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大爭之世的傳言
“你們這次前來,想必也不止為了落霞古跡吧?我猜,你族長老也多少跟你說過一些別的話,多少跟一些禁忌有關(guān),對嗎?”
楚長生有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語氣平淡。
可安南聽到楚長生的一番話,瞳孔猛然一縮,如針孔般,閃過一道驚人的精芒。
一陣見血,鞭辟入里。
如他所言,族中老祖宗確實(shí)有跟他特地強(qiáng)調(diào)過,這次東域之行,事關(guān)重大,曾有族中大能不惜折損壽元施展天衍神術(shù),預(yù)言東域?qū)⒁齺砭拮?,恐與某位禁忌有關(guān)!
因此,族中族老也吩咐過安南,讓他若得到有關(guān)消息,一定要將其迅速傳回,以免多生變故,這是族老多次強(qiáng)調(diào)的,安南自然不會忘記。
但令他無比驚懼的是,為何楚長生會知道這些?
安南極為疑惑。
“楚公子……”
“呵呵?!背L生見他一臉遲疑和不解,微笑道“我只是猜測罷了,至于為什么,你們那族的本事我還是見過的,這次東域大變是在所難免的了,我能推測這些并不難?!?p> “好了?!?p> “就說這么多吧,我知道你也好奇為什么我會對你說這么多,對于我而言,其實(shí)這些事也不算什么秘密,而且屆時巨變到來,也瞞不住有些人,遲早要泄露出去的。”
“大爭之世下,天驕輩出?!?p> “所以,哪怕是出現(xiàn)能繼承女帝的部分道統(tǒng)的人出現(xiàn),也稱不上多么驚世駭俗,你作為天衍一脈的人,有些事想必你也知道?!?p> 楚長生目光平靜如水,注視著安南。
他臉色微微苦澀,有股難言的意味在其中。
安南何曾不知道他的意思,族中有不少族老都預(yù)言天地將變,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將會到來,到那時,無數(shù)天驕爭雄,將會出現(xiàn)數(shù)個紀(jì)元乃至更長時間未曾出現(xiàn)的黃金盛世!
女帝,縱然驚艷了萬古,但若是留下部分神藏道統(tǒng),按照楚長生的話,在這樣一個時代出現(xiàn),縱然稱得上驚世駭俗,但絕不至于讓人無法接受。
況且神藏道統(tǒng)這個東西,極為復(fù)雜神秘。
稀有,但絕不是不存在。
哪怕具有相同的體質(zhì),但開啟到逐漸復(fù)蘇的過程又何其艱難,天資不夠、領(lǐng)悟不行那變成了一道阻礙的枷鎖,世間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那個程度。
這也完美解釋了為何天琴體如此強(qiáng)悍,但卻基本很少走出絕世強(qiáng)者。
當(dāng)然,這絕對不是否定這種體質(zhì),所謂“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強(qiáng)如八音體這樣的禁忌體質(zhì),都需要超凡的道心以及絕世的天資才能一展其威,更何況天琴體呢?
這種屬性,體質(zhì)越強(qiáng),越明顯。
這點(diǎn),安南是知道的。
但無論如何,神藏道統(tǒng)這種事都說不太好,尤其還是楚長生身邊的人居然擁有女帝的神藏道統(tǒng),安南不得不謹(jǐn)慎相待。
若不是一時聯(lián)系不上族中,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告之。
事關(guān)女帝,哪怕楚長生是在騙他,安南也不敢輕易掉以輕心,而且女帝也是驚艷萬古的帝尊,安南對其也是頗為崇敬和感興趣的。
“琴宗圣女么……”
安南在心中默念,他知道很快就能見到了,安南也在想這個擁有著女帝神藏道統(tǒng)的人,究竟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艷呢?
他很期待……
……
等到竹琴心回到明月閣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楚長生等一眾人也已經(jīng)吃過晚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楚長生在給雙手捧著小臉、一臉甜蜜的小仙女講故事,蕭汝清則在角落中安安靜靜地看書,時而看到楚長生被羋姜戲弄的窘樣。
輕輕一笑。
如同池塘一角夜晚盛開的睡蓮,優(yōu)雅明媚,笑靨如花。
安南就比較閑了,就在院落中閑逛,剛才又說想出去走走,這會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蹤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少了安南,院子里倒安靜了不少。
……
誰知,還沒安靜多久,這片寧靜又被打破了。
“別磨磨蹭蹭,趕緊跟我進(jìn)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和女人的嬌喝,只見大門猛然被推開。
一個狼狽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擠進(jìn)來,那人還不慌不忙用手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嘴上嘟囔著,像是在抱怨什么。
他正是安南了。
竹琴心跟在安南身后,臉如冰霜,美眸中散發(fā)著絲絲寒意,一副萬年寒冰的模樣,絲毫不給安南面子,直接拎著他的衣領(lǐng)向楚長生走來。
“他是誰?”
竹琴心冷聲道。
安南脖子一縮,仿佛感覺到那股冰冷的寒意向他迎面撲來,看向楚長生的目光有些求助和可憐巴巴的意味。
未等楚長生開口,一旁的正在看書的蕭汝清趕忙放下手中的書,來到他們的跟前,看了眼低著頭的安南,低聲問道:
“出什么事了?”
“你問他!”
竹琴心冷哼一聲,臉上可沒有絲毫緩和的意味。
語罷,蕭汝清將目光投向稍顯狼狽的安南,眼神中帶著疑惑,似乎在詢問他到底如何招惹了竹琴心。
老實(shí)說,她也很少看見自己的妹妹這副模樣。
“我……”
“我不過就去酒窖喝了點(diǎn)酒而已……”
聲音越來越小,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安南自然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去說這件事,說完他臉上一陣潮紅,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
蕭汝清和楚長生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安南這廝,估計是剛才去偷酒的時候剛好被竹琴心逮了個正著,才落得如此“下場”,實(shí)在不值得同情。
反正,楚長生是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的,也懶得說,只是瞥了眼安南,臉色依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淡然,繼續(xù)喝著小酒,悠哉游哉。
和安南一對比,倒是鮮明。
見狀,安南有些傻眼了,楚長生竟然一句話都不幫他說,他本以為就算楚長生懶得管這事,但多少會說幾句,給他找個臺階下也行。
就算是個破臺階也行啊!
一句話都不說,豈不是讓他百口莫辯,連找個借口都不好找……
云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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