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白楚宮和最后一個黑衣人在那槍聲響起的一瞬間,不知不覺早已停止對抗,腦子的回路一時(shí)之間還沒接上。
“就剩你一個了。”
白無汐沒有去看地上纏斗的兩人,淡淡的開口,徑直走到桌邊,拿出幾張餐巾紙,將手槍上的痕跡一一擦除,隨手將手槍扔在桌上,
最后一個黑衣人停止了纏斗,身形微微顫抖著,一會兒看著一地的死尸,目光沒有焦距,一會兒看著桌邊站立著的如同死神般的女子,目光漸漸變的絕望與來自深淵的那股恐懼!
再過不久,別人趕到這里,他照樣活不了。兄弟因他而死,他豈能茍活?!他發(fā)顫的眼睛偷偷看向沙發(fā)里藏著的毒品,要是被發(fā)現(xiàn),絕對的死路一條。
他咽了口口水,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yīng),黑衣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用著就連白楚宮都攔不上的速度,飛速朝白無汐這邊跑去。
一陣風(fēng)從白無汐耳旁飛過,帽下的發(fā)絲伴隨著風(fēng),微微飄動。
等到白楚宮想要去阻攔時(shí),黑衣人已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把手槍。
這次,白無汐鎮(zhèn)定自若的沒有去攔他。
“姐!”白楚宮從地上爬起,大喊了一聲。
白無汐勾了勾唇,淡然的瞥了眼白楚宮。漆黑的雙眸深邃無底,眸底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寒光,她像是知曉了接下來黑衣人的做法一般,眉宇間的淡然平靜,讓人捉摸不透,好像在讓他安心。
白楚宮不自覺的放下了心中的憂慮。
“砰~”
最后一聲槍響在包廂里頭響起。
黑衣人右手緊握著手槍,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穴,狠狠的朝自己開了一槍。
不知為何,聽到這聲槍響,白楚宮心下沉悶的說不上話。
與其茍延殘喘,倒不如選擇大義,和兄弟共存亡。
可是,為什么白無汐一點(diǎn)也不感到意外?
白楚宮迷茫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那淡然自若的背影,顯得格外陌生。
“走吧?!卑谉o汐將黑色箱子提在手上。
“姐……”白楚宮想再說什么來掩飾心底的驚訝,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現(xiàn)在,還是出去為好。
包廂門被白無汐霸氣的拉開,看見門口距離自己十厘米的黑色影子,幸虧后退的及時(shí),要不然自己定會和守門的黑衣人相撞。
白無汐臉色頓時(shí)變黑。
守個門還真沒見過這種守法的!
“站后面去點(diǎn)?!卑谉o汐凝眸掃向身后的白楚宮,冷聲提醒。
“嗯,好?!闭驹诎谉o汐身后的白楚宮,看著臉色微黑的白無汐,難免有點(diǎn)忍俊不禁,看著那抹站在面前的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里頓時(shí)暖洋洋的。
被人護(hù)著的感覺……真好!
守門的黑衣人聽到槍聲后,一直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誰想到突如其來包廂門被打開,黑衣人著實(shí)嚇了一跳。
“白小姐!”黑衣人頓了頓,暗自觀察著面前白無汐清秀白皙的沒有血跡的小臉和她背后臉頰微腫的白楚宮。
頓時(shí)奇怪,槍聲在里面霹靂啪啦的,出來的怎么沒有血?
黑衣人疑惑了,或許是腦子短路,他竟然繞過白無汐,想進(jìn)包廂看看!白無汐嘴角抽了抽,一個手刀,他就被劈暈了過去。
白楚宮眼疾手快的接住守門黑衣人。
“姐,他怎么辦?”白楚宮將守門黑衣人平放在包廂門口。
“有人會來處理的?!卑谉o汐轉(zhuǎn)身就走,步伐加快了不少。
“可是護(hù)和員來了他供出你怎么辦?”
“殺人償命?”白無汐眼皮子輕眨。
“那…倒不會。”西國的法律不完善,遇到犯罪分子,殺了人國家也不會追究。
就當(dāng)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殺人償命根本沾不上邊。
兩人踩著樓梯混在人群中,迅速走到一樓大廳。
酒吧很亂,由于一次又一次的槍聲驚嚇,起先想看戲的人,也不得不內(nèi)心感到陣陣恐慌。
地面上零零散散著不少酒水飲料以及遺落下來的衣服,流行的音樂聲早已不復(fù)存在。
在凌亂不堪的場面下,很少人注意到他們
大家跑的跑,走的走,在光線昏暗的酒吧里頭,絲毫沒有任何秩序可言。
姜聿梿和商凌殃從一開始就沒有從座位上移開過分毫,兩人的氣場不減分毫。
當(dāng)白無汐走到一樓的那一瞬間,三股冷冽的氣場強(qiáng)烈的撞上,兩道視線驟然落在自己身上,白無汐挑了挑眉,下意識的朝酒吧角落看去。
頓時(shí),心頭一怔。
白楚宮緊跟在白無汐后頭,見白無汐停下腳步,自己也自覺地停下。
幾乎剛停下,白楚宮就感覺到這兒的空氣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偷偷的往白無汐瞄去,她的視線落在酒吧角落,這種愣神的表情,是白楚宮從來沒有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