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奧的腿肚子突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盡管只有一瞬間,楊鈞還是察覺到了。
他并沒有死的想法。這里有兩種可能。
一種,杜卡奧本質上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他的鐵血都是裝出來的。
這種可能不大。那只有第二種,他在進行的計劃還不能夠讓他死。
楊鈞的直覺告訴自己,杜卡奧的計劃對神河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但如果他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閣下,我們無冤無仇,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好,那我就說生的選擇。無論你要做什么。神河之力必須要完成。這是神河花費了巨大的資源和時間的造神工程。還有諾星之手,他不是你的私有物?!?p> “這兩個神,必須歸神河。還有,我不想看到德諾星系生靈涂炭?!?p> 氣氛頓時沉寂了下去。
……
“……之前是我的過錯,請閣下諒解,諾星之手和神河之力永遠屬于神河。”杜卡奧還是開口了。
至少現在的他還需要神河的支持,或者說他的性命還攥在楊鈞的手里。
“那就好?!睏钼x的氣息松了一下,他完全忘記了杜卡奧的話里少了一點什么。
之后,他的手中的刀鋒也重新收回了微型蟲洞之中。
杜卡奧的眼皮跳了一下,因為他發(fā)現就在楊鈞動用時空運算的時候,楊鈞身上地禁制輕易地就碎了。
除非是二代神體加上超越了抑制器的運算能力才能夠做到。
這樣的神,太可怕了。必須要穩(wěn)住他。
“閣下,我為之前對你的所作所為真誠地道歉。”杜卡奧鞠了一躬,將身體俯了下去。
“所以,閣下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彪S后,杜卡奧走到了憐風的身邊,“這是憐風。閣下在諾星的這段時間,她會負責閣下的衣食起居?!?p> 憐風的眼神突然錯愕了一下,顯然杜卡奧并沒有像她說過這件事。
“可,將軍……”
“你其他的任務都交給語琴。接待神河的神明是最重要的任務?!?p> 杜卡奧湊近到憐風耳邊:“不要讓我失望了?!?p> “……是。”
楊鈞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
杜卡奧這一手,真的是有點意思。
美人計嗎?這招對我還真的有效。如果在我還沒有認識琳之前的話。
杜卡奧這舉動背后的意義不明,白白送自己一個秘書來勾引自己,除了多了一個監(jiān)視者之外,其他的考慮楊鈞暫時還不知道。
看看接下來究竟是個什么陷阱。
“那就,多謝杜將軍了。你回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楊鈞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說著,他的眼睛還不時地瞟向憐風的身體。
楊鈞略帶侵略性的目光讓憐風很不舒服,但也不敢說什么。
剛才楊鈞做的事還歷歷在目。在杜卡奧面前如此囂張,杜卡奧卻想著把自己送給這個神。
這個眼神……憐風感覺自己身上就像是有小蟲子在爬。
一會兒像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一會兒又是這種下流的色狼相。
杜卡奧竟然讓我去伺候這種人的飲食起居!
憐風的眼圈都有些紅了起來,胸口有些微微起伏。
她很委屈。
混蛋……
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說,眼前的神不是她得罪得起的。
……
門關上了,整個大廳里只有憐風和楊鈞兩個人了。
憐風將雙手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向后退了一步。
因為楊鈞還在看著自己,在憐風眼中楊鈞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這里可是大廳啊,他不會……
“我說,既然是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是不是應該,先給我找一個地方住呢?”楊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于美女,他一向都是以和氣為主。不過這個笑容在憐風來卻變成了——虛偽!
衣冠禽獸!
“我,我會安排的,還請您,不要再這么看著我了?!睉z風的聲音有些局促,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她轉過身就要走,卻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這種事,你吩咐一下下頭去做就好了。何必讓你親自去跑一趟?”
該死!憐風察覺到,楊鈞的手力道很大,她試著掙脫了一下,發(fā)現根本就掙脫不了。
難道我今天真的逃不掉了嗎?
憐風的神色黯然了下去,原本有些掙扎的手也停了,只是在輕微顫抖著。
她在害怕?楊鈞有些奇怪。如果這一切都是杜卡奧安排好的,那憐風為什么要害怕?
這里面,有什么地方出錯了。
“你坐下,我們慢慢說?!?p> “我不累?!?p> 呃,這個理由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那我累了,你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行嗎?”
憐風也不掙扎了,就著沙發(fā)坐了下來,低著頭。
“隨你吧?!彼呀浛煳乜蘖?。
誒?這怎么個意思??!楊鈞發(fā)現憐風的樣子明顯地不對了。倒像是,他在欺負她一樣。
“憐風,我們之前應該不認識吧?我哪里做錯了,讓你不舒服了嗎?”
裝,接著裝!憐風紅唇緊閉,一個字也不說。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楊鈞嘆了一口氣,把憐風的手拿了起來,拉了一下她。
他,他要干什么,他……憐風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地一下空白了。
就在她以為楊鈞馬上要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楊鈞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心跳,平穩(wěn)的心跳聲。沒有一絲一毫的劇烈跳動,平穩(wěn)地就如同正常人一樣。
“憐風,我對你并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問你。還有,我有名字,叫我楊鈞就好了?!?p> “楊,鈞?”
“嗯,我在。”
憐風一時間有些懵。心跳是不會騙人的。
但是剛才在所有人面前,他的那種狀態(tài),簡直是那種其他人一離開就要把憐風吃了的樣子。
“你想問我什么?”憐風還是將信將疑,她不能讓自己放松下來。
不然難保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在自己放松下來的時候就……
但是,我似乎也反抗不了。
憐風有些悲哀地發(fā)現,自己除了寄希望于楊鈞真的有他說得那么慈悲。
不然她今天就真的跑不掉了。
“你疑心重重地,我問的問題想必你也不一定會如實回答。”
楊鈞松開了憐風的手。
“這樣,我可以先消除你的疑慮,你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p> “真的嗎?”憐風幾乎是脫口而出,旋即她反應了過來。
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蠢了。
“當然,不過別太過分啊。你要是問我什么長度那樣的問題,我自然是不會回答你的?!睏钼x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