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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訣之南風吹夢到西洲

故鄉(xiāng)今夜思千里,雙鬢明朝又一年

相思訣之南風吹夢到西洲 斂塵公子 1009 2019-09-24 23:32:55

  說實話我今天敢跟她這般叫囂,也不過是仗著蕭景榮的不會動我。

  蕭景榮和他這個四妹妹并不親近,這點我早有耳聞。我也想不明白,蕭靜嘉明明是他嫡親的妹妹,他不同她怎么親近,反倒是蕭景深一個流放的皇子深得他心。蕭景榮這個人,我是看不透了,他的心思難猜,就像秦婉兒一樣。

  這場爭吵終于在許清漣來后落了幕。

  他端著湯藥,平舉過頭頂,對我躬身:“夫人,今日的藥熬好了,夫人趁熱喝了吧?!?p>  一字一句,像是拿刀剜我的心。

  我心里那個謫仙一般的少年,終是染了塵。

  前一刻還在喋喋不休與我論戰(zhàn)的蕭靜嘉突然就安靜了,絞著帕子羞看許清漣,頰邊飛升起兩朵紅云。

  豆蔻年華的少女,未施粉黛,臉只為心上人紅,見他時的歡喜都躲在了眉目里。

  但皇宮這趟水太渾了,我不能讓他摻和進來,他是澤世明珠啊,怎么能蒙塵呢?

  我張皇失措地讓他離開,他不語,呈上藥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衣袂翻轉(zhuǎn),漾成天邊的一朵云。

  眾人見無趣,紛紛起身告辭,柳如初路過我身邊時,附身在我耳邊笑道:“商枝,皇子嬪妃私通下人,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你說是不是???”

  我看著她,她卻以一抹深涼透人的笑容相迎。

  見其他人都散完了,她掩唇笑得溫婉,眼里卻是陰寒:“你放心,這事兒,本宮替你記著,日后呀,慢慢看著吧。”

  今天的她過于反常了,明明昨日還同我喝酒,今日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剛才蕭靜嘉那般羞辱我,就連素未有交集的秦婉兒都替我鳴不平了也不見她說半句。

  左右進宮不過半日,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想必是在宮里聽了什么人的唆使。

  能讓柳如初又反過來與我為敵的原因除了蕭景榮就沒別的了,柳如初這個人吶,什么都好,就是太愛蕭景榮了,凡事都以他為中心,她的眼里只有蕭景榮,不愛自己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憐,這是江無塵告訴我的。

  柳如初自己也說了,向來高傲得很,如今在賞花宴上公然被這么打臉,難免會怨憎我。

  這柳如初還真是個蠢的,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了,完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自己中計了都不知道,也難怪蕭景榮對她不好,就連柳巽對她不受寵一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換做是我,我早就將她趕出清顏宮去了,心思這般單純,日后待蕭景榮登上皇位,她如何統(tǒng)領六宮,更甚于如何自保。

  送走她們后,我立刻關了門,將手中的紙條展開,這是秦婉兒走時偷偷塞到我手里的,因被汗浸染有些字已看不真切了,只能讀出個大概的意思。

  紙條滿滿當當寫了一頁紙,大意是皇后要陷害秦奎真,還要連拖著清顏宮一同下水。

  難怪皇后今日要舉辦賞花宴,原來目的就是挑撥蕭景榮后院的關系啊,她就想看著我們內(nèi)斗,她知道蕭景榮寵我必定不會放任不管,逼得他分出心神來處理內(nèi)院的事,再猝不及防地打擊清顏宮。

  可惜柳如初那個傻的,嫉妒心太重,一下子就漏了餡。

  但有一件事不得不防,她已經(jīng)知道我和許清漣的事了,不光是她,皇后也知道了,畢竟柳如初這種沒腦子的哪會注意到這些,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和許清漣都得死。

  秦婉兒同我說這事,想必也猜到了我和蕭景榮的不尋常,連沒什么交集的秦婉兒都覺察到了,日日與我嬉鬧的柳如初卻半點意識都沒有,真是夠傻的。

  她這性格,若是真把她扔到后宮里去,指不定能不能待到明早的日出。

  翌日晚蕭景榮來清歡苑用晚膳時我便告知了他此事,他聽后并無多大訝異,顯然早已知曉。

  他喝完最后一口湯,放下筷,揮手讓侍立的宮人退下,才道:“宮里下午傳來消息,父皇在御書房突然暈倒,管事公公召了太醫(yī)入宮,太醫(yī)檢查后說并無大礙,只是勞疾,開了幾副藥就回去了?!?p>  “近幾年父皇的身子愈發(fā)不好了,許多事都是太子在處理,太子向來又對皇后尊敬得很,許多事都要皇后過問才施行,皇后說不行就不行,說白了這皇權早已落到了皇后手里?!?p>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我也放了碗筷。

  蕭景榮看著我的目光分外柔和,唇角微微揚起,語氣也是格外溫柔:“外面有我頂著,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救祁墨。”

  我一笑置之,不敢過多直視他的眼,蕭景榮的目光過于深邃,我怕一不小心就陷進去出不來了。

  更何況,我的眼里,心里,只能存放一個江無塵,再多的我也裝不下。

  我恰到好處地對他笑,問他:“我有一事不明,祁墨是生是死于這局棋本就無多大干系,為何要浪費精力去救他,你二哥的軟肋是他,他死了不更好嗎,還省下許多麻煩,這樣一來你二哥也能心無旁騖地助你,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p>  “非也,若是祁墨死了,二哥心中的念想就沒了,二哥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難保他不會一蹶不振,帶著祁墨的尸首歸隱?!?p>  他這么答著,但我始終感覺有異,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好像蕭景榮在我心里就是這么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算了,我不過他一枚棋子罷了,問這么多也沒意義,安安靜靜扮好一個棋子的角色就好了,何必自尋煩惱,蕭景榮說什么我做什么,這才是一枚棋子該有的樣子。

  長生咒是溫華錄中最后一道咒法,也是最難的一道,修習起來比鬼術更為不易,我將自己關在房中修習了整整十日也毫無進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莫不是書中記載有誤?

  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溫華錄雖為禁書,但也是前人辛苦編制,定是付了滿腔心血所成,這么明顯的失誤是不會出現(xiàn)的。

  又一連練了幾天,依舊是徒勞無功。

  期間蕭景榮來看過我?guī)状?,當聽說沒有什么進展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嘴里依舊安慰我不要急,慢慢來。

  我自是不慌的,畢竟這事與我干系不大,大不了我就明確告訴他我修習不了這術法就是了。

  但蕭景榮卻慌得很,祁墨一日不好,蕭景深的情緒就穩(wěn)定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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