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檸只是愣了幾秒,迅速放開。
小臉紅撲撲。
牢籠里面那個窮兇極惡的犯人見狀,放聲大笑:“蘇衡你這人果然身子有病啊,人家小娘子都往你身上撲了,你竟然還能如此矜持——”
他的聲音引起附近幾個牢籠的哄笑聲。
“不是個男人——”
“都說他不像男人的....”
“...”
漫天而來的嘲諷,霎時間充斥了私牢,就像是陰損的螭蟲鉆來鉆去。商檸看著蘇衡,他的臉色很是平靜,就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
這種嘲諷與羞辱,對蘇衡而言早就是習(xí)以為常之事。
神醫(yī)落花谷不娶妻,世人想當(dāng)然就會覺得他們是身體有病,或者干脆覺得他們是腦子有病。蘇衡入世這么多年,自然收到過數(shù)以千計的質(zhì)疑聲。
起初是惱怒的。可是漸漸的,心就麻木了。
不過就是名聲罷了,算得上什么呢?
蘇衡伸出手,想要拉住潑皮,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他纖長好看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潑皮的衣衫,卻見身邊人已經(jīng)沖到那牢籠前面。
商檸抓起身上掛著的銀袋子,把銀塊一個個拿出來。
她惡狠狠地看著那個“嘴角開花”的犯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混賬東西,你敢再說一句!”
“說便說,蘇衡,他就不是個男人...”
那犯人以為商檸是個嬌嬌女子。畢竟她一看到自己的臉,就嚇得抱住蘇衡。他保持著一臉嘲諷,挑釁地看著商檸。
“嘣——”
沉沉的聲音,是銀塊敲擊頭蓋骨的聲音。
商檸掂著自己手里的銀塊們。
“啊,真的是疼死老子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是開花了,一瞬間眼前一片烏黑。這人...這人...這小姑娘是什么怪物嗎?
“再說啊——”
商檸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她抓起一塊銀砣,沖著那人的臉頰又是一下。
犯人覺得自己的左臉?biāo)查g麻木。
“你....你就和蘇衡天生一對,都是怪物....嗚...他不是男人...你不是女人...”
商檸的嘴抽抽,想要抓起一把丟過去。蘇衡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把那些銀子扣下來。
“不心疼錢?”蘇衡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商檸轉(zhuǎn)身,從蘇衡的手中接過那些銀塊。想了想,認(rèn)真道:“心疼!”
可是比不上聽到那些話時的心疼。
“下次,要是還有人說這種話,我...我..弄死他!”
蘇衡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瞧著那清亮杏眸里面的認(rèn)真,突然忍不住露出笑意。
目光之中瀲滟流轉(zhuǎn),霎那間驚艷。
只是一瞬,還沒等商檸從他的笑中反應(yīng)過來。
“走吧,”蘇衡拉住潑皮的手腕,向著前頭的牢房走去:“你若是再打下去,還沒等我審出邊疆秘聞,他先被死了....”
商檸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那犯人高高腫起的左臉。
就好像是肥肥的豬頭。
嗯,確實有點慘。
牢房最里頭,寫著“天字號”三字。
按照商檸十幾年的經(jīng)驗來看?!疤熳痔枴钡目蜅N葑佣际亲钌系鹊?,“天字號”的青樓姑娘都是最美艷的。
同理,這牢房里頭的“天字號”必定就是最慘烈的。
“這么狠?”
商檸聞到里面滲出來的血腥味,忍不住出聲詢問。
大灰狼,竟然對湄婭用刑了嗎?
堯星
商檸:我看上的男人你們也敢瞎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