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海聽完姚華翰的一番言辭后,心里頭也平靜了下來。
姚生只是個毫無血緣的下人,而姚華旭是他的親侄子。
這樣一命抵一命他做不到,甚至開始當(dāng)心蒲城衙門的判決……
“爹!姚生從五歲就開始跟在孩兒身邊,整整有十個年頭了!孩兒咽不下這口氣!”姚華翰看出姚慶海的動搖?!岸疫@件事可以看出二哥冷血無情、慘無人道,若是他日我們兄弟幾個分鋪?zhàn)樱ㄊ菚眯值艿拿鼇硪獟?!?p> “是呀老爺,這孩子年紀(jì)輕輕就枉顧人的性命,那以后長大了掌事了豈不是毫無感情可言,老太爺在世時對姚生也是對自家孩子那般照顧,每年給孩子們制定添頭、壓歲錢,姚生拿的跟孩子們的差之微毫?!崩钍享樦θA翰的話,溫柔勸道。
……
這番話讓姚慶海動搖了,兩眼在房間巡視了一周,定格在姚惜瀾那張淡定自若的臉上。“瀾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姚惜瀾卻看向坐在對面角落的一張輪椅上面的瘦弱姑娘?!跋蓪毭妹靡詾槿绾文兀俊?p> 眾人:“……”
“啊?姚惜瀾你居然讓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窩在屋子里繡花的人來參與此事,你腦子秀逗了吧!”一直被禁言的姚惜嫻,此時被姚惜瀾推出姚惜德發(fā)言的舉動給氣的忍不住了。
姚惜德本是被姚惜瀾直呼小名感到心中一股暖意流進(jìn),她的五姐姐在給她信心呢。
哪想著姚惜嫻這大呼小叫的,加上他爹一雙嚴(yán)肅的眼神探來,讓姚惜德又怯弱了回去。
“小姐?!闭驹谏砗蟮膶O嬤嬤輕輕推了一把椅背。
姚惜德背脊挺直,看向姚慶海緩緩說道:“回爹爹,孩兒以為爹爹不要干涉此事,全權(quán)讓衙門去處理?!?p> “切!這有說跟沒說的還不是一樣!”姚惜嫻嗤之以鼻道。
姚惜德平靜的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看向姚慶海?!昂褐赖?yàn)椤H人’兩個字而為難,不管衙門處理結(jié)果怎么樣,那都是姚生的命,咱們家該怎么彌補(bǔ)姚生就盡量彌補(bǔ)吧。”
“所以你意思是讓姚生白白冤死了!”姚華翰沖著姚惜德吼道。
姚惜德:“……”
孫嬤嬤結(jié)過話茬,看向李氏母子女三:“三少爺是想讓老爺給衙門施壓,然后給二少爺判極刑?敢問這對三老爺有什么好處?對三少爺你又有什么好處?別問了你們的身份!”
孫嬤嬤一句話噎的姚華翰和李氏吐不出氣來。
這時姚元沖了進(jìn)來,對姚惜瀾急切喊道:“小姐,衙門的人現(xiàn)在過來了,要請三老爺?shù)窖瞄T一趟!”
“快!紅蘿、嫻兒帶爹爹回房,就說你爹爹回來的時候,感染到風(fēng)寒?!崩钍涎杆僮龀龇磻?yīng),一番安排后,醒悟過來?!笆茄瞄T的人?”
大家同樣一副不解的樣子,皆看向姚惜瀾。
“嗯,縣官老爺已經(jīng)被人轟炸了一早上了?!币ο懶α诵?。
“是朱清雄!”姚華翰突然醒悟過來,激動道:“爹爹,昨晚姚生出事的時候,朱清雄跟他在同一艘船上,朱清雄可以做人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