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龍拿不出證據(jù),一時沒有辦法,再加上陶依依突然掏出來的那枚令牌,讓他更是忌憚。最終他鎩羽而歸,回到了自己的船艙,可心里怒火難忍,這筆賬他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聽著,通知老大動手,就跟他們說,船上有肥魚!”
身邊的伙計都知道嚴如龍這是為了私仇,但他既然開口了,他們也只得照辦。此時,易鳴等人也回到了船艙,因為嚴如龍沒有證據(jù),再加上嚴如龍的屬下之前就有些可疑,所以他們目前也沒有受到船客過多的指責,只是嚴老六的死也讓他們警覺起來。
四個人聚集到了一個船艙,陶依依一關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易鳴,真的是你下的手嗎?”
易鳴一愣,他看了看陶依依,再看了看胡海和凌雪,而他們也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易鳴無奈,開口說道:“怎么可能是我,我沒動手啊,我要是動手,我干嘛不把他扔船底下去!”
胡海想了想,覺得易鳴雖然喜歡凌雪,但不至于沖到到這種程度,可如果不是他,那兇手到底會是誰呢?
“你沒動手,難不成是我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找上了我們想給我們添麻煩?”
胡海有了猜測,而凌雪卻有些不懂,開口說道:“我們應該沒有暴露吧,也沒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易鳴此時突然想到了昨日陶依依大喊一聲,而自己飛速出現(xiàn)的事情,可能是有人覺得他們可疑吧!但是可疑就下這么狠的手?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可這船上最招搖的好像就是我們,昨天凌雪一招制住那個小子,易鳴又飛速出現(xiàn),可能那些人覺得我們是對手,所以就給我們找麻煩,或者是想借此試探我們!”陶依依帶著點歉意的開口說道,昨天的事情她也有點責任,畢竟引來嚴老六,是因為她和凌雪貌美如花!
易鳴瞪了她一眼,隨后開玩笑說道:“哎,長得漂亮的女人誤事??!”
陶依依瞪了他一眼,可隨后一笑,她在意的不是誤事,而是漂亮!胡海則是開口說道:“呵呵,是啊,長得漂亮的女人容易引來一些男人注意,就比如說某些人啊,哎,之前沒那么咋咋呼呼的??!”
聽到這話,易鳴都恨不得踢胡海一腳,揭別人短很有意思嗎?
凌雪則是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連忙開口說道:“那兇手到底會是誰啊,難不成真的是那幫人,這么說的話,船上也有知道藏寶圖的人了?”
胡海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我們不知道那幫人的底細,也難保這船上就沒有他們的仇人!”
四人一頭霧水,誰都不知道兇手的身份,而這剛剛是開船的第二天,如果沒有什么意外,他們跟那幫人還在這艘船上繼續(xù)待個三天半,在徹底洗脫嫌疑之前,這三天半可是有些難熬啊!
此時,虬髯老漢也有些疑惑了,但他們并不關心是誰殺死的嚴老六,他們最主要的還是擔心陶依依手里拿出的令牌,那可是錦衣衛(wèi)的令牌啊,一般人不可能有,眼下陶依依等人于他們而言,就是身手不凡,還有錦衣衛(wèi)令牌,他們不得不懷疑這幫人真的就是錦衣衛(wèi),出現(xiàn)在這要么就是出來玩,要么就是執(zhí)行任務,可到底是什么任務,他們也不清楚,說不定就跟他們現(xiàn)在所做的有關!
難不成是京城的人擔心他們完成不了,派人過來監(jiān)工呢?
“老大,現(xiàn)在怎么弄,那幾個人好像是錦衣衛(wèi)啊?”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先不去管他們,或許他們真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這時候湊上去有點畫蛇添足了,暫且不管,靜心做我們的事情就是了!”
虬髯老漢最終保險起見,打算不去招惹易鳴等人,免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不過他剛剛開口,就有人說道:“那嚴如龍一向最疼愛他的弟弟了,如今他弟弟死了,他不可能就此罷手,他們可是一幫水匪??!”
聽到此話,眾人意識到船上的事情還沒結束啊,如果易鳴等人是錦衣衛(wèi),那自己是不是得幫上一幫啊!
自從跟胡海對質之后,嚴如龍就沒有其他什么表現(xiàn),船上也迎來了一定的安寧。大家就跟往常一樣活動,內(nèi)心也期待著能夠早日到達揚州。
眨眼就到了深夜,江河之上水霧漫天,星空月光淡淡,江河風聲蕭瑟,四周也聽不到其他的什么聲音,遠遠望去,這艘客船就如同一艘孤舟隨流而下。只是定睛細看,不遠處的水霧之中,似有一個黑影向客船走來,而在這時,客船船頂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點亮了隨身攜帶的一個燈籠!
燈籠里立即出現(xiàn)了亮光,一下就照亮了船頂,可沒過多久,那人又吹滅了燈籠里的火光,隨后又點燃了,如此反復燈籠一共被點亮了三次,最后一次那個黑影沒有將燈籠吹滅,而是將燈籠掛在了桅桿上。
不遠處的黑影也是一艘船,船上的人頂著寒風觀察起了江河上的動靜,一眼就看見了那忽明忽暗的燈籠。其中一人見狀,連忙往身后大喊了一聲,“前面有魚,大家準備!”
話音剛落,便有數(shù)十個身影鉆出了船艙,而且個個手持兵器,一看就不是善類!這艘江船立即向掛著燈籠的客船駛去,而客船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客船上雖有伙計瞭望,可還沒等他注意到江面上的動靜,他身后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那人心狠手辣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外一手則持匕首結果了伙計的性命,最后還將尸體扔進了江河里!
神秘江船很快就來到了客船的旁邊,一把把帶著鉤子的繩索被甩到了客船上,緊接著還被撲上了木板,手持兵器的蒙面人很快就順著這些木板向客船摸了過來。船上的客人大多還是在熟睡中,可當繩索鉤住客船的時候,黑夜里突然睜開了幾雙眼睛。
胡海立即點亮了船艙里的蠟燭,他踢了易鳴一腳,隨后又用力敲了幾下身后的木板,隔壁船艙里凌雪和陶依依也被驚醒過來,凌雪立刻拿起了手里的長劍,而陶依依卻還有一些迷糊,說道:“怎么呢?”
凌雪看了看她,低聲道:“還不清楚,可能是胡前輩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吧!”
此時的易鳴也是驚醒的拿起了劍,他看了一眼外面,但水匪乘坐的船在另外一邊,易鳴并沒有看到什么危險。
胡海卻是低聲道:“有人上船了,你趕緊出去看看!”
“哦!”易鳴連忙點頭答應,他迅速打開了窗戶,飛上了船頂,而這時船頂上已經(jīng)站了兩名蒙面水匪,易鳴看著一愣,而那水匪看到易鳴過來立刻揚起了自己手里的刀。
易鳴見情形不對,毫不猶豫的彎身拔劍,寒光閃過,兩名水匪當場斃命。易鳴上前幾步一看,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正在摸過來的其他水匪。
“有水匪,大家小心!”易鳴立即大喊了一聲,而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一柄長刀迅速向他襲來。易鳴連忙轉身,發(fā)現(xiàn)此人竟然是嚴如龍!
“你們是水匪?”易鳴立即撤身飛下了船頂,他怎么也沒想到嚴如龍竟然會是水匪,如此一來,那船上不是早有水匪混入了嘛!
他沒跟嚴如龍纏斗,而是飛下斬斷了幾根繩索,立即便有數(shù)名水匪掉落在了寒冷的河水中,而這時嚴如龍也怒吼道:“臭小子,你殺了我弟弟,我要你償命!”
“笨蛋,你弟不是我殺死的!”
易鳴回了一句,可此時的嚴如龍哪信啊,舉刀就劈了過去,易鳴也懶得解釋,與嚴如龍廝殺在了一起。此時船上的客人也聽到了動靜,頓時亂成一團,而凌雪和胡海迅速飛離了船艙開始對付那些水匪,混入客船的水匪也早有準備,等外面的行動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立即在船上放了一把火,騷亂更甚,船上的伙計也慌慌張張的過來救火,如是火勢得不到控制,此船即使不會被水匪拿下,怕也會毀于大火,如此一來船上的客人都會落入江水之中。
“不好!”胡海意識到情形不對,立即大聲喊道:“凌雪對付外面的水匪,我進去對付內(nèi)鬼,易鳴將水匪的船拿下,以免客船被毀!”
“好!”
三人立即分頭行動,易鳴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拿下水匪的船只,但胡海這么交代了他也只得這么去做,而嚴如龍也跟著他殺到了對面的水匪船上。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易鳴大吼一聲,隨即長劍相向,他明白自己要是對付不了嚴如龍,就別談拿下水匪的船了!
客船上,凌雪利用自己的輕功將剛剛上船的水匪斬殺大半,但依然還是有眾多水匪順著木板過來,凌雪見狀,立即飛下沿著船舷劃斷了數(shù)根繩索,水匪跌落不少,而水匪船的老大看了頓時一怒,立即持刀飛下想要擋住凌雪。
船艙里,一眾刀客圍在了虬髯老漢的身邊,他們都清楚如果這艘船被毀掉,他們也得跟著遭殃,但他們行動隱秘,沒有虬髯老漢的命令,他們不能隨意行動。虬髯老漢看了眾人一眼,隨后說道:“不急,船上不是還有高手嘛,看看他們幾個能不能收拾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