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舅舅你這么說，那個叫做永親王的家伙嫌疑最大嘍！”壽兒聽完就說。
剛說完，一巴掌就落在了壽兒后腦勺上，并響起一道聲音，“小家伙，為什么在背后編排老夫啊？”
華法回頭就看到了華石峰的精神分身，準備行禮。
“大街上就別多禮了?！比A石峰阻止了霍青和華法見禮。
“混蛋，你干嘛打我？”壽兒挨打后立即罵道，都沒轉(zhuǎn)身看打他的人是誰。
“嗯？這幾百年來，敢當面叫我混蛋的，你是第一個，勇氣可嘉?！比A石峰倒不生氣，不過他嘴角微微上揚，左手朝向壽兒，不見有其它動作，壽兒就只能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給你點兒小教訓，以后罵人也要有點眼力。別擔心，效果只有半天，半天后，你還可以繼續(xù)罵我哦！”
壽兒的嘴巴張開又閉合，卻什么聲音的發(fā)不出，只能苦著臉看向華法，向他求助。但華法也沒招，只能對他說：“你忍忍吧！”
華石峰看壽兒吃癟的樣子，笑出聲了，笑了一會兒，才說：“玩笑開夠了，說說為什么剛才提到老夫？”
“是這樣，我去查洪山清的檔案，被白執(zhí)事告知，里面內(nèi)容涉及到親王，權(quán)限不足。所以剛才在猜測可能是哪位親王跟他有關(guān)聯(lián)?！比A法回答。
“洪山清啊，見過一面，挺好的一個小伙子，可惜了?！比A石峰居然也知道他，“那些事我了解不多，也就不亂發(fā)表言論了，不過很可能是咱們?nèi)A家對不起他?！?p> 華石峰也不愿多說，直接把精神化身散了。
“怎么感覺都不想談這件事？到底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算了吧，你現(xiàn)在一個平民，還管得了他的事嗎？”霍青勸他。
“也是，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最少弄到一個名額。去吃飯吧，晚上出來逛一逛，說起來還真沒怎么逛過帝都?！?p> “嗯。”
又重新找了客棧住下，要了三間上房。晚飯只是隨意吃了一點兒，墊墊肚子而已，逛夜市的時候才大吃特吃，當然，霍青還是一樣沒吃什么。
小玩意買了好多，兩人玩到子時，壽兒吃到回去。
后半夜，華法房間里白霧彌漫，直到破曉時分才散。
剛剛起床，華法就收到蛇姬傳來同意見面交易的消息，這樣的話，也就不需要再想辦法找其它渠道去搞名額了。
“怎么了？看你挺高興的。”霍青已經(jīng)穿戴整齊，問他。
“他同意見面了?！?p> “你會交易嗎？”
“除了這個渠道還有幾分可能性，其它方法都是撞運氣，就算不是他，我也很可能會交易?！?p> “你不需要這么做的?！?p> “我說過不會再拋下你的。”
“嗯……”
“怎么？不高興嗎？”
“沒有，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會這樣說?！被羟嘞肓讼?，不打算告訴華法她要和霍雨交換身份的事?！敖酉聛韼滋烊ツ?？”
“在帝都玩幾天，好好陪你。”
“受寵若驚??！呵呵?！?p> “現(xiàn)在要想辦法把壽兒支開，不然氣氛全沒有了。”
“是你把他帶出來的，現(xiàn)在卻嫌棄他礙事，男人真是有異性、沒親情。”
“不喜歡？”
“當然……喜歡了?！?p> “那就走吧！”
“嗯?！?p> 上午，退了房間，三人直接去了飛莊，妥善安排壽兒的方法有兩個，一是給他足夠多的好吃的，二是找個比他強的陪練。在飛莊內(nèi)，這兩個條件都滿足。
當然了，華法是不會明說他的目的的，借口很好找，那就是讓壽兒和更多種類的敵人交手，培養(yǎng)御敵經(jīng)驗和融匯所學理論。另外，他給雨心兩百斤龍肉丸子，約兩千顆，這是給華飛親衛(wèi)隊的好處，正所謂吃人嘴軟，有了這些龍肉丸子，華法相信他們一定會盡心教導壽兒。
壽兒在華法交代完事情之后，就翻了一個白眼，特別熟練的說：“好了好了，說完就趕緊走吧，記得早點回來，別忘了給我?guī)c兒好吃的?！?p> “你好好特訓，別浪費了我的苦心?！比A法說，然后和霍青出門，身后傳來這樣的對話。
“怎么感覺你這么熟練??？”雨琪問。
“跟我老爹一個樣，想和我媽過二人世界，嫌我礙事，又不能明說，每次都用各種理由支開我，早就習慣他們重色的樣子了，還以為我年齡小，不明白他們在想什么，真是的。唉，關(guān)鍵每次還得配合著他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不能讓他們太難堪了，這才是最困難的?！眽蹆禾貏e成熟地吐槽他們。
“哈哈哈！”華飛親衛(wèi)隊成員個個都笑得不行。
華法拉著霍青走得快了。
時間兩人有的是，所以他們沒有駕車出行，而是就這樣一路逛、一路玩，不過因為西城區(qū)部分屬于貴族區(qū)域，里面的商品都是達官顯貴們消費的玩意兒，衣裳檔次最低的也是以貂絨、木蠶絲綢為原料；店鋪里賣的每一件飾品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沒有幾樣特殊效果都不敢擺出來。吃喝更是精貴，每一樣食材都是上了級別的藥物，數(shù)得上號的名菜用的蔬菜都是部分圣級藥物、肉類最次也是三級魔獸的精肉，制作異常豪華；酒類用料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主材里沒有一兩樣超凡級藥物或者四級魔獸身上的部件，那都不敢給它們?nèi)∶?，年份低于二十年的都沒資格上桌。
玩的主要指寵物，包括魔寵、萌寵、靈寵和斗寵，魔寵不用說，那是為魔法師們準備的，在這邊，除了特殊天賦魔寵，其它的成長潛力沒有低于五級魔獸的；萌寵，顧名思義，長相可愛的寵物，一般都是為女人準備的，它們以白色、小巧、溫順為特點，可以讓她們抱在懷里的那種小型寵物；靈寵又稱智寵，這個比較罕見，因為他們也是奴隸的另一個美稱，他們主要成員是精靈族、狐族、貓族以及蛇女族，靈寵最大的作用就是滿足貴族的欲望，人格、尊嚴等等與他們沒有一丁兒點關(guān)系；斗寵也容易理解，是用來賭斗而蓄養(yǎng)的寵物，這里面也分智慧型與非智慧型，智慧型以高級魔獸、獸人為主，采取勝者生、弱者死的極端培養(yǎng)方式，非智慧型以昆蟲、爬行動物為主，場面不大，血腥程度卻遠超智慧型戰(zhàn)斗。
養(yǎng)這些類型的寵物更是一門學問，它們的吃、用比一般的小貴族都要講究，花費的錢財不知多少。
直到天色已晚，兩人也只是玩了西城區(qū)很小一部分，這在期間，華法和人上了兩次擂臺，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一般蛻凡境勝不了他，對付一幫紈绔子弟以及他們手下的嘍嘍那是輕松至極。
“該回去了?！被羟嗾f。
“真正精彩的時候才開始，之前只聽大哥說過，現(xiàn)在去看看?！比A法卻不急，“來的時候都暴露了，不好好玩玩多虧啊，走吧，這邊?！?p> 路上，每經(jīng)過一家酒樓，華法都仔細看一下它的牌匾，直到找到在牌匾下面掛著一枚小小鈴鐺的酒樓，他才拉著霍青進去。里面與正常酒樓完全一樣，現(xiàn)在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一座難遇。
進來之后，酒侍就過來接待，當他還在介紹店里的招牌時，華法說：“我們是來參加晚會的?！?p> “華公子，霍小姐，請去后院，那里專門接待貴客?！?p> “嗯?！?p> 進了后院，立即有一位戴著半面具的侍從前來接待，并奉上兩副半面具、一對手鐲、兩副項鏈，并說：“兩位貴客，請戴上防具進入，每人進門費用一千金幣，里面的特殊消費另算。還有，在會場內(nèi)請不要直呼雙方姓名?！?p> 華法爽快付錢，拿過一套防具戴上，當他戴好之后，渾身氣息被掩蓋、靈魂波動被擾亂、身形被模糊，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比他們?nèi)ヱ嗄宓膫窝b強了不知多少倍。霍青佩戴好后，和華法一道被侍從領(lǐng)到一個小型傳送陣前，傳送到真正的會場，長、寬各三百丈，高逾兩丈的地下密室，由魔法燈提供燈光，光線很暗，兩個魔法燈之間相距十五丈，每個魔法燈下有張長桌，高四尺、寬七尺、長六丈，上面空無一物，旁邊沒有椅子，會場其它地方都是空的。
“這就是黑市嗎？”霍青挺好奇的，她沒去過黑市，只是知道有這種情況存在。
“不是，黑市是違法的，這里還在法律的范圍之內(nèi)，只是在打擦邊球?！比A法解釋，“來這里的多是單個年輕男女或者偷情幽會的情人，在這身份被掩蓋、充滿靡靡之音的晚會里，充分釋放自己?！?p> “看你這么熟練，一定是經(jīng)常光顧嘍！”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經(jīng)常光顧的機會，這是我第一次來，我會知道這么多，也不過是大哥以前經(jīng)常跟我說這些事情?！?p> “算你反應快?！?p> 此時天色尚早，晚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提前進來的人數(shù)不多，只有二三十個，也都要么兩三人一群，要么獨自站著，等待晚會的正式開場。
兩人找到靠邊緣的桌子，華法問：“想喝些什么酒？”
“你沒在里面下東西吧？”
“還需要下東西嗎？”
“用來增加情趣也不錯嘛！”
“你的想法很危險?。 ?p> “危險都經(jīng)歷過了，還怕什么？”
明知是對方，說話的方式也與正常情況一樣，卻無法從外表等方面得到確定，這種情況下的調(diào)情確實比正常交流更刺激、更讓人心潮澎湃，也更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兩人享受著這種特殊的曖昧，話也越來越露骨，平時不會說出來的話也會情不自禁地說出來。
“這兩次你都要用白霧遮掩，為什么？”
“還用說，當然是害羞了。”
…………
兩人都在逐漸敞開心扉，雖然都沒辦法直觀地感覺到對方，他們卻知道，兩人心靈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時間隨著兩人的聊天飛速流逝，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亥時了，會場人數(shù)增加至上萬人，不過相對于龐大的會場，依舊是人數(shù)稀疏。
九聲鈴鐺音過后，四周陸續(xù)出現(xiàn)幾千個沒有偽裝的侍者打扮的漂亮男女穿梭眾人之間，從儲物空間里拿出美食、美酒與餐具，整齊地擺放在所有長桌上。
“晚會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華法說。
“嗯?！?p> 約一刻鐘后，又有九聲鈴鐺音出現(xiàn)，鈴鐺音落，便有音樂漸漸由低到高傳遍會場，七種樂器合奏一曲《萬花朝陽》，標志著晚會正式開始。
“你要的情趣來了?！比A法輕笑著說。
這首曲子本身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獨特的是它的演奏者以及演奏樂器，七種樂器都是特殊制作，原材料都與精神魔法有關(guān)，其上又添加了不少輔助、增強精神魔法的魔法陣，配合七位至少蛻凡境的精神系魔法師，能夠輕而易舉地勾動聽眾內(nèi)心。音弦勾動心弦，使會場的氣氛逐漸熱烈。
一曲終了，第二曲《戀》隨之而來，會場開始有人行動了。
“美人，可否有幸與你共舞？”華法特別紳士地站在霍青面前，向她發(fā)出邀請。
“榮幸之至。”
兩人起舞，周邊的人自覺地騰出位置，類似他們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跳完了兩支舞，兩人離開會場中心區(qū)域。
“嘗嘗這里的酒，還挺貴的呢！”華法給了過來服務的侍女一點小費，并讓她不要打擾兩人，他自己拿起桌上的酒具，為霍青斟酒。
“還不錯，就是里面加了不少‘情趣用品’嘛！”霍青輕嘗一口，輕挑眉毛，“你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別賴我頭上，這是本來就有的，要不然怎么有生意？你看，要開始了?！比A法輕摟霍青的腰，低聲說，“那些侍女與侍者都是有特殊服務的，不過也有分別，你看，那些不戴耳環(huán)的侍者是臨時工，不是這里的員工，不過分地占些便宜不算什么，是不是會有進一步發(fā)展，就看他們會不會同意了，一般這種侍者要么是中低層貴族或富商的孩子，要么是平民家庭走出來的學生，沒有門路，不這樣，很難攀到真正的上層；戴耳環(huán)的都是會場的員工，可以提供多種特殊服務，只戴一只的是雇傭關(guān)系，他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有一定的選擇權(quán)力，當以后不愿意做的時候，也是可以辭職的，這些人基本是平民子女，而且天賦屬于一般的那種；戴兩只耳環(huán)的侍者是什么情況你也猜得到?！?p> “你這不是挺了解的嘛！”
“那是，我以前也做過…………”華法脫口而出，還好，他緊急剎車了。
“你說你做過什么？??！”霍青拇指與食指準確地捏到華法腰間軟肉，并“輕輕”轉(zhuǎn)動。
其實華法是想說他以前做過好些次的侍女，但說出來又不可能讓人相信，總不能說：“我做夢夢到自己做了類似會場這里的侍女，還出賣過色相吧！”
“沒什么，沒什么，嘶，輕點?！比A法還是隱瞞了。
“以前的事倒算了，以后不能有?！被羟嗑嫒A法。
“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比A法捏著鼻子認了，坐實了他來過的事實。
這樣，霍青才松手。
“這里還算正當行業(yè)吧！帝國又不禁止這些一般的風月交易?！被羟嗫吭谌A法身上。
“表面是這樣，不過你沒發(fā)現(xiàn)人數(shù)少了很多嗎？那些少掉的人去做的事情才是真的打擦邊球的事情，不過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只是來尋歡的?！?p> “我們走吧?！被羟嘤H了華法嘴唇，說道。
退還了防具，兩人沒有出酒樓，直接在這里找了一件上房住下。白霧準時升起，只是這次持續(xù)到第二天傍晚，白霧散去，霍青第一次主動沒有穿戴衣物地出現(xiàn)在華法面前。
相擁躺著，不說話也沒有感覺冷場，不知不覺間，兩人都沉醉了，緩緩進入夢鄉(xiāng)。清晨醒來，華法感覺休息了這么久，精氣神還不在巔峰。
華法開始起床穿衣，他這一動，霍青也隨著醒來，不過她沒有召集白霧遮掩她的嬌軀，而是大方地讓華法一飽眼福，在他的注視下穿衣、洗漱、化妝。
“起這么早，我們要去做什么事情嗎？”霍青邊化妝，邊問。
“去鍛造殿打造幾件裝備，不能白白浪費了龍尸身上的寶貝?！?p> “話說回來，你準備怎么處理那顆龍蛋??？一直讓它不孵化也不是個好選擇?。 ?p> “嘛，本來是打算用它做籌碼，去找得到名額的人族談判的，現(xiàn)在倒用不著了。一切順利的話，這顆龍蛋最后會和一個名額一塊落到李家手里?！?p> “你對李家真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李家的女婿呢！”
“吃醋了？”華法聽出了霍青話里的想法，他知道霍青想讓這顆龍蛋留在霍家，只能好言勸解，“別生氣啊，你應該了解過，大哥、皇后娘娘、準圣大人都對我有很大的恩情，現(xiàn)在大哥不在，李家遭逢災劫，皇后娘娘孤立無援，他們更需要這顆龍蛋?！?p> “知道啦，永遠都是你有理，選擇了你，我只能認命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