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巷,巷口,第五個宅子,蔡邕一家被荀泰安排在此處。
這座宅子是彭脫攻城前,一個土財主急著逃難賤價出售給荀泰的,院子不是很大,但被裝修的特別雅致,估計那土財主是想附庸風(fēng)雅吧。
蔡文姬此時正在書桌前,拿著一封寫在絹帛上的信,掩嘴輕笑。
自從那荀泰領(lǐng)兵回來,來找了一次蔡文姬被蔡邕以未出閣女子不易見外人的理由拒絕后。蔡文姬便隔三差五的收到來自荀泰的書信,也不知這登徒子用了什么手段,有時小姐居然會提筆回上一封書信,紫萱如是想到。
這次小姐又看到那書信入神,紫萱決定以倒茶的機會偷瞄一眼,到底寫的什么讓小姐變成這樣。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這字寫的真漂亮,不對,這不是重點,紫萱看到書信的最后一段這樣寫道: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的天!小姐咋和那登徒子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小丫鬟紫萱為她發(fā)現(xiàn)的驚天秘密而感到胸口的小鹿砰砰直跳,復(fù)又想到:“這可不能讓老爺知道,老爺最重禮法,老爺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和小姐?!?p> 正當(dāng)兩個人都在為各自的想法發(fā)呆時,從荀爽那里回來蔡邕,打算把去洛陽的消息告訴他女兒,便來到了蔡文姬的房間前,看到房門開著便走了進來。
“你們在干什么吶,這么用功!”蔡邕看到倆人都在盯著絹帛發(fā)呆便問道。
紫萱聽到蔡邕的問話,嚇的差點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我的天,想啥來啥,這次算是再也不能出門了?!?p> 只見蔡文姬輕笑著起身,手里拿著那封書信,想了想覺得還不夠,又把荀泰以前給她的書信全拿了出來,“父親大人,你來的正好,您看,荀泰寫的書信!”
“完啦,完啦!小姐莫不是瘋了,一封還不夠,全拿出來了,老爺要是知道了小姐和登徒子信中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誓言,我還不被老爺發(fā)賣出去了!”紫萱越想心情越糟,恨不得立馬從小姐手里搶過書信來。
“萱兒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蔡文姬看到紫萱臉色極差,遂詢問道。
“沒,沒什么,若老爺罰你,小姐就把責(zé)任推給我吧!”紫萱大義凌然道。
那邊蔡邕接過蔡文姬遞過的絹帛,便認真的看了起來,此時楷體和行書才剛剛興起,還沒有得到很好的發(fā)展,而荀泰此時用的行楷更是集兩者之大成。蔡邕本身便是書法大家,書法的好壞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在連夸了幾個好之后,便看向了書信的內(nèi)容。
一刻鐘以后,“嗯,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幾分才情,看來過兩天見到他時要問一下他師承何人,順便討論一下書法!”蔡邕撫著自己的胡須道。
“嗯,對了,過兩天咱們要到洛陽去,你們收拾一下!”說完便走了。
紫萱見老爺沒有大發(fā)雷霆,反而有些變得欣賞那登徒子了,不禁有些好奇,“小姐,老爺咋沒怪罪咱們呢?”
“怪罪什么?那荀公子書法自成一派,而且那牛郎織女的故事寫的那么生動,否則這些天我都要無聊死了?!?p> “哎??。?!”紫萱陷入崩潰中。
荀氏第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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