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姚惜瀾突然臉色一變,眼神犀利瞪著李氏:“你當(dāng)然認(rèn)識!中秋之時你三請四請請人家到府里做客,在三叔還沒回來,就先斬后奏把爺爺訂制給我們姐妹的簪子,也就是惜嫻妹妹手上那一只給了人家做定情信物!”
李氏和姚華翰一怔。
姚惜瀾緊接著說道:“但對方遲遲未回應(yīng),你怕面子上掛不住又怕奶奶和三叔譴責(zé),所以就一直拖,拖到現(xiàn)在出事了。”
“不是呀,那簪子我讓翰兒去拿回來了呀!”李氏回神過來,立即回應(yīng)姚惜瀾,回頭看著姚華翰?!笆前珊矁?。”
然而姚惜瀾的注意力在蔡桂晟身上。
蔡桂晟也無視李氏母子兩,對姚惜瀾問道?!澳歉ο瓜露ㄇ樾盼锏氖呛稳耍易『畏?。”
“邱鈺,邱縣人士?!?p> “好,本公子馬上讓中將和蒲城的捕快到邱縣拿人!”
“……”
從姚惜瀾拋出邱鈺這個人到蔡桂晟下定論拿人也就眨眼間的功夫,到蔡桂晟和姚惜善出了房門,妾室李氏才回神過來。
“惜瀾,這樣的話嫻兒是不是就可以放出來?!崩钍掀炔患按蛞ο懘_認(rèn)好事。
奈何姚華翰還死咬著姚惜瀾?!昂牵?,她沒把我們往死里坑就不錯了,你還指望她?!”
“呵,難道你要指望她?!”姚惜瀾也冷哼一聲,眼神斜視姚惜善的背影。“三哥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懂得跟誰站在一塊兒才比較有利?!?p> 說罷,姚惜瀾便大步離去。
留下母子兩探討著她的話題。
“翰兒,姚惜瀾這賤蹄子這話什么意思?”李氏被姚惜瀾這很往日大相徑庭的行為舉止感到詫異,她是怎么也不想到往日里那個到處惹是生非、目不識丁的紈绔草包會這樣威脅人!
像姚惜善那樣威脅!
“她意思是讓我們站在她長房那一邊去。”姚華翰心思比李氏清明,迅速理解姚惜瀾這句話面上的意思。
李氏想了想,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捌鋵嵳驹陂L房這一邊也好,翰兒你就可以明面上跟姚華旭斗,嫻兒也不用被姚惜善壓著,你和嫻兒的資源就不用被他們兄妹兩分享去。而姚華延又胸?zé)o大志,姚惜惠要死不活的跟廢物一般,姚惜瀾這丫頭的脾性古怪行為乖張,正常人家不會想要她做兒媳,所以翻不起大風(fēng)浪,至于楊氏和姚慶江一個沒腦子一個軟耳根,更不是問題……換句話來說就是對付長房比對付二房的那些心機(jī)人容易多了?!?p> “娘,能讓咱們此時此刻在研究這個后院那些人的人剛剛從咱們面前很有氣勢的走了呀!”姚華翰望著姚惜瀾那離去的空氣嘆了口氣道。
李氏雙肩一顫,目光露出焦慮:“翰兒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等嫻兒出來再說吧?!?p> *
蔡桂晟本是想讓衙門的人處理此事,卻被周家主母批評。
周家主母當(dāng)心隔墻有耳此事傳到光瑞王的耳中,之后就會變成蔡桂晟怠慢自己的職責(zé),導(dǎo)致官位丟失估計還會連累蔡府所有人,更別說娶上藩郡主。
于是蔡桂晟很高調(diào)帶著周家姑爺夜掃邱縣邱家。
姚惜瀾也隨即從宴會上離開,拉著紅橘、桑菊和香娘急急回姚府。
以蔡桂晟的性子,她這次所舉替她看密報的人定會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