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擎流四人來到了九妖塔。
物如其名,九妖塔,確為九層,一層層往上犀利的像破風的劍,直往空中砍。
這九妖塔的塔身似黑泛紅,還有股濕潤感,像是染了血,一絲絲的往外浸,給塔添了幾分詭異。飛在前路窺探的陰靈劍,似乎碰到了一個障礙,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砰的一聲,陰靈劍所在的位置一聲巨響,炸成了一朵花,片刻后后粉碎的陰靈劍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染上了一絲瑩綠,點綴在空氣里,直至化為無形。兵器塔的周身一片黑壓壓的霧,彌漫著不詳和妖異。
這波出師不利讓幾人的心更沉了幾分。
易擎流大手一揮,袖子也在風里擺弄出了造型。
頃刻之間,屏障成了四散的碎片。
隨著屏障的破碎,黑霧逐漸散去,隱匿其下的塔門一點點的露出了真容。
和塔身相同的風格,塔門靜靜的立在那里,除卻詭異,還透著股蒼涼和孤寂,度過了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年歲,鎖著這不容于世的所謂妖魔,所謂叛道。
吱呀吱呀的,門自動的開了,幾個人在塔外,不清晰的看著里面的情形。
鋪天蓋地的黑氣,深不見底……
——
塔內(nèi),黑霧又悄悄的溜了回去,幾人的眼前一片恢復了一片清明。
周圍很空曠,方形的一個大殼子,再也看不到半點其他的東西,像是個被吸干了的空殼子。
沈清塵不嫌話多的又嘮叨起來了,透過四周的墻壁,聲音被調(diào)大了幾個音量,重新傳回了他們耳朵,刺耳的聒噪。
周圍是冷硬的石墻,星星點點的凸起著小疙瘩,看起來滲人的厲害。
這里似乎沒什么妖邪,幾個人走的還算順暢。
倒也不是沒什么妖邪,這一層的大多是犯有業(yè)果,但能力不足的,這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來到了一層,這會兒見了易擎流一行幾人都躲在窩里不敢出來。
易擎流渾身冷硬,散發(fā)著不容侵犯的味道,身上潛藏的力量,小妖們老遠們都能感受得到,那股氣勢著實是嚇到他們了,怎么還敢胡亂造次。
小妖: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同為妖族,放在下一條生路。
可憐了這些小妖們,寂寞了多年,想找一個闖塔的戲耍一番,還遇到了自己惹不起的,夾著尾巴做妖。
不過幾人看起來倒也是處變不驚的狀態(tài)。
咱們妖神和兩位尊主們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就是可憐了南笙,小心翼翼的拉著易擎流腰間的衣料。
易擎流覺得自己的腰間像是墜了什么東西,往下看,南笙的手緊緊的抓在他的衣服上,手心里攥出的水,浸濕了衣料那一處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一些。
易擎流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南笙的臉上,果不其然,南笙緊張的小臉皺巴巴的,完全沒有了“想要做他同伴的氣勢”。
“怎么,害怕了?”易擎流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打斷了南笙耳邊沈清塵叨叨叨的聲音。
“???”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她聽到易擎流突如其來的聲音沒能立馬緩過來勁兒。
南笙不愿意承認,含含糊糊的說著沒有,可信度不高,它自己都不信,也不指望易擎流信,只是承諾的話還在眼前,自己就嚇成了這般模樣,也太沒用了。
“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記得跟在我身邊,知道么?!币浊媪骱眯Φ目粗@幅小模樣,也不戳破她。
跟易擎流說了會兒話,南笙緊張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下來??雌饋?,方正的空間,往里走竟然深不可測。
離進來也已經(jīng)過了一些時間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到盡頭。
沈清塵邁著的步子頓了一下,停在那里開始思考一個很深刻的問題:“我可是一個有法力的人,為什么要走路呢!”
沈清塵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尊主。
因為沈清塵,幾個人都停了下來,幾雙眼睛刷刷的看著沈清塵。
“呃,咱們有必要走么,掐個決不就到了?!?p> 程宬還以為他有了什么深刻的思考,結(jié)果這個二貨提出了這樣一個“好問題?!?p> 程宬朝他翻了白眼:“你不覺得現(xiàn)在問這個太晚了么,要是可以用還用的找你說?”
沈清塵掐了個決,意料之中的沒有聲響。
沈清塵尷尬的立在了原地,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往前邁開了步子,超過了原本走在最前面的易擎流和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