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衣背影,花卿若不由停下腳步駐足。
前方帶路宮女回過身來,一臉不解。
“王妃,皇后娘娘還在等著你呢?!?p> 花卿若卻是反問。
“不知這陌王犯了何事?怎么一個人跪在養(yǎng)心殿門口?”
那帶路丫環(huán)卻是語氣不佳,也不顧忌。
“今日早朝,陌王沒來上早朝,便被皇上罰跪了幾個時辰?!?p> 沒上早朝?這陌王閑云野鶴慣了,也沒見皇上何時管過啊,也沒強求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定要上早朝的。
還有顧玨,早朝想去便去,性格也不好,也沒見皇上對這個兒子有意見。
怎么如今挑起陌王的刺來了。
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便處罰的,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被天峻嶺事情所牽連了。
那日趙全海故意把平南王世子的兵力引開了一部分,而太子作為趙全海的舊主所以才被皇上所猜疑。
細細想來,她怎么忘記了,那日在酒樓門口之前,平南王世子污蔑趙全海偷東西,是蕭亦陌救了他。
如果趙全海不是得了太子的令,那么這個曾經(jīng)對于趙全海有過救命之恩的陌王,又怎么不被皇上所猜疑。
天峻嶺之事,明顯是顧玨坐收漁翁之利,難道趙全海是顧玨的人?
還記得,那日救了趙全海之后,花卿若曾記得趙全海身上帶有一個藥香包,是用七雨花做的藥香包,那股清香味道甚是奇特。
而有一日在秦王府中,花卿若也曾在莫言身上聞過那股七雨花的味道,而那時正是眾人去往崇福寺路的前面幾日。
莫言身上的七雨花味道,是不是接觸趙全海之后而沾染上的?
花卿若一時思緒百轉(zhuǎn),前方的帶路宮女卻是出口提醒。
“王妃……”
花卿若回過神來,收回視線,不過心中卻不知是何種滋味,五味雜糧說不清楚。
跟著帶路的宮女一路到了皇后宮殿之處。
皇后一身錦衣臥于榻上,臉色不施粉黛,身子看著也不像不適,看著懶散些許。
這身子不適也只是傳她進宮的借口而已。
皇后看到進來的花卿若,眼色不似往常一副笑臉模樣,平靜如水。
花卿若行了個禮,皇后微微點頭出口道,聲音放低悠慢似作不舒服狀態(tài)。
“許是夜里風(fēng)涼,那丫頭們又忘記關(guān)了窗戶,今日早上起來便又頭風(fēng)發(fā)作了,可能今日要留你在宮中伺候我一天了?!?p> 花卿若莞爾一笑,讓人看不出是何情緒。
“母后這是說的哪里話,如今太子妃也不在京城之中,剩下兒媳自當(dāng)盡力?!?p> 皇后微微回應(yīng),站起身子來,便向內(nèi)殿走去。
邊走邊道:“今日早起得早,現(xiàn)在身子乏了,我小睡一會,你幫我去做碗綠豆粥來可好?!?p> 花卿若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皇后是一國之母,宮殿自然繁華,皇宮之中最大的膳房便是御膳房,而皇后宮中自己殿中側(cè)殿下方便有一個小膳房。
這本是宮女便能做的事情,這皇后這借口找的也……
花卿若退出內(nèi)殿,便來到偏殿之中。
偏殿膳房之中,只有幾個人在做著菜色。
膳房內(nèi)的人看到花卿若到來,卻似乎沒有一絲意外,淡定不已。
一名宮女來到花卿若身旁,也不行禮,張口便道。
“王妃,這綠豆粥可是要熬許久,才會香濡可口,王妃跟我這邊來吧!”
宮女說完,便向前走,一副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樣子,明顯是有意而為。
花卿若跟著宮女,來到一個灶臺面前,只見那宮女拎起墻角的一個布袋,便把一袋綠豆倒出來在鐵盆之中。
看著桌子之上盆內(nèi)的綠豆……
這,這是綠豆?
這宮女倒出來的有綠豆到是不錯,可是里面還夾雜著紅豆,菜豆,黑豆,白豆,碎米。
而綠豆在這里面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少之又少。
那宮女又繼續(xù)道:“今日早上有丫環(huán)手忙腳亂的,竟然把買來的雜豆混合在一起了,王妃今早既然要替皇后娘娘做碗綠豆粥,那不妨把這些豆一一分開?!?p> 花卿若一勾唇,對于宮女的口氣已然不適,一個宮女什么時候可以這么指手畫腳的隨意張狂了。
花卿若一笑。
“你這是何意,你不是膳房之中的丫環(huán)么,還懂不懂規(guī)矩,我是要替皇后娘娘做綠豆粥不錯,這些豆混在一起了,既然是你們膳房做事不力才把豆混一起來,那叫著膳房其余人來,全部撿開來,如果耽誤了為皇后娘娘做食,那么唯你們是問。”
宮女一聽也是一愣,臉色極其不好,這上頭人只吩咐她這樣做,可沒想到花卿若在皇后宮中竟然敢不依。
不過想了想這是誰的命令,一時膽也大了起來。
“王妃可不要信口雌黃,明明就是王妃自己不想為皇后娘娘做綠豆粥?!?p> “呵呵,我信口雌黃?你可只污蔑皇室是什么罪名?”
宮女一時也知理論不過對方,她只要按上頭命令做便可以。
宮女看著房門,飛快的跑出屋子,花卿若一看連忙追著過去。
那宮女速度極快,嚴(yán)然是已經(jīng)早已想好了一般。
花卿若就這樣被鎖在了房內(nèi),一手用力拍打房內(nèi),帶著怒色。
“誰給你的膽子,把門打開。”
房外,宮女卻是不屑,她確實沒膽,可是她也是得了別人的命令。
任花卿若怎么拍打房門,只看得見房外宮女隱隱約約遠去的身影。
花卿若不禁咒罵一聲。
無奈只得重新做回凳子之上。
這皇后這么小氣的么?她的兒子留在崇福寺之中,便把氣灑在她身上。
這是她第二次被人關(guān)房里面,第一次是在邱家船游船之上,不過那一次和她一起在房里的還有顧玨,這次便只有她一個人。
關(guān)她?皇后能關(guān)她多久?她好歹還是秦王妃,總不可能一直關(guān)著不放吧!
想起早上在養(yǎng)心殿門口罰跪的蕭亦陌,皇上應(yīng)該讓他回陌王府里了吧。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已是挨近黃昏之時,王妃怎么還不回來。
約過二個時辰之后,畫屏在聽雪院內(nèi)卻是慌亂的走著。
雪鴛在一旁也是著急,忍不住說起對方。
“你怎么能讓王妃一人進宮呢?如今怎么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