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竟時拉開椅子、坐在顧源旁邊。徐柔嘉第一感覺就是他怎么來了,他不是說不來嗎?
他頭一偏眼神看向旁邊,示意她往旁邊挪。徐柔嘉馬上get到了他的意思,往左邊走了幾步。
許竟時慢悠悠地將酒杯倒?jié)M水,手腕稍加發(fā)力,快速利落地朝著某人略帶春情的臉潑了上去。
柔嘉心里很開心,他來了還替她解圍。
“你怎么來了!”
本來覺得這種事自己借口再找點吃的或者上個洗手間也就解決了。可是他那么霸氣的出場自己心里一點都不動容是假的。
可能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驚喜和開心的。
酒杯的水沒有濺得四處,全都齊心地潑灑到許陽臉上。
“??!下大雨了?!鳖櫾床缓竦赖拇笮ζ饋?。
許竟時聽見柔嘉的話,望了眼她,還好沒來得太遲。
這杯涼水讓許陽瞬間清醒了,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發(fā)生什么了?”
看清楚是自家表哥手里的杯子后,無奈的說道,“老大,你再這樣對我,你會失去我的。”
“以后給我離她遠點?!痹S竟時邊說邊指著窗外。
“老大,許陽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感覺到許竟時此時超低的氣壓了,顧源打圓場。
“你瘋了吧,老大的女人也敢染指?!鳖櫾簇?zé)問道。
“我哪知道啊,我以為是我女朋友呢?!?p> “錯了錯了?!边@兩貨立馬溜了。
許竟時很久以后才明白為什么明明遇見她沒多久卻那么在意她。他不知道的是哪怕他失憶了,老天依然眷顧,讓他再次遇見了自己少年時就決意保護珍惜的人。
“陌生人要親你,你都不知道躲的嗎?”柔嘉笑而不語,你把你表弟叫陌生人的嗎。
“不是你讓我一個人來嗎,出門在外就是會遇到流氓的?!彼纹さ卣f,他干嗎那么生氣又不是他被非禮。
“你是不是喝酒了?”她什么時候?qū)ψ约赫f話變成這種語氣了。
“學(xué)長,原來你來這了?!痹谒麄冋f話間,宋真真隔著老遠就朝他喊,許竟時聽見她的聲音不耐煩地別過了臉,像是在說,又是一個甩都甩不掉的女人。
柔嘉本來端莊坐著切換為一手托腮、雙腿交疊,順便瞇眼笑了笑,以一種看熱鬧的姿態(tài)看著他。
雖然有點微醉,但以許竟時的反應(yīng)她判斷:男人會覺得這種女人是不好對付的,他們不愿意惹麻煩。
“學(xué)長我剛剛看了一圈都沒看見你,”然后他發(fā)現(xiàn)許竟時旁邊有一個女人,
宋真真打量著竟時旁邊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材姣好。
重要的是整個人還散發(fā)著一種比她還高貴的氣質(zhì),不得不承認自己都比她要遜色一點。
“學(xué)長,這是你女朋友嗎?”
柔嘉見宋真真這么一問,也看好戲般看許竟時。
他沒有否認也沒承認,是默認嗎?才不會,他肯定說不是,徐柔嘉拿起酒杯倒水喝。
“她是我老婆!”
聽見這話,徐柔嘉當(dāng)即喘起來,“咳咳”的居然被水嗆住了。
許竟時很自然的伸手去拍她的背,電話不湊巧的響了。
“老婆!”
宋真真實在摸不著頭腦,學(xué)長結(jié)婚了嗎!
“哥,惡犬從媽媽那帶回你家了。”許曉慧打了電話過來。
前兩天,許竟時請許曉慧幫自己養(yǎng)了四年的哈士奇從老宅帶了出來,他實在不想回去應(yīng)付沈雨清。
曉慧謊稱遛狗把大白從老宅帶了出來。
“知道了,鑰匙放我家,還有把你的東西從我家搬走?!?p> 曉慧無語,“不是吧許竟時,你過完河就拆橋的!”
“彼此彼此?!闭f完就掛了電話?!白甙?,送你回去?!?p> “可以走了嗎?”柔嘉問,“差不多了。”許竟時回道。
他牽過柔嘉的手,朝宋真真的方向說了聲,“我們先走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兩人上車后,徐柔嘉忍不住發(fā)問,“為什么剛剛說我是你老婆?”她打了個小嗝。
“誰讓你剛才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我才把你從魔爪里解救出來?!?p> “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讓我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