先走吧。”
“也行,那我們先走了?!闭f完三人便下觀眾席出了體育場,向體育場圍欄盡頭的寢室走去。
學(xué)校設(shè)令杜絕一切奇裝異服,所以學(xué)校有很多叛逆少年就只能在校服上動手,英倫風(fēng)的校服硬是改成了奇裝異服,膽子大的還會紋身打耳洞,不過介于風(fēng)朝云平時不怎么出教室,所以很少看到類似的不良少年團(tuán)體。
而這次算是讓她大開了眼界,前方站著的一群人,戴耳釘、刺紋身、穿改裝的校服,甚至還有……抽煙,包攬了一切校園禁物,一副副我是“社會人”的叼樣,仍顯稚嫩的臉意外的契合他們年少輕狂的中二行為。
不過別人怎么樣跟她也沒關(guān)系,照常跟著許安小幾個繞道往教學(xué)樓走,靠近他們時還能聞到一陣一陣的尼古丁味。
只是貌似事情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順利。
“站住?!眲倓傔€在說說笑笑的一群人,沒等她們幾個反應(yīng),路就被攔住了。
“怎么許安小?沒什么要說的嗎?”
剛剛喊站住的男生點(diǎn)了許安小的名,嘴里還叼了根煙,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霧氣從他張張合合的口中吐出,滿眼不屑。
許安小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諷刺道:“呦,楊超啊,您老還沒事兒呢?剛剛那一跤疼不疼???你這雞仔倒是挺耐摔,要不要姐給你呼呼?”
楊超確實(shí)長得不高也不壯,這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
“你他媽找死,許安小,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叫楊超的男生被許安小氣的煙也不叼了,狠狠的將半支煙砸到地上,怒目圓睜。
“嗤~惱羞成怒?口口聲聲說不打女人,您老打女人這事也沒少干吧!信譽(yù)堪憂啊~”許安小的不屑溢于言表。
風(fēng)朝云不明所以,張初月便開口提醒她剛剛出的事兒。
原來在4×100米接力比賽的時候,發(fā)生了國藝班女生想撞張初月,結(jié)果被自己搞摔,然后又被張初月狠狠笑話了一番的奇幻故事。
之后這女生的男朋友楊超氣勢洶洶的來找張初月報仇,結(jié)果沒走穩(wěn)被石頭拌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自知丟臉丟大發(fā)的楊超只能這樣灰溜溜的跑了。
歸根到底就是國際班和國藝班不對盤的現(xiàn)實(shí)故事。
邊上一個戴著滿耳骷髏耳釘?shù)呐吹綇埑踉聝扇伺匀魺o人的交流,氣的推搡了張初月一把。
“賤人!他媽就是你推得我!”
女生這一推用的力不小,直接把張初月推到了地上,風(fēng)朝云立馬過去扶她,這時的許安小看到,氣沖沖的靠近耳釘女。
只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耳釘女的臉?biāo)查g浮腫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許安小,許安小看著高興,挑釁道:“你他媽個臭婊子,不是你推月月你能摔倒?打狗還得看主人?誰給你的膽子!”
張初月剛剛還在委屈呢,看著耳釘女挨了巴掌,就差拍手叫好了,但仔細(xì)想想許安小的話,又有些委屈,“小小,我不是狗……”
“額……說錯話了,你也知道我的文科水平,別見怪哈?!?p> “你他媽敢打我女朋友!”
楊超見幾人不僅打人,還不把他放在眼里,火大的抬手就給了風(fēng)朝云一巴掌,至于為什么,當(dāng)然是她靠他最近方便下手而已。
風(fēng)朝云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口中似乎滲出鐵銹味,就那么一瞬間,猝不及防下她就挨了個平生最委屈的一巴掌。
“我操你媽的楊超!你敢打我的姐妹??!”許安小赤紅了眼,直接用了平生最狠的勁踹上楊超的肚子,楊超也被踢的猝不及防,飛出了幾米遠(yuǎn)直接癱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吐著臟話。
“不是男人你就叫你小弟打我啊!”
楊超被許安小氣的半死,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喊了小弟他不是男人,不喊小弟他不僅挨打還丟臉。
而邊上的幾個小弟都被許安小的腿勁嚇懵了。
耳釘女看著捂著肚子在地上滾動的男朋友,氣的面龐扭曲,輪起一旁發(fā)呆小弟手上的棍子就往風(fēng)朝云身上打,許安小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扛了一把,直接上交踹耳釘女。
“臥槽,下手還真狠!”
許安小活動活動胳膊,疼的直齜牙,但耳釘女也好不到哪兒去,跟之前楊超一樣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
“嘖嘖,還真是一對奇葩,活該!”
楊超張初月看著風(fēng)朝云腫脹的左臉,嘴角還滲出一絲血跡,就知道楊超放了多少力氣在她臉上,本來白白嫩嫩的臉龐,硬生生打的變了形,張初月心疼的快哭了。
這時楊超已經(jīng)蹲起,管他三七二十一丟不丟臉,怒斥著周圍的人,“你們他媽是死了嗎?還不動手!”
周圍的小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幾個跟楊超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立馬握拳像許安小揮去,即使許安小練過幾年,但是她的野雞跆拳道貌似還不足以支撐那么多人的圍毆。
但好在都還是發(fā)育不全的雞叉骨,她盡全力打趴了三個,最后終于被一個小弟輪倒了,重重砸到地上。
但剩余的小弟也被打的夠嗆,他們沒想到這個猛女打架這么不要命。
風(fēng)朝云硬生生目睹了全過程,就是沒人再向她動手,她也毫無還手之力,而張初月也輪了棍子砸了一個旁邊的小弟,算是幫上了忙。
風(fēng)朝云扶起了許安小,轉(zhuǎn)眼看著半蹲的楊超,冷靜的走到了他跟前,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
楊超直直惡狠狠地盯著來人。
風(fēng)朝云波瀾不驚的臉上瞬間布滿狠厲,怨念極深,“誰讓你攔我們回寢洗衣服的!”
還沒等楊超開口罵人,風(fēng)朝云便抬腳狠狠的將他踹倒在地,毫無留情可言。
邊上的小弟看的扭曲了臉。
楊超緊緊捂著肚子,面目猙獰,嘴里還不忘飚一句“操你媽”。
風(fēng)朝云皺眉,正準(zhǔn)備抬腳再踹一次,便聽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同時伴著匆忙的腳步聲。
所有目光都不約而同向聲源處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