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大夫顯然對于此事是不想透露一分,也不想說一絲一毫。
雪鴛在一旁聽到林大夫此話,出口道。
“不知道?昨日就是你為雪姨娘看診的,我們又不是問什么隱私的事情,只是詢問一下雪姨娘的癥狀,還有沒有醫(yī)治的法子,你這還要報官至于么你?”
林大夫似乎難以為情,蠕動了的幾下嘴唇終究沒有開口,無奈道。
“三位姑娘怎么不知天葵?我看還是替她準(zhǔn)備好身后事吧!”
雪鴛聽到出口回過去,臉帶怒容,這好歹是一個大夫,這么沒有醫(yī)德,準(zhǔn)備身后事,這話說的想不叫人生氣都難。
“什么身后事,我看就是你醫(yī)術(shù)不佳,還在這里胡言亂語?!?p>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老朽到?jīng)]本事,做不到能將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本事,也醫(yī)治不好天葵。”
“你……”
雪鴛在次出口,卻被花卿若拉住衣袖,花卿若這是示意她不要在理論下去了。
“林大夫,叨擾了?!?p> 花卿若說完便帶著雪鴛和畫屏一起出了林家。
三人出了林家,轉(zhuǎn)過幾個巷子便來到大路上。
路上人流不斷,雪鴛和畫屏一左一右在旁。
中間花卿若步伐緩慢,臉上也是心事明擺著。
這當(dāng)真紅顏多薄命,就算雪姨娘不會被花震天處死,難道最終也逃不過病痛被折磨而死么?
畫屏看著花卿若苦惱的面容,出口說道。
“小姐,這雪姨娘也許命該如此,小姐也不該自責(zé),也許這是天意吧!”
雪鴛點了點頭贊同。
“小姐,我看我們不要管此事了,其實雪姨娘就算不被老爺處死,得了天葵最后也會死的……我們何必為了此事和老爺對著來,也讓大夫人對我們晦氣呢?”
花卿若聽到此,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雪鴛,眼中不免一絲冷意。
“如果雪姨娘現(xiàn)在就被父親處死了,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而如果是醫(yī)治無效而亡那是無可挽回的,那就如畫屏所說那是天意,如果我們現(xiàn)在見死不救,雪姨娘被父親處死了那這不是天意,而是人禍了。也許雪姨娘終究結(jié)果也許都會相同,但是終究是不一樣的,有可能雪姨娘最終逃不過命運,但是我至少做了我該做的,我問心無愧?!?p> 花卿若說這話并沒有任何怪罪雪鴛的意思,任何時代任何想法都是不盡相同的,她說這話也沒有把自己想法強(qiáng)加別人身上的意思。
雖然二十一世紀(jì)的她是商業(yè)天才,但是她做事向來有原則。
她幫雪姨娘并不是因為雪姨娘對她有多好,而是她真的看不慣古代這樣視人命如草芥。
也許是外表溫情的她其實一直都是一副脆的心,終究硬不過風(fēng)若歌……
“小姐,你不要生氣,我一時說話沒考慮清楚,還請小姐不要怪罪雪鴛。”
花卿若勾了勾嘴角,臉上卻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怎么會怪罪你呢。”
確實雪鴛和畫屏說得都是為了她好,都是為了她考慮。
昨日大堂之上花卿若記得,花吟兒提到花絕塵醫(yī)術(shù)高超是怎么回事,她到從來不知曉,上次花絕塵回來之時,他也沒有向她提及過。
“雪鴛,畫屏,我大哥醫(yī)術(shù)很好么?”
雪鴛和畫屏一愣,小姐竟然不知么?
“小姐,你忘記了啊,大少爺雖然一直游歷四方,可是小時候卻被天風(fēng)谷的藥鬼大人收為關(guān)門徒弟,大少爺也被人稱為醫(yī)仙,不過大少爺卻從不輕易出手替人醫(yī)治的?!?p> 天風(fēng)谷?醫(yī)仙?花絕塵?年紀(jì)輕輕的模樣到真不像雪鴛口中所說那般神圣,總幾分那般不入。
也許花震天對花絕塵的寵愛也有幾分是因為此吧。
“我這不是上次落水之后許多事情總會記不清了,也是昨日聽三妹提及所以好奇而已。”
花卿若可沒忘她穿越過來之時,也是原主落水之后,所以這個落水是最好的搪塞之法了。
雪鴛點了點頭,語中還有一絲嘆息。
“也許如果大少爺在府中的話,到真可能醫(yī)得好雪姨娘,如今……唉?!?p> 如今先不管花絕塵,最先應(yīng)該是把雪姨娘救出來。
恐怕花震天真的會處死雪姨娘,事如今只有讓雪姨娘離開尚書府了。
“畫屏,就按我今早所說,明晚子時按計劃行事?!?p> 畫屏點了點頭,還是擔(dān)憂。
“小姐,如果事后老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畫屏對此還是擔(dān)心,他害怕花震天事后得知此事怪罪花卿若。
花卿若到不以為然,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我是剛被賜了婚的秦王妃,圣旨剛下,在此之前尚書府一定會保證我的安全,再說事后父親也沒有證據(jù)是我做的。”
如果她出了事情那尚書府怎么交代呢?花卿若在此刻卻不由慶幸她有這個秦王妃的名號擋身了。
其實她看得出來花震天還是對雪姨娘有情意在,但是卻又無法容許天葵存在,如果她將雪姨娘偷送出府,花震天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因為這絲毫不影響他,也不影響尚書府。
雪鴛原本想將雪姨娘約花卿若今晚見面的事告訴她,但是想到明晚雪姨娘就會被她們送出府,以后有的還是見面的機(jī)會,也就不急于一時。
花卿若也想早一點將人送出來,可是還得準(zhǔn)備馬車用具和許多物品,就將時間定在明天晚上。
就晚一天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三人回到尚書府之中,花卿若一手杵著在塌桌上。
不一會畫屏從外取了膳食來,花卿若起身,三人都像習(xí)慣了一般一起用起了餐。
雪鴛嘴里剛咽下一口鹽水雞,似想到什么,不免有絲失落。
“我們現(xiàn)在在尚書府之中我和畫屏還能和小姐一起用餐,等到秦王府就不能和小姐一起了。”
花卿若笑了笑。
“等到秦王府也一樣的?!?p> 雪鴛卻撇了撇嘴“怎么會一樣,在尚書府之中那是沒有人管所以我們可以和小姐一起食用,等到了秦王府小姐那是要和秦王同桌用餐的,我和畫屏怎么還可以一起呢?!?p> 花卿若穆然,就秦王對她這態(tài)度,同桌用餐?難以想象,也許也就將她放在秦王府后院不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