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玩笑話,你呢,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真相敗露連解釋都不用了是嗎?”
許竟時覺得她還不知悔改。
“玩笑~”
她邊說邊輕笑,笑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笑話。
“所以你喜歡的是你小時候的那個人,想要把我當成他的替身才一個字都不肯泄露是嗎?”
徐柔嘉感覺他的后半句話說的無比冷靜卻又寒冷刺骨。
“你不覺得對我來說很殘忍嗎,我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把我忘了。我又何必多說呢?!?p> “我沒想到你會知道過去的事…是~既然你都不記得了,我為什么還要說。就我一個人記得,公平嗎?這么多年,是不是很傻~”
看到她眼角的眼淚,他有一瞬間心疼。但更可氣!
“你愛了他這么多年,到現在還忘不了他是吧!”
“不!我愛現在的你而且你就是他,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頭看看你小時候是不是真的和我見過呢?”
徐柔嘉覺得許竟時變得不可理喻,還是他真的只是想找個借口把自己甩了!
“徐柔嘉,我全心全意地對你,你讓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分手吧!”
對許竟時來說承受不了這個她親口承認的他難以接受的真相:他愛的女人啊,愛著的不是他。
他的平靜讓她泣不成聲,“好!”
兩人黯然轉身,各自離去。
還是要分手啊,徐柔嘉的心一陣一陣地劇痛。
緊接著,本來就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狂風暴雨,那些甜蜜的過往像是都被這場大雨沖刷走了。
“小姑娘,下大雨了快避一避!”
好心的大爺朝她喊道。
“沒事兒,雨很快就停了。”
夏天的雨不會下的太久的,就讓我好好地記住這一刻。
徐柔嘉的一身全都濕透了,就這樣結束了也好。
“公私不分,徐柔嘉你已經喪失了一個職業(yè)人該有的操守?!彼龑莺菡f道。
臨近中午,侯白就帶著他的兩名技術主管回來了。
“歡迎英雄歸來?!?p> 馮斯帶頭說道。大家紛紛在大廳等候許竟時凱旋歸來。
“許總呢?”馮斯問道。
“是啊,許總呢?大家也發(fā)現許竟時沒回來。
“許總昨天晚上的飛機按理早就到了,他沒來公司嗎?”
“許總也許有別的打算,大家都先去工作。侯白、許陽、蘇塔來我辦公室一趟~”
馮斯站出來穩(wěn)住了略混亂的局面。
“是?!贝蠹耶惪谕?。
四人辦公室。
“你們知道四旺是掀不起什么大浪來了,他們現在頂多是市場尾隨者。我們現在又有市場攻擊者來挑戰(zhàn)我們的領先地位了!”
馮斯頗有總裁風范地說道。
“是追魚網絡嗎?我發(fā)現這家公司的技術員專門攻擊同行???”
蘇塔跟著馮斯也知道一些。
“對,侯白這些天看好公司的網站,防止新版本還未上市前就被攻擊。具體的安排等許總回來通知?!?p> “好的,我們先去忙了?!?p> 徐柔嘉一路走回了家,孟微下班回家時見她渾身濕透的衣服已經干了但有水漬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親愛的,怎么了?”她擔憂問道。
“我和他徹底完了!我打算過兩天回趟家然后著手準備出國的事情?!?p> 徐柔嘉想了一天,想出這么個結果。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怎么了,許竟時不同意你去墨爾本嗎?那也不至于分手啊?”
“他知道我以前的事了,我估計是曾卉兒將我的日記本給他看了?!?p> “那他是什么反應,不相信你嗎?虧我還那么…”
孟微覺得許竟時真的是渣,虧嘉嘉愛了他這么久~寧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愛的人。
“好了,不說了就這樣吧?!?p> 徐柔嘉不想再揭傷疤,說罷起身拿衣服就準備去洗澡了。
許竟時自從早上和徐柔嘉見過面之后,他就回公寓了,洗個澡接著睡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打開手機,好多電話消息;媽媽的、馮斯的、曉慧的、張總的、劉總的、薛總的、張慧如的、侯白的……沒有她的。
“我還想著她干什么!”
許竟時對自己腦子里控制不住去想她的行為很惱火。他索性不去管手機了,打開電腦開始馬不停蹄的工作…似乎這樣,“她”就不存在了……
第二天一早姜雨將徐柔嘉的情況匯報給馮斯。
“馮總,這是徐經理的辭職報告,她從昨天就沒來上班了?!瘪T斯接過。
“這兩個人怎么回事,要消失一起消失。難不成度蜜月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剛說完就見許竟時進來了。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馮斯將姜雨剛遞給他的辭職信交給許竟時。
“吶,這是辭職報告。”
“誰的?”
他沒熱情的問,也不伸手去接。
“你老婆要辭職,你不知道!”
馮斯還以為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我先去忙了?!苯暧X得也沒她什么事兒了。
許竟時迅速接過打開信封,鉛字印刷,刺目的很。
“尊敬的領導,在貴公司工作收獲很大……我想完成自己的……我很抱歉不能……”
“原來她早就這樣想了,一直是我勉強了?!?p> 他說完從口袋里拿出鋼筆,在報告的最后一行寫下了他的名字“許竟時”。
徐柔嘉晚上打了個電話提前告訴了父母自己今天回家,早上孟微幫著徐柔嘉收拾行李。
“微微,不用忙了帶不了那么多東西。”徐柔嘉見孟微又拿水,又給她找吃的拿用的。
“注意安全啊。”
兩姐妹依依惜別,“我是看錯那個許竟時了,虧了你對他這么多年的付出?!泵衔⒉黄?。
“算了,不說他?!?p> 徐柔嘉不想傷感。
“好了,我走了?!?p> “到了和我報一聲平安啊。”
“好。”
徐柔嘉做的是綠皮火車,時不時的晚點要六七個個小時才能到她的老家祁市。她也不介意,停車的時候就看著窗外的風景發(fā)呆,臨近傍晚車就到站了。
“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慢節(jié)奏的生活了啊?!?p> 以前的自己都是那么快節(jié)奏的活著?;氐阶约旱睦霞遥磺卸际悄敲从崎e、隨性。
站點外的是淡藍色的天空,一眼望去不是高高的摩天大廈,古樸的建筑,還有蟬鳴聲,周圍還傳來熟悉的家鄉(xiāng)話。陌生而又熟悉,卻又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