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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業(yè)革命

第三十一章 各方反應(yīng)

大明的工業(yè)革命 科創(chuàng)板 2072 2019-09-02 22:45:00

  黃永發(fā)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氣的臉色發(fā)青,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么!”

  族弟黃永貴看到黃永發(fā)的臉色這么難看,心情就說不出的好,差點笑出來,趕緊掩飾過去,裝成哭喪著臉說道:“兄長,咱們輸了?!?p>  說完這句話,族弟黃永貴瞧見形勢有點不對頭,趕緊就撤了。

  府內(nèi)的管事迎面走了過來,奇怪的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二老爺,大喜道:“老爺,酒宴做好了,咱們什么時候開吃。”

  黃永發(fā)平時看的比兒女還寶貴的斗彩雞缸杯,猛的砸了過去:“吃你娘吃,以后飯都吃不起了,還吃!”

  斗彩雞缸杯砸到管事身上,很快彈到了地面,‘咔嚓’一聲摔的粉碎。

  黃永發(fā)聽到這道清脆的聲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心頭物被摔碎了,哀嚎一聲,昏迷了過去。

  “朱舜,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金之俊要是在這里,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攔他一句,因為金之俊是切身體會到了一件事,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朱舜。

  很容易傾家蕩產(chǎn)的。

  同樣清脆的聲音,還不止這一聲。

  吏部尚書坐在茶舍里,正在給東林黨黨魁演示禪茶之道,鄭員外小心的走了過來。

  鄭員外看到了東林黨黨魁,苦笑了一聲,看來朱舜又要惹怒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了:“先生,咱們輸了?!?p>  輸點錢沒有什么,錢財重要,更重要的是能讓黨魁看到吏部尚書的能力,選擇他作為接班人。

  吏部尚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分出兩杯茶:“鄭員外你著相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倘若是花這點錢,一舉擊倒了西法黨人,也是值得的。”

  吏部尚書平時說的話很少,今天突然說了這么多的話,鄭員外太知道原因了。

  因為黨魁在這里,吏部尚書想要通過這件事,從幾位尚書里面脫穎而出,成為東林黨的下一任黨魁。

  鄭員外躊躇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先生,朱舜求了兩件事,一是讓他的叔父擔(dān)任王恭廠總旗,二是讓他爹擔(dān)任匠頭?!?p>  吏部尚書的手指明顯抖了一下,紫砂壺里的茶水濺出了紫砂茶杯,醞釀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在黨魁面前演示的禪茶之道,破功了。

  吏部尚書知道自己沒了繼續(xù)演示的必要,淡淡的問道:“然后?!?p>  鄭員外看到吏部尚書臉上淡然的表情,很清楚自己這位先生越是淡然,心里的憤怒就越重,顫顫巍巍的說道:“沒了,他自己沒要任何的賞賜?!?p>  東林黨黨魁突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這里:“戶部尚書邀請老夫去訪莊。”

  “咔嚓!”

  就在東林黨黨魁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吏部尚書面無表情的摔碎了紫砂壺。

  一天以后,同樣的聲音,在朱氏紡紗廠也發(fā)出了。

  只不過摔的不是成化斗彩雞缸杯,正德紫砂壺,這兩樣在絢爛文化史上的頂峰之作,而是銀三分能買十個的白瓷碗。

  朱舜的二叔跪倒在地上,鄭重的朝著皇宮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草民,叩謝皇恩?!?p>  朱舜扶起二叔,笑著說道:“二叔,現(xiàn)在可不是草民了,應(yīng)該說末將才對。”

  朱忠義黝黑的臉龐,咧開一道敦厚的憨笑,撿起地上摔成兩半的白瓷碗,跛腳走出了朱氏紡紗廠。

  三叔朱忠禮看著二哥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鼻子發(fā)酸:“皇上真的和老皇帝不一樣了,還能想著你二叔這樣的廢人?!?p>  “過去三叔我只要罵皇帝不是個東西,你二叔就揚起刀鞘,裝作要打我。”

  “你二叔只是惱怒我說了皇帝的壞話,哪里舍得打我這個老幺,你爺爺死的早,全靠你二叔當兵和你老爹沒日沒夜的干,才給三叔湊齊娶妻的錢?!?p>  “要不然吶,你三叔我哪里來的這么多兒子,現(xiàn)在還打著光棍哩?!?p>  是啊,朱舜想到了今天會有太監(jiān)過來,只不過沒想到崇禎會允許二叔一個小小的總旗,招募家丁。

  大明的衛(wèi)所制度早就名存實亡了,軍隊也腐敗的打不了仗了,打仗全靠總兵參將們招募的家丁。

  家丁很早就得到了朝廷的正式承認,普通軍士的月餉是四錢銀子,家丁們的月餉卻高達一兩一錢五分。

  允許王恭廠招募家丁,看來崇禎對于王恭廠的重視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二叔回去召集老兄弟了,朱舜也離開朱氏紡紗廠回王恭廠了:“老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得到了封賞?!?p>  “估計官窯的掌廠看到一名二十四衙門的太監(jiān),親自封賞老爹,應(yīng)該嚇的不輕,哈哈?!?p>  事情正和朱舜預(yù)料的差不多,只不過在太監(jiān)過來以前,出了一點差錯。

  朱舜老爹朱忠仁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這段時間在官窯的地位與日俱增,別說是匠頭,就是官窯的貼廠和僉書都笑著主動打招呼。

  面子是掙足了,卻也引來了管理朱忠仁這支窯工的匠頭的嫉妒,這名匠頭的年紀和朱忠仁差不多大,兒子也差不多年紀。

  不過雙方兒子的本事可就差遠了,朱舜還沒到及冠的年紀,就已經(jīng)是朝廷的正式官員了,匠頭的兒子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

  匠頭這兩年偷賣官窯里的瓷器,置辦了不少的家業(yè),全被兒子給敗光了。

  不對比還好,這一對比,匠頭的火氣就來了,沒事總是找借口拿捏朱忠仁,今天更是耍了心眼讓他摔碎了一只上好的斗彩雞缸杯仿品。

  這可是要進貢給宮里某位大太監(jiān)的瓷器,萬一到時間拿不出來,掌廠太監(jiān)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那名匠頭這下徹底把朱忠仁給害慘了。

  掌廠太監(jiān)已經(jīng)把兩人都給叫過去了,瞇著眼,盯著朱忠仁看了一盞茶功夫,終于想到了一個整治他的好辦法。

  還沒開口說話,掌廠太監(jiān)差點從太師椅上跌下來,一名比他所要巴結(jié)的大太監(jiān)還要有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走了進來。

  竟然是司禮監(jiān)的隨堂太監(jiān)方正化。

  司禮監(jiān)可是二十四衙門之首,更是皇上身邊的近臣,有著代替天子批紅奏章的大權(quán)。

  方正化也不認識朱忠仁,說了一句話就走了:“天子有令,攫升朱忠仁為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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