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睡得不算安穩(wěn),從睡著開始便一直在做夢,有前世的絕望悲痛有今生的幸福,她在夢中沉沉浮浮,她想要醒過來,卻又無法蘇醒,她的嘴里想喊那個魂牽夢繞的名字,可是她發(fā)不出聲,她的手指更是緊緊握著容淮生的手,那仿佛就是救命稻草,只有抓著才能得到救贖。
容淮生原本見她已熟睡,本想起身去木屋旁邊巡視一下,可卻被她一手抓住,見她緊蹙著眉頭,斷斷續(xù)續(xù)叫著他的名字,以為她又發(fā)燒了,他彎著腰頭抵著她的頭去測體溫,還好一切正常,他看到她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動,眼角居然流下了眼淚,整個人彌漫著濃濃的悲傷,他知道她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便輕輕拍她的臉龐,將她喚醒。
“小君,怎么了?做噩夢了?”容淮生見謝婉君總算蘇醒過來,問道。
“恩.....”謝婉君醒來時,雙眼已是通紅,整個人仍舊沉浸在那份悲傷里,夢中的前世容淮生并沒有像謝雨涵說的那樣死去,她記得在她被打死后,夢里的他踏著五彩霞光而來,抱著她冰冷的尸體哭得像個孩子,責(zé)備她為什么不堅持一下,等著他的到來......她怔怔地看著容淮生,想著夢里無助的他,無比心痛的他,還好,無論前世是否真如此,那都已成為過去,她只想用今生來彌補前世的遺憾,想著這些,一下子撲入容淮生的懷里,吸著鼻子說道,“淮生,認(rèn)識你是我?guī)纵呑有迊淼母?。”她的眸中透著淚光,卻怎么也不肯讓它掉下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容淮生說不開心那是假的,他也有彷徨,從她穿著嫁衣,他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從匪患手里救出昏迷的她開始,她認(rèn)錯了人,還要滿心歡喜地嫁給其他男人,他都嫉妒到發(fā)狂,他能做的也許只有不斷寵著她,愛著她,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讓她真正離不開他。
“傻瓜.....怎么突然講這個?”容淮生索性坐下來,將她整個抱入懷里,親了親她的發(fā),輕輕安撫她。
謝婉君搖搖頭,深深地聞著他身上獨特的冷香,這個讓她眷戀無比的懷抱。
“啊呀呀,”謝仲景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一邊遮著眼睛,一邊叫道,“姐,你們怎么這樣,這里還有個我了,真是要虐死我啊?”緊隨其后的兩大男人也是戲謔地看著他們。
謝婉君聽見仲景的聲音,連忙推開容淮生的懷抱,頓時羞紅了臉,她怎么忘記了這里還有個特大毫安的電燈泡,真是美色當(dāng)前,啥也忘了。
“少爺。”聶子浩連忙轉(zhuǎn)移目光,恭敬地叫了聲,想他們暗夜一幫兄弟沒日沒夜找這正主,而這正主正在溫柔鄉(xiāng)里出不來呢,他心中萬分可恥地將少爺唾棄了一回。
“啊呀呀,都怪你,我們就應(yīng)該再晚點來的,瞧瞧,把小嫂子羞成什么樣了?!绷殖绞种庵苯油屏讼侣欁雍?,滿臉笑意。
容淮生不滿這充滿愛戀的時光被打攪,臉都黑了,語氣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很好,聶子浩,你們現(xiàn)在辦事效率的確有待改進了?;诉@么久的時間才找到我們?!?p> “是,屬下辦事不利?!甭欁雍魄浦鞯哪樕?,連忙恭敬地說道。
“你出去一會,怎么衣服都沒了?”容淮生瞧了眼只穿著背心的謝仲景,問道。
“喏,鹿肉,姐,你是不是也餓了,我們烤肉吃吧,嘿嘿.....”謝仲景算是看出來了,容淮生就是個妻奴,有討好他的精力,不如討好他姐姐。
“好?!敝x婉君說著就要下床。
“別動,”容淮生阻止,又對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林辰說道,“好戲看夠了就滾過來幫她看看,好像還是有些低燒?!?p> 被叫到的男人收起了嬉皮笑臉,緩緩走了過來,尋了個木樁子坐下,一臉認(rèn)真地開始檢查起來。
良久,“小嫂子平時月事痛么?”林辰問道。
“恩,這不是很正常?”謝婉君有些奇怪,前世每次來這個更是疼得床都爬不起來,今生已經(jīng)算是好多了,也就痛個一日而已,忍忍也就過了。
“這是什么意思?”容淮生緊張地問。
“這次長時間的浸水讓小嫂子的身體更寒,所以才會高熱,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保養(yǎng)?!绷殖角屏搜鄞蠹?,收回把脈的手,故作輕松地說道,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并沒有他說的那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