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坐在桌子旁,一只手里拿著吃了一半的糕點,嘴角都沾上了糕點的碎末,搖搖墜墜的掛在嘴角,大型吃播現(xiàn)場,看著南笙看著她易擎流也忍不住想嘗試一下。
易擎流俯身向前,咬住了南笙手里的糕點,小巧的糕點讓他一口就咬到底,期間他的唇碰到了南笙的手指。他停頓了一下。
南笙正吃的開心,易擎流就在南笙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咬了下來,溫溫熱熱的觸感碰到南笙的時候,南笙輕顫了一下,連帶著睫毛也動了動,不明顯,易擎流卻也感受到了。
易擎流淡定的將那半塊糕卷入嘴中,
含進了嘴里,舌頭不經(jīng)意的又掃過了南笙的肌膚。
南笙的臉更紅了,粉嫩的顏色,像是顆熟透了的櫻桃。嬌嬌羞羞的,哪里像是和沈清塵斗嘴的樣子。
南笙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擂個不停,似乎要跳出來了。
“好奇怪呀!”這不受控制的,飄飄然的感覺,似乎有些奇妙。
看著南笙,易擎流看著她輕笑:“怎么臉紅了?”
易擎流明知故問,笑意在臉上掩飾不住,饒有興趣的看著南笙。
南笙輕哼:“才沒有!”
易擎流見她反駁,抬手捏她的臉蛋兒,一向只拿封天戩的手控制著力道,拉扯著南笙細嫩的皮膚:“臉都紅成櫻桃了,還沒有呢!”聲音一出,暗啞卻富有磁性,勾引著耳朵,誘惑力十足。
聽見他的話南笙趕緊摸了摸自己臉,的確是發(fā)燙的手感。
易擎流伸出自己的手到南笙的唇邊,修長的手沒有一點多余的肉,棱骨分明。
“那我讓你舔回來,好不好?”易擎流看著她起了逗弄的心思。屋子里又響起了他低低沉沉的聲音。
南笙刷得一下站了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磕磕絆絆:“我、我先走了!”
隨后就像是烏龜,縮進她的殼里晃晃蕩蕩的溜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易擎流忍不住笑,臉上是任誰也沒見過的柔情,要是讓旁人見到了,不得驚掉大牙?但隨后,他意識到了一個令人不爽的事情。
南笙留給他的,怎么總是背影?嘖,這個不是一個好征兆,看來得加把勁了!
——
易擎流坐在大殿內(nèi),椅子擺在正中間,隨意的坐在上面,三千青絲散在背后,一襲黑衣,更襯的五官硬朗,像是被上了顏色的丹青。
周圍的侍女安安靜靜的站著,不敢發(fā)出聲音。
三水進來的時候,看著易擎流坐在上面愣了一下,饒是知道妖神大人生的好,他還是忍不住醉倒在他的容顏下。
腦袋卡了一下,三水意識到了什么,趕緊驅(qū)散了自己都想法。
都什么時候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易擎流遣散了侍女,她們有序的離開,十分懂事的將門帶上。
一時之間空曠的大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清清冷冷的,四周都燃著燈火,三水卻覺得易擎流的那張臉仍然像是在煙霧中,那般的不分明。
這樣看著,令人不安。三水一瞬間也慌了神,
額頭浸出薄汗,手不安的扭動。手掌也濕濕黏黏的。
他有感覺,妖神大人這幾天給他傳遞得信息,雖不明確,但多多少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這幾天他的狀態(tài)很差,有時候心臟猛地一抽一抽的,像被針細細密密的扎過去。有時候渾身又漲的發(fā)疼。
三水想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住體內(nèi)強大的靈力。
伴隨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壓抑。
照現(xiàn)在看來,果然這一個軀體容不下他們兩個人。
三子對他來說,是一切,幾千年的日日夜夜,他們父子三個就這么相依為命。
三子住在連太陽都看不到的屋子里,陰陰暗暗。幾千年一直這樣下去。
每次三子看著他渴望羨慕的眼神,他做的只是拼命的忍著情緒,扭過頭去不去看,他害怕,看一眼,就再也忍不住了,三子,他還沒有見過黎明……
這樣令人心疼的他,讓三水很心痛,很害怕。
光是想想要失去他,胸口就止不住的疼。他們兩個宛如伴生的雙生花,一莖生兩花,同根生同心。
想陪著他,一直一直陪著他……
易擎流看了他一會兒開口:三子不能活!”聲音不大,卻折磨著三水的神經(jīng)。
饒是知道了結(jié)果,易擎流這樣直接的對著三水,仍是像在他的頭上扔了一個炸彈,瞬間將他炸的體無完膚。
三水呆呆的望著易擎流。半天說不出話來。
易擎流:“你和三子,本是一體,存在的只有你,陰差陽錯分裂成兩人,破了你的命格,他不該存在!易擎流黑眸深邃。
怎么會呢!
陪伴了他幾千年的弟弟,怎么會是不該存在的人?
弟弟三子的聲音響起,低沉沉的慌亂的喊三水:“哥哥?!?p> 輕輕的一聲,叫的苦澀又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