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福只見黎欣可們兩姐妹來了,就放下鋤頭,帶著她們到梨樹下乘涼去了。
菜園里的梨樹上,結(jié)了好多的梨。
花念祝摘了些,擱放在了水桶里,拎到溪邊,洗了洗。就又拎回來,拿著隨身攜帶的小刀削好了,才給葉晚福和黎欣可們兩姐妹吃。
“祝子哥,我和我妹妹一來,反倒還給你們添麻煩了。”黎欣可一臉尷尬,伸手接過了梨,說道。
“你晚福姐做事兒,我還嫌她擋著我路了。你們來了,正好陪她說說話,省得她來我這兒搗亂?!?p> 黎欣可聽的出來,祝子哥這會兒說的,可不是他的心里話。
她悄悄的往祝子哥臉上瞧去,只見他正在和晚福姐姐交換眼神兒。那意思,就是想讓晚福姐姐別揭穿他的謊言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葉晚福還在她的娘家的時候,就是他父母的小女兒。她父母和她大哥都疼愛她,舍不得讓她做什么活兒。
祝子哥把晚福姐姐娶回了家,也怕把晚福姐姐累著了。祝子哥以前就去駕校學(xué)習(xí)過,考的有個駕照,就借錢買了輛雙排座小貨車,兩夫妻學(xué)著做生意了。
雖說販賣小菜掙不了什么大錢,但湊合著,也是能養(yǎng)活他們一大家子人的。
花念祝拿著小刀削好了幾個梨,遞給葉晚福和黎欣可她們吃。只見葉晚福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兒,就把草帽取下,為她戴在了頭上。
隨后一轉(zhuǎn)身,就又回到菜地里忙活了。
葉晚福追過去,把草帽給花念祝戴在了頭上,嗔怪道:
“你都曬成黑牛了,還不知道戴個帽子遮遮太陽嗎?你看你,被太陽曬的黑不溜秋的,我真不好意思帶你出門……”
黎欣可和黎姍姍聽了,都有點想笑。
只聽到花念祝對葉晚福說道:
“哎呦,你自己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能比我白的了多少?你去哪兒都不打把傘,也不說戴個帽子,你不被太陽曬黑,誰被太陽曬黑?”
花念祝的母親聽了,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兒在斗嘴,在嬉笑著?;钭5哪赣H是不會插嘴的。
黎欣可和黎姍姍,還有葉晚福,一直都站在梨樹底下吃梨。
花家的菜園里的梨樹,雖然不如,黎家的菜園里的那棵梨樹高。但這棵梨樹是請喬恬恬的爺爺來修剪過的,不僅樹形長的好看,結(jié)出來的果子,也是分外甜的。
黎欣可一想起這個事兒,就忍不住問了葉晚福一句:
“晚福姐姐,你家的這棵梨樹,是嫁接的什么枝條???”
以前,花家的這棵梨樹,和黎家的那棵梨樹,是一樣的品種。結(jié)出來的果子,都是有點點兒酸的。
但是,自從花念祝的父親,去找喬恬恬的爺爺,來給梨樹嫁接了之后。這梨樹結(jié)出來的果子,就不一樣了,變得甜的多了。
“你想請顏師傅來幫忙嫁接的話,就得等到明年的三月初,再去請他過來幫忙。那時候,你只怕還在學(xué)校上課,難得回來吧?”
葉晚福說話時,溫馨的眼神看向了花念祝,說道:
“這事兒,我給你放在心上了。到時,就讓你祝子哥去顏師傅家,請他過來幫你們嫁接唄。換個品種的話,不僅是自己吃著爽口,就是有多的果子拿出去賣,也能賣個更好的價錢?!?p> 黎欣可聽了,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
要不是為了讓家里人,能多掙點錢,她又何必還要考慮的那么長遠(yuǎn)?
就在這時,黎欣可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回頭一瞧,只見是她祖母向暢琦奔跑著趕過來了。她剛準(zhǔn)備招呼,就聽到她祖母說道:
“……不管怎么說,可可兒的表叔也是為了我們家的人,才打的布秀繡。這事兒,我得過去跟他們說清楚!”
花念祝的母親聽了,就趕緊丟下手里握著的鋤頭,去安慰向暢琦了。這些話,也不能說的太大聲了。
要不,讓姍姍的母親慕好知道了,肯定會跟著著急。慕好是個病人,可是受不得這些氣的。
花念祝趁著他母親在安慰黎欣可的祖母,就走到葉晚福身邊,輕聲說道:
“這會兒那邊人多,我開車過去的話,也不怎么方便。我們帶著可可兒和姍姍過去看看,也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弄明白?!?p> “好的,祝子。”葉晚福把手中的小半塊兒梨,丟在了一旁的空地里,說道。
葉晚福帶著黎欣可們兩姐妹,就跟著花念祝走出了菜園子。
片刻之后。
黎欣可他們四個人來到了涂家。
只見涂家的院子里,坐著好多的客人們。大家都在大聲的議論著,說是黎家的人們就是再窮,也是不可能把孩子送給人家養(yǎng)的。
還有人說,布秀繡平時在村子里,待人怎么樣,誰都明白。
杜慕好就是再怎么缺錢,身體再怎么不好,應(yīng)該也是不會舍得,把女兒送給布秀繡的。
布秀繡的思想不大單純,姍姍卻是個純潔的孩子。就只從這一點出發(fā),也是沒哪個母親,愿意把自己的女兒,交給布秀繡幫忙照看的。
讓布秀繡領(lǐng)養(yǎng)了去,就更是不可能了。
有些鄉(xiāng)親們聽了這句話,就對布秀繡的媽說道:“布老娘,你不能怪人家打了你的女兒,而該怪你的女兒說話太過分,傷了人家的自尊心?!?p> “她怎么過分了?”布老太太氣的狠狠的一跺腳,怒道。
在說話時,布老太太依然還抱著,黎欣可的表叔的腰在。想著她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黎欣可的表叔就是再怎么憋屈,也是不敢和她鬧的。
這時,一位婦人就說道:
“布老娘,分明是你的女兒布秀繡,在和涂毅明發(fā)生了矛盾后,就自己氣的跑回了娘家的。她把她婆婆扔在醫(yī)院里,不管不顧的,就跑回去跟你們享清福了。你說,涂家的人們不要她進門,是不是也有道理?”
“就是,那樣的兒媳婦兒,還要來干嘛?再說了,涂毅明是給布秀繡發(fā)了工錢的。她就只拿錢,不干活兒?!绷硪晃粙D人說道。
布秀繡的媽一聽,就不樂意了。說道:“兩夫妻間吵個架,鬧鬧別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涂招財不去我家接布秀繡,我能理解。我不但能理解,我還親自把布秀繡送回來了……”
“誰答應(yīng)了你們,讓你們來的?”涂老太太,也就是馬巧蘭聽了,氣的揮手說道:
“你女兒布秀繡嫁到我家這么些年,孩子都沒生一個,我都不說了。這會兒,還趁著我家有客人,就在我家鬧。你們把我家當(dāng)什么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孩子,是你兒子的問題。不信,你問……的醫(yī)生去。”布秀繡氣的挑了挑眉,當(dāng)著眾多鄉(xiāng)親們的面兒,就把涂招財?shù)碾[疾說了出來。
橙夏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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