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首領(lǐng)不言不語,蟲蟲也沒有再問,和麗薩一起走出了房間,麗薩的擔(dān)憂明顯的寫在臉上,心事重重的,可蟲蟲卻想知道,究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畢竟蟲蟲心也是懸著的。
麗薩回到了她和司宇的房間,無言的兩個人相對安靜,房間里最顯眼的要數(shù)一沓一沓的書寫紙張了,司宇比起樂初見時還要虛弱些,氣若游絲的伏在桌上寫寫畫畫。
麗薩淡淡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桌邊送來的早餐,絲毫未動,麗薩握了握杯子,溫度不熱不涼,順手端了起來,朝司宇伏著的桌子走去。
“叩叩……”
司宇抬眼看了一眼敲桌子的麗薩,本來不想理會的,看麗薩指了指桌邊的杯子,司宇點了點頭,放下了畫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麗薩努力擠出一個笑,朝司宇豎了個大拇指,接過空杯子,輕聲退了出去。
防預(yù)藥的時限還有三天,麗薩眉心擰成的疙瘩越來越深,她自己尚且還沒感覺有什么異常的,或許是因為自己另一半是吸血鬼的緣故吧,可反觀司宇,日子就不是那么好過了,就連老首領(lǐng)都唏噓不已,想當(dāng)年光鮮亮麗萬人敬仰的翼鳥族首領(lǐng),居然成了如今的鬼樣子。
世界上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發(fā)生,正所謂禍不單行,所有的壞事幾乎都會成雙結(jié)對,湊桌麻將的報團前來。
眼下,樂和阿又生死未卜,小魚寶尚未脫險,麥克爾下落不明,麗薩和司宇也是個棘手的問題,更不要說,人類對于不歸國虎視眈眈,吸血鬼也要來分一杯羹,還有個不知活了多久的怪咖……
循環(huán)反復(fù),又好似無止境的深淵,也如同看似平靜的沼澤,不知哪一步踩下就會陷入其中,到時清者不會自清,濁者沒準會如跳梁小丑般的大笑,只是未到最后,一切都還不是定局。
老首領(lǐng)將自己整日關(guān)在書房暗室,沒完沒了的翻不歸國的古籍,希望能找出救小魚寶和司宇的方法,可畢竟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高度開發(fā)的大腦,也終究抵不過生理的警告,雖是每日一目十行的速度,也趕不上百頁百頁的忘記,不由得老首領(lǐng)天天惦記樂,畢竟樂才是一部活的不歸國古籍啊。
樂似乎感應(yīng)到老首領(lǐng)熱切的思念,在第二日的凌晨,樂用最笨的方法,將大魚用隨身攜帶的刀,順著氣孔估摸出大魚其他構(gòu)造,估計的差不多,在阿又的掩護下,順利剖開了大魚的臉面,一絲久違了帶著咸味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
有了空氣的輔助,書頁和龍舌索都蔫了下來,不似剛才那番如狼似虎,樂心想早知如此,早些打出幾個窟窿,不是早就沒事了嗎。
可是少年,世上很多事,都是沒有后悔藥的……
樂將自己調(diào)笑了一番,拿出透明鏤空盒,將此時沒什么危險的書頁,完好無損的打包了起來。
“少爺,龍舌索怎么辦?”
大量空氣涌入,離開口近的龍舌索迅速干癟枯萎,躲在內(nèi)里的也好不到哪去,就像是3D過渡成了2D那樣,空間一下子就寬敞了起來。
“用金蟬袋裝幾個品相好的帶回去,噢對了,別拿你的手直接拿,小心龍舌索來個魚死網(wǎng)破。”
樂交代的差不多,就先離開了大魚,在外等著阿又,只一會的功夫,大魚竟開始生瘡流膿般的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味,阿又捏著鼻子好不容易才出來,差點沒窒息在里面,誰知剛剛離開的大魚,竟然動了起來。
“這個魚,不是死的嗎?”
阿又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大魚青面獠牙,面目猙獰。
被樂剖開的窟窿,流淌出一節(jié)一節(jié)的固狀物,大魚從海邊起身,霎時,擋的天色都暗了幾分。
不過遭殃的應(yīng)該是在海邊駐守警戒的士兵,大魚動彈的蹊蹺,甚至體內(nèi)都還有上百號人,突然沒有接到任何指示,軍用帳篷就被戳破了一個大窟窿,幸好警戒的士兵跑得快,也沒有傷到人,否則還真是徒增業(yè)障。
詳細經(jīng)過應(yīng)該只有樂和阿又看的清楚,只見大魚的魚尾略略縮了縮,就像個遠古恐龍一般,生出了兩條粗壯有力的腿,兩側(cè)魚鰭變成兩只不長不短的前臂,一身還本有青苔做掩護的身體,綠油油的如今也成了漆黑一片,眼睛空洞的嚇人,好似根本看不見,但卻在四下尋覓。
“少爺,你瞧那幾個窟窿里,那是人吧?”
順著阿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樂留下的那幾個窟窿流淌出的并不是什么固狀物,而是一個又一個,有順序爬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