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距離姚府很近,也就五里路,大家屁股還沒坐熱,馬車就停下。
蔡桂晟下了馬車,看到臨江岸上路過的行人皆抬頭望來對著他們像看臺上的戲子那般對他們指指點點,不由的汗顏。
心中腹誹道:看來姚惜瀾的先見之明是對的,若是他與姚家姐兒們同乘一輛車,被人傳到光瑞王耳里就不好了,確實該避嫌……
“三哥,惜嫻妹妹呢?你怎么一個人下來了,惜嫻妹妹那樣的著裝不好下馬車呀!”這時各家的仆人和主子相繼下了馬車。
姚惜瀾看到姚華翰的身影從后頭疾步向前走,卻沒見著姚惜嫻的身影,不禁上前問道。
這問話的聲音還挺大聲,讓大家的眼神全部投向排在末端的馬車上。
姚惜瀾說完便向那馬車跑去。
此時姚惜嫻撩起車簾子正搭著丫鬟的手準(zhǔn)備下馬車,聽到姚惜瀾的聲音,不由的停頓下動作,抬頭望來,見到姚惜瀾向她示意的眼神,姚惜嫻沒有接受,反而當(dāng)場拆姚惜瀾的臺。“姚惜瀾你擠眉弄眼作甚!又要耍什么壞招!”
姚惜瀾當(dāng)即停頓下腳,冷笑一聲,便回頭不再搭理姚惜嫻。
像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小姐,當(dāng)心吶!”中間的一輛馬車此刻響起一聲驚叫。
這是姚惜善的馬車。
紅蘿在下方,另一個丫鬟馬車上,正扶著姚惜善下馬車,馬兒突然一個揚蹄,馬車一震,主仆三受驚,姚惜善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下墜。
紅蘿扶持不住,姚惜善整個人摔在地上。
——“嘶!”
紅蘿用盡氣力拽住姚惜善的胳膊想將姚惜善拽起來,哪想到人沒被她拽起,姚惜善身上的衣裳倒是被扯壞了。
頓時姚惜善那勻稱的雙肩和雪白的脖頸下方顯露無遺,整個身上只有一件裹胸罩著。
姚惜善隨著大家的震驚眼神看了眼自己,隨即屈成一團掩面哭泣。
——“啪!”
一個甩在紅蘿臉上的巴掌,讓眾人再次驚訝。
“你是怎么伺候你家小姐的,姚府的臉都被給你丟盡了!”姚惜瀾沖過來斥責(zé)紅蘿的時候,桑菊也拉著紅橘過來扶起姚惜善,收拾爛攤子。
紅蘿和紅橘是遠(yuǎn)房親戚,紅蘿平日里又乖順,紅橘見紅蘿實實挨了姚惜瀾一巴掌,不由的替人家委屈,但見著姚惜瀾此時能把天捅下來的氣勢,還是弱弱道:“小姐,紅蘿她也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小姐你方才遇到這種狀況,奴婢也是像紅蘿那樣拽著你……”
“那你意思是說咱們的惜善妹妹故意的了,若不是二哥去跟畫舫的老板拿船去,我這個長房姐姐至于過來操心嗎?”
話下眾人目瞪口呆,對姚惜瀾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七思八想。
紅蘿低著頭,偷偷看了一眼姚惜善,想起小時候姚惜善若是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從高處落下,便會死拽她們這些下人的胳膊,然后倒在她們身上。
可剛剛她家小姐好像直接沖著地面去的……
“哼!”姚惜嫻從姚惜善身邊經(jīng)過,仰著頭冷哼一聲,扭著柳腰朝蔡桂晟走去。
姚惜善的臉此刻陣青陣白,不能示弱不能質(zhì)問,只能暗暗憋著氣。
“六小姐別介意,我家小姐她一向說話是這種上句不接下句,隨意編排,您就不要放在心上?!鄙>赵谏韨?cè)見她這神色,趕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