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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訣之南風(fēng)吹夢到西洲

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愴然

  太妃很隨和,點點頭道:“你二人久別重逢定有許多話要講,就不必拘禮了,一切照著府中的樣子來便好?!?p>  我點點頭,道了句“謝太妃娘娘”。

  座椅搬上來了,阿年向我仔仔細(xì)細(xì)介紹了他們一家,我一一點頭致意。

  陸容與出生于仙門世家,教養(yǎng)極好,謙和有禮,引著兩個孩子上前給太妃行禮。

  那兩個孩子大的約摸四歲的模樣,小的約摸兩歲,生得乖巧可愛,很是討喜,小嘴里說出的話也像是浸了蜜一樣,逗得太妃哈哈大笑,直道:“宮里鮮少這樣活絡(luò)了,這兩個孩子可愛得緊,等皇后那里誕下皇子許是會再熱鬧幾分?!?p>  說著,她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我:“鳶歌,你與陛下已成婚多年,怎么毫無動靜,你這宮里太冷清了,有個孩子陪著是極好的?!?p>  我的笑頓時僵在臉上,青時看著我,模樣很是擔(dān)憂。

  看來太妃并不知曉我和蕭景榮的事,既然蕭景榮沒有告訴她我也不便多說,只道了一句“臣妾身子一直不好,太醫(yī)說現(xiàn)在不能要孩子”就不說話了。

  太妃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也就此作罷。

  阿年的孩子女娃喚作池魚,男娃喚作故淵。

  池魚思故淵,倒是個極有意境的名字。

  池魚相較于故淵更活潑一些,性子也更像阿年,她穿一身藕粉色的羅裳跑過來依偎在我懷里,小手指輕戳我的臉,沖我展顏一笑。阿年臉色一變,輕喝道:“池魚,不可無禮。”

  她一喝池魚就從我懷里跑出去了,又撲在陸容與懷里對阿年做鬼臉,我笑了笑:“無事,小孩子性子活潑一點是好的,阿年,你幼時不也是如此?!?p>  阿年與我相視一笑:“池魚這性子就是過于活潑了,我倒是希望阿淵也這般?!?p>  阿淵,聲同阿鳶。

  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我有許久沒見過江無塵了,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但柴桑城一別我已決意不再見他,與我而言,我們只能是故人了。

  江無塵貫穿了我的生活長達(dá)九年,我真的該把他剔除我的生活。

  皇宮里的女子有著異于常人的敏感,尤其是身處高位的女人。太妃最先覺察到我的異常,但她沒有問,只是短暫地停了一會兒適時把話題轉(zhuǎn)向別處,她對著故淵招招手,將他喚到身旁,問他:“都說男兒志在四方,故淵,哀家今日問問你,你志在何處?”

  小故淵沉思了片刻,拱手道:“回太妃娘娘,聽先生說,當(dāng)今天子勤政愛民,知人善任,是個難得的好皇帝,所以大宸才有了如今的安平,先生說要做個成大器的人,為民謀福,使得大宸民富國強,再不用受他國欺凌?!?p>  這番話著實震驚了好多人,小小年紀(jì)便有心懷天下的氣度,實屬不凡,若好生教導(dǎo)他日必能成大器。

  回想起我小時候像他這年紀(jì)時還只會和阿年一起玩鬧,實在羞愧。

  這番話既盛贊了當(dāng)今天子明德,又訴說了理想抱負(fù),太妃聽得很高興。

  心情一好賞賜自然少不了,她當(dāng)即就從頭上拔下一支鳳釵遞給故淵,笑意吟吟道:“你記住今日這番話,往后一定要更為勤勉,若為官則要為百姓謀福,若為俠士,要為民除奸佞,護(hù)我大宸安平。這只鳳釵就是你與哀家之間約定的見證,你可會做到?”

  “定不辱命!”

  小故淵的聲音雖是奶聲奶氣的,但也是擲地有聲。

  太妃賜釵,這是何等的殊榮,在場的人都很高興,我見快到正午了,就吩咐青時去準(zhǔn)備午膳,留他們一起吃晚飯,順便也和阿年再說會兒話。

  上次見面還是在兩年前,正值蕭景榮政變,蕭景榮為保她連夜將他們一家送出城外,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趁著這個機會我想和她好好談會兒心。

  太妃原本答應(yīng)了留下來用膳的,菜剛上齊霽華宮的管事嬤嬤就來了,說是柳如初去給她請安了。

  大中午的請什么安,分明是不想太妃來看我才故意尋了這借口。

  但柳如初畢竟懷著身孕,肚子里又是太妃的皇孫,這么晾著她也不妥當(dāng),太妃也就回去了。

  太妃一走桌上的氛圍就活躍起來了,我摒退了宮人,只留下青時在旁侍候,我讓青時坐下和我們一起用膳,她直呼不妥,阿年勸道:“二小姐都這么叫你了青時姑娘就不要推辭了,照你的說法我原也是小姐的侍女,這不也上桌吃飯了嗎,小姐是個好人,她既已叫你了你若是不應(yīng)這頓飯她是吃不安生的。”

  阿年仍是喚我二小姐,少了宮里的客套讓我倍感親切。

  好一番勸說后青時才坐下,但仍是拘束得很。

  小池魚一見到滿桌的菜很是高興,因是年幼,說話不甚明朗,咿呀咿呀我也只猜得出大概,大意是說好多好吃的。

  其實我很想問問陸容與玄羽門的事,但這樣溫馨的場面實在不適合提及往事,忍了好久也沒問出口。

  飯后青時領(lǐng)著孩子在院里玩耍,這倆孩子倒是不怕生,都很喜歡青時,陸容與不放心也跟上去,留下阿年和我在房里談心。

  玄羽門的事在我心里始終是個結(jié),我欠阿年一句道歉:“關(guān)于玄羽門的事,我……”

  話還沒說完阿年就打斷了我,她看起來很平靜,語氣也是不急不緩:“小姐不必放在心上,這事與你無關(guān),是他們錯了。仙道本就應(yīng)該心懷天下,救萬民于水火之中,這個道理故淵都懂他們卻遺忘殆盡,容與早勸過他們的,是他們不聽,甚至將容與關(guān)了禁閉,我求了他們好久才將他放出來,小姐,你不要怪他,他也是被逼無奈?!?p>  我點點頭:“我明白你的難處,這件事牽連甚廣,許多無辜的人都因此喪命,蕭景榮也不是什么善類。只是我還有一問,當(dāng)初長孫攸寧讓你將蕭景明的魂魄放入我體內(nèi),你是如何在我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完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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