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商檸想要繞過他,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我明明聽到有人喊探花郎,快讓我瞧一瞧。他,可俊了...”
蘇衡原本就全身涼氣,商檸越說他的臉就越黑。
“回去坐著,臣會替你操心。”
佞臣的語氣中有種不容置喙。他凝視著商檸,讓大潑皮突然有種壓迫感。她從前只是覺得這人冷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鬼見愁”狠絕的體現(xiàn)。
有一丟丟恐怖,她做錯啥了嗎?
潑皮抓了一把蘇衡的衣袍,趁他不注意,像泥鰍一樣鉆到后頭,“我,就真的只是看看..”
蘇衡轉(zhuǎn)過身,緊蹙眉。
商檸呼吸著新鮮空氣,舒展筋骨。她看著擂臺上站著的八個男人。
嗯?
真的有探花郎。還真是要命了,她的桃花運(yùn)突然就開大了嗎,竟然真的有俊俏小郎君自投羅網(wǎng)?
商檸擦擦眼睛:“大灰狼,我是眼花了嗎?”
蘇衡不語,臉臭。
這一關(guān),自然就是比文。全場肅穆,大多數(shù)人心中都已經(jīng)篤定。寫文章,這種事情誰能干得過當(dāng)朝新晉探花郎?
大家紛紛顫栗。難道說探花郎這么好的苗子,就要被大潑皮糟蹋了嗎?
商檸癱倒在檀木椅上,看著下頭的動態(tài)。
除了朱九戒與戴小旗,其他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剩下六人之中除卻林朗清,就俱是朱九戒買來的水軍。
這些人大都是文武全才,正掻頭苦思答案
蘇衡勾唇一笑,將目光積聚在林朗清身上。這人全身都是謎云,早在他中第時蘇衡就派人查過他的身世過往,可是只查到了一張白紙。
什么都沒有,太過正常,太不正常。
一柱香時間。
等到人群來了又去,熙熙囔囔。商檸已經(jīng)睡熟,趴在案幾上坐著白日夢。
“雞腿..不行不許搶...打死你...扔到狗窩里面去....”她小聲地嘟囔著,臉上都是甜滋滋的笑意,嘴角的梨窩點(diǎn)在其中。
蘇衡坐在她身旁,輕輕瞥她,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這個傻子潑皮。
“大人,下頭的人已經(jīng)把考卷都答完了——”
柯省親自接過侍從手中的考卷,轉(zhuǎn)過身將考卷遞到蘇衡手中。蘇衡低下頭,掃視著考卷上面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
商檸轉(zhuǎn)醒,茫然地看著蘇衡好看手上拿著的那疊考卷。
“答完了?”
沒人回應(yīng),只有蘇衡翻閱考卷的聲音。
商檸狐疑地看著蘇衡,覺得他的面色有些不善,似乎下一秒就要起身打人。她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匹大灰狼不會害自己吧?
蘇衡頭也不抬:“有個答得不錯?!?p> “探花郎?”
“朱九戒。”
什么,誰?商檸的腦袋里面閃現(xiàn)一個巨大無比的問號,下一秒就拍桌而起,怒視蘇衡道:“大灰狼,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
蘇衡笑著看她,輕挑眉:“你不滿意?”
“那是自然,”商檸開啟喋喋不休模式,氣惱地看他,“那人是個十足的紈绔,家里面早就是妾室一堆了。哦對了,上次就是他買動張宣搞壞我名聲!”
“那就沒法子了,”蘇衡搖搖頭,很是無奈道:“這些人里除了朱九戒,就沒有一個答得可以的??ぶ?,可惜了?!?p> 沒有一個答得可以的?
商檸狐疑地看著蘇衡那張笑意浮現(xiàn)的臉,抓起那些卷子翻到林朗清的,掃視幾眼后發(fā)現(xiàn)文章洋洋灑灑,滿腹經(jīng)綸。
她震驚道:“這..寫得還不好?”
“狗屁不通。”
蘇衡冷哼。這粗俗的話從他嘴里出來,深沉沙啞,語調(diào)上揚(yáng),竟然莫名動聽?
“我!”商檸語塞。她該說什么,說她很中意林朗清嗎?可是她,也不中意林朗清啊。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只能氣咳幾聲。
“大人——出事了——”有侍從遠(yuǎn)遠(yuǎn)而來。
蘇衡轉(zhuǎn)身:“怎么?”
侍從伏在蘇衡的耳旁窸窸窣窣說了一堆。
蘇衡嗓音低沉地對一旁的柯省道:“暫停招親大會,就說京中出了大事。”
“那...大人...”柯省遲疑,“要說時間嗎?”
蘇衡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商檸,見她正向擂臺上的林朗清招手,一臉饒有趣味的模樣。他的眼眸一涼,道:“無限期,等這事解決再說?!?p> “怎么了?”
商檸見這兩人在窸窸窣窣說什么,忙走過來詢問。但面對的卻是冷冰冰不想說話的大灰狼,她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她,哪里惹到他了嗎?
蘇衡的語氣冰涼:“清椏出事了,去嗎?”
“清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