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溫情一夜
梁美月快要跌到秦晝身上時,秦晝一個反身,將她壓制在自己的臂彎里。
他眼睛微瞇,鼻尖靠近梁美月聞了聞,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好香啊,哪里來的香氣。”
這話感覺像是夢囈,又感覺像是在調(diào)戲她。
秦晝只是把她這么抱著,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須臾,他又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抱得更舒服一些。
他的腳也跨上了梁美月的腳上。
秦晝的臉頰靠在她的頭發(fā)上,蹭了蹭,沒過一會他在她發(fā)頂吹出的氣息又趨于平穩(wěn)。
梁美月現(xiàn)在儼然成為了一個秦晝的抱枕。
梁美月緊抿雙唇,自嘲一笑,她緩緩的側(cè)過身去,盡量不驚動秦晝,并朝他的胸口緊了緊。
隨后她雙手握拳置于胸前,做了一個小距離的隔離,就這么帶著甜蜜的笑容進入了夢鄉(xiāng)。
…………
“啊——!”
陸冉冉的尖叫聲透過屋頂直插云霄。
被驚醒的秦晝,睡眼惺忪著,抱著被子一下坐了起來,緊張的晃著頭,說道:“怎么了?!地震了?著火了?”
“你……你……”陸冉冉也抱著被子,遮蓋著自己的身體,伸出一只手來直指秦晝,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們……你們兩個……啊——!”
“你們兩個也就算了,怎么我也在床上??!天神啊!這讓我怎么見人!”
陸冉冉抱著被子一邊指責,一邊跳腳。
秦晝擺出一個死魚眼,看著陸冉冉一通演:“什么我們,你們的……”
此時真巧他肚子上有些癢癢的,于是想伸出手去抓抓。
結(jié)果他的手卻碰到了一個物體。
他抬手,定睛一看,居然是梁美月,正爬在他的身上,揉著眼睛呢。
秦晝大吃一驚,“額!”的一聲,趕緊撥開了梁美月,向后挪了挪,緊貼著床頭,抱著膝蓋。
他試探性的用腳趾墊了梁美月一下,問道:“梁秘書,咱兩,這……怎么回事?”
“我……我記得睡下去的時候一直靠在邊上?!?p> 梁美月懶懶的坐起身,打了個哈欠,說道:“早啊。二少爺。早啊,冉冉?!?p> “你還好意思早!”
“你還好意思早!”
秦晝與陸冉冉異口同聲的對梁美月控訴道。
兩人說罷,又互相對視一眼,陸冉冉撅起嘴別過臉去。
秦晝瞪大了眼睛,緊了緊脖子,感覺有些可笑,他抱著的也是梁美月,她陸冉冉生什么氣。
梁美月下了床,走到書桌邊,戴起自己的黑框眼鏡。
秦晝與陸冉冉的眼睛如攝像頭一般,鎖定在梁美月一個人的身上,看著她淡定的一舉一動。
梁美月雙手環(huán)胸,歪著頭回看他們兩個,說道:“昨晚什么事也沒有,你們一個兩個,完全都可以放心?!?p> “不可能?。∥摇业囊路l給我換的?”陸冉冉拉開被子看了自己一眼,又趕緊遮起來。
“我啊,還能有誰,二少爺是在你睡著以后才過來的?!绷好涝戮従徸叩疥懭饺缴磉叄檬种复亮艘幌滤念^,說道。
“那他為什么會睡在我們房間???還……還……跟我們睡一張床上。”陸冉冉緊緊拽著被子,往前跳了兩步,指著秦晝說道。
秦晝側(cè)過臉去,抿了下嘴唇,說道:“我房間空調(diào)壞了,我過來擠一擠,是梁秘書體恤本少爺,不讓我睡地板?!?p> “那也不能睡床啊!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陸冉冉話說出口才知道后悔,這可是把自己的秘密都脫口而出了。
她趕緊甩甩頭,說道:“啊呸,這關(guān)黃花大閨女什么事,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同床共枕一晚,這誰說得清?!?p> 秦晝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陸冉冉,邪邪的說道:“你以為會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
“啊——!瘋了,瘋了。哎……不能你們理論,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p> 說罷,她裹著被子,一蹦一蹦的跳向了盥洗室。
過了一會,她又折返了出來,再蹦到自己的拉桿箱處,從被子縫里伸出一只小手來,摸進去兩件衣服,才又蹦了回去。
秦晝輕笑一聲,伸了個懶腰,對梁美月說道:“我先回房去了,陸律師那你好好給她解釋解釋,安撫一下她的小情緒。”
陸冉冉雖然又開始沒大沒小了,可畢竟人是位律師,而且她說的話也在理,昨晚死皮賴臉來在她們床上的是他自己。
“好的,知道了?!绷好涝骂h首回道,“二少爺,不用我送你過去嗎?”
“也不是孩子,就兩步路?!鼻貢兛缦铝舜?,拖上拖鞋,嗒嗒嗒的拖著慵懶的步伐離開了臥室,下樓去了。
走在路上,秦晝不斷的挖掘昨天的記憶。
似乎有那么一個場景,他看見一位美女在他床邊癡情的望著他。
然后……他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再然后……就斷片了……
莫非那位美女,那股香氣,是梁美月?
看樣子以后酒還是少碰碰,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說好的不胡亂勾搭,要修身養(yǎng)性的長生不老下去。
此處該立個flag嗎?在沒有敲定真命天女的那一剎那,他絕不chu男座的圣壇上下來。
…………
梁美月過來叫了秦晝一起去用早餐,并解釋陸冉冉已經(jīng)先去餐廳坐位置了。
秦晝也明白,不過是陸冉冉還沒消氣,暫時不想見面罷了,也就隨意了。
昨晚,喝了點酒,晚餐的時間延續(xù)的太長了,該辦的事一件都沒辦成。
泡湯、發(fā)博客,只能放在今日進行了。
最要緊的是泡湯,只能在今天下午退房之前進行了,畢竟他不想再在這里熬一晚了。
秦晝草草的對付了一下早餐,便說是要去泡湯,先離開了餐廳。
梁美月與陸冉冉沉默不語的低頭吃著。
陸冉冉拿起咖啡喋了一口,隨后重重的放在杯碟里,對著梁美月炮轟道:“真是防火防盜防閨蜜,我不是說你搶我男友,但是你也得護著我點。”
梁美月咬了一口三明治,慢慢的在口中咀嚼,并沒有反駁。
陸冉冉繼續(xù)說道:“是,他是你老板,也是我老板,但是錢多就能為所欲為嗎?帥就能為所欲為嗎?”
梁美月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做出格的事情?!?p> 陸冉冉吹了口氣,忿忿道:“他沒有做出格的事?半夜偷摸爬上我們的床這還不算出格?”
“他不是偷摸爬上的?!绷好涝虏粶夭换鸬慕忉尩?。
而這點更讓陸冉冉惱火,她舉起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梁美月,我真是錯看你了,你居然是這么……這么沒有下限的人?!?p> “我不是沒有下限,冉冉,他真沒對我們做什么事。”梁美月為秦晝開脫道。
“他可能只是害怕一個人獨處?!碑斎缓竺婺蔷渌f的非常小聲,幾乎旁人聽不清。
“你夠可以的。隨便就能躺到老板懷里去?!标懭饺讲嬷?,數(shù)落著梁美月道,“本來在大學里,你那股子傲氣呢?”
梁美月對此只能默默受著,無言以對,確實,昨天她可以推開睡著的秦晝,可她還是選擇窩在了他的懷中,這并不是秦晝的問題。
“怎么了?不說話了?”陸冉冉站起身,俯身到梁美月面前。
梁美月的臉垂的更低了,幾乎要埋進她眼前的餐盤里去。
就這么僵持了良久,陸冉冉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長吁了口氣。
梁美月這才緩緩道來:“那你還打算繼續(xù)為他做事嗎?”
“哈?!标懭饺酱笮σ宦暤溃霸趺粗??你還替你老板趕客了?我還就偏不走了,我得看著你這個鬼迷心竅的小迷糊蛋!省的讓人偷走了燈芯哭都來不及?!?p> 梁美月聽了這話,突然鼻頭一酸,有點想哭,她粉拳輕砸桌面,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你這個殺千刀的,不要總是在罵罵咧咧中,說出這么感人的話好嘛……總是賺人眼淚,眼淚不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