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半年前見到姚惜瀾時姚惜瀾的蒼白臉色,龐敬騫心里頭升起一股煩躁,大步流星朝姚惜瀾走去。
看到姚惜瀾的腦袋瓜微微動了動,要開口詢問姚惜瀾傷勢,注意到姚惜瀾的手掌心里有沙子鑲在細(xì)細(xì)麻麻的血痕里,直接橫抱起姚惜瀾大步流星往回走。
姚惜瀾一動不如一靜,畢竟她的武力值在這個大男人面前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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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蘭去拿金創(chuàng)藥來,可青去打一盆熱水來!”龐敬騫剛到臺階的轉(zhuǎn)彎角,就呼喊上面伺候上官玫雪的兩個丫鬟去辦事。
兩個丫鬟看了他此時抱著姚惜瀾,低頭抿著嘴小跑離去。
龐敬騫不以為然,將姚惜瀾安放在上官玫雪的床上。
上官玫雪在身側(cè)嘆了一句:“哎,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龍百長你這一來一往不嫌累,人家五小姐還被你折騰累了?!?p> “她會累?她這明明是裝的,你別被她長著一張純良的臉給騙去!”龐敬騫見姚惜瀾此刻還閉著眼,又來了氣兒。
“是是是,不要被她一張純良的臉給騙去!”上官玫雪應(yīng)和一聲,心中卻泛笑連連,此時認(rèn)真審視著姚惜瀾的眉眼。
如此古靈精怪的姑娘,確實能討的大男人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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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來了,金瘡藥也來了,但沒人上前給姚惜瀾清理傷口。
龐敬騫兩眼巡視屋內(nèi)一圈,定格在低著頭站在門外的朱清媛身上:“還不快進(jìn)來給你們家五小姐清理傷口?!?p> “咳…咳咳,你吼什么吼,她一個小姑娘知道這金瘡藥的用量嗎?要是量用多了,這五小姐如此嫩白的肌膚毀了,你還得真的把她娶回去!”上官玫雪說道。
這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跟龐敬騫撮合在一起的言語,姚惜瀾不想知道也難呀!
難道是因為上官玫雪懷疑她和蔡桂晟的關(guān)系,所以想方設(shè)法把她推開?
……
“嘶……!你要是不想幫忙,就給我!”姚惜瀾被掌心上傳來的刺痛給刺激的睜開眼,一雙噴火的眉目瞪上同樣噴火的眼睛。
姚惜瀾的抗拒,龐敬騫病沒有放手,反而更是將姚惜瀾的手臂拉到自己的胸前來涂抹膏藥。
姚惜瀾此時只好坐起,龐敬騫看向她的小腿,冷冷說道:“把羅裙和褲腿拉起來?!?p> “這位爺,這樣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敝烨彐鲁雎曌柚?,但口氣沒有往日的肆意,很是怯弱。
“是呀,龍百長這樣有些不妥吧,還是讓我來吧?!鄙瞎倜笛┮矂竦?。
姚惜瀾兩眼立馬瞧了過來,心上冷笑連連:看來傳說中單純沒有心計的藩郡主心中也是藏有溝壑。
“呵!男女授受不親?”
耳邊傳來的冷笑,將姚惜瀾的視線掰了回來。
龐敬騫凌厲的眼眸瞪著她:“這句話用在別的姑娘身上還好,用在姚家五小姐身上那就是個笑話!有見過哪個未出閣的姑娘道煙花柳巷跟三教九流的男人喝酒的!”
難怪她第一次見到他,在水中就毫無預(yù)兆把唇覆在他的唇上。
衣不蔽體被他抱在身上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今天還能坦然面對他……
這越來越嫌惡的眼神,讓姚惜瀾想起了上世蔡桂晟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