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有鏢局的規(guī)矩,鏢局也有鏢局的實力。一般情況下,鏢局不會將客人要去的地方以及所押送的東西告于他人知曉,而且鏢局跑盡天下路,多少有些實力,想要強取也不是一件易事!
只不過這次易鳴所托的鏢實在是古怪,鏢局的人回到家后也忍不住跟其他人議論起來。暗中打探消息的蔣虎等人一下就明白了過來,他們確實是上了當(dāng),所找的寶藏十有八九是沒有往北走!
可是寶藏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一得知易鳴押運的貨物是假,蔣虎等人此時都有點六神無主了,天地遼闊,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再想找到那批寶藏實在是難于登天,而且現(xiàn)在即使你知道了他們在哪里,能不能追到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蔣虎無奈,只好派人通知宋海龍,好讓他少跑一些冤枉路。不過,江虎幫的人馬拉了回來,其他各路人馬聽到風(fēng)聲后可能也會往這邊來吧!
蔣虎笑了笑,想必上當(dāng)?shù)牟恢皇撬麄儯徊贿^他們更倒霉一些,還成為了對方利用的棋子。蔣虎想到這些不禁南望,如今寶藏沒有找到,而自己還遭到了通緝,以后怕是難在江湖上行走,容身之還得另尋。蔣虎想了想,再望了望北邊,突然覺得往北走,去看一下京城也是挺好的!
過了一些時日,易鳴馬隊的事情傳到了裘云虎以及其他各路人馬的耳朵里,大家紛紛都在往北邊趕??稍僮吡艘恍r日之后,大家能夠知曉的還是只有原來的那些消息,不禁開始有些懷疑。再過了一段時間,就有人聽聞一個湖泊里打撈起來不少空箱子,那些找尋財寶的人這才意識到上了當(dāng)。
嚴如龍等人雖然沒有聽到那些,那些人走了一段之后依然沒有收獲,一個個便變得有氣無力,再次打起了退堂鼓。嚴如龍也看出靠這幫人是做不了什么的,他看了看往北的路,再想起易鳴是從北來,而且還是錦衣衛(wèi),極有可能會往北歸!經(jīng)過一番思考,嚴如龍與那幫人告別,走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裘云虎通過衙門知道了鏢局押送空箱子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中了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有堅持往西追。但他想到了在江底打撈起骨頭的事情,覺得江底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便調(diào)集人馬回到了揚州城,再次安排人去江底打撈!
結(jié)果一番折騰下來,他們打撈起來的還是人的骸骨,他再次在佛像四周挖了一下,依然還是沒有收獲。不過他從附近村民那里得知幾百年前,這里有一個村子的村民集體失蹤的事情,再聯(lián)想到水底打撈起來的骸骨,裘云虎不難想到當(dāng)初埋寶藏的都是那些村民,為了藏匿消息,他們都被滅口了,并被扔到了江里,人們就誤以為當(dāng)初隋帝往江里扔的是寶藏,結(jié)果是一大罪惡!
裘云虎最終認栽,他不僅一無所獲,而且還失去了弟弟裘云海,不禁讓他有些神傷,無奈回到了京城!
負責(zé)押送寶藏的龍?zhí)煦懸惨宦废喟矡o事的到達了西北,他們把寶藏換成了銀兩以及糧食,將這些東西都給了當(dāng)?shù)氐臑?zāi)民,讓他們可以繼續(xù)生活下去。胡??吹綖?zāi)民從龍?zhí)煦懙热耸种薪舆^東西,并再三感謝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真正的錦衣衛(wèi)就應(yīng)該干這個,而不是成為閹黨手中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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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皇宮深處也得知了揚州城寶藏已被人找到的事情。一個庭院里,一個老人將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團,而他身后的數(shù)位公公也是低著頭不敢高聲說話。
老人抬起了頭,看著遠方天空,說道:“揚州城的寶藏被別人拿走了,你們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那些公公依舊低著頭,沒人敢回應(yīng)。這時老人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他們,隨后嘴角冷冷一笑,說道:“有好處的時候,你們叫得一個比一個熱鬧,可遇到難處的時候,都成了啞巴了嗎?”
眾人被嚇了一跳,其中一人額頭冒汗,他想了想,最后鼓起勇氣開口說道:“千歲,寶藏雖然被人拿走,但我們只要查到帶走寶藏的人,就一定可以把寶藏找回來!”
“是嘛,這么容易,那要不你來辦吧?”
老人再次開口,那人卻被嚇了一跳,不敢回答,連忙低下了頭。這時,一穿著飛魚服的人站了出來,問道:“敢問千歲,信上可說是誰帶走的寶藏,有沒有什么可用線索?”
老人看了那人一眼,說道:“有,還真有,就跟你們錦衣衛(wèi)有關(guān),信上說不確定是什么人帶走的寶藏,但尋找寶藏的各路人馬中,有一伙人極為神秘也極為特殊,聽聞他們當(dāng)中有一個姑娘身上有錦衣衛(wèi)令牌,莫非就是你們錦衣衛(wèi)派出去的人?”
那人聽著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說道:“回千歲,錦衣衛(wèi)中絕沒有人敢背叛千歲,令牌之事??????”
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問道:“千歲,您剛才可是說是一姑娘拿著錦衣衛(wèi)令牌?”
老人看了那人一眼,說道:“沒錯,是姑娘!”
“回千歲,之前張云輔大人府上發(fā)生過刺殺案,當(dāng)時刺客就是攜帶錦衣衛(wèi)令牌進入的張府,后面那名刺客死了,但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錦衣衛(wèi)令牌,另外據(jù)卑職所知,張府內(nèi)有一姑娘,功夫奇高,而幾個月前,那姑娘突然離開了張府!”
“張云輔?”老人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事竟然又將張云輔牽扯進來了,他看了看下跪之人,問道:“你所說都當(dāng)真?”
“卑職之言,句句屬實!”
那人話音剛落,其他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參與奪寶的有帶有錦衣衛(wèi)令牌的女子,而張府之前丟失了一個令牌,而且還有一個武功極高的女子,這一切實在太巧合了!
隨即又有一人站出來身來說道:“千歲,如此看來張云輔實在可疑,而且據(jù)說他就喜歡對付我等,所以卑職認為搶走寶藏的就是張云輔!”
老人隨后抬起頭,喃喃細語道:“張云輔,看來是我小瞧了你,之前你不惹我,我也就放過你了,不過寶藏此事若真與你有關(guān),我還真得好好會會你了!”
眾人聽到老人的話,意識到這位千歲爺即將去對付張云輔,有些人松了氣,大有一痛快之感,不過有一人聽到此言,微微皺眉,似在擔(dān)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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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張府書房內(nèi)燭光閃閃,張云輔還在忙碌,等張夫人過來后,張云輔這才放下手中的筆,夫妻二人站在窗前,舉頭望月。
“月光明朗,景色真美!”張夫人突然很是感觸,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當(dāng)張云輔還只是一個小官的時候,那時候的夫妻二人比現(xiàn)在有著更多的閑余時間,時不時的四處走走看看,在無數(shù)個夜晚也是這般相擁望月!
張云輔聽到妻子的話,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笑,再看明月,開口說道:“娘子放心,過幾年等閹黨一除,我就告老還鄉(xiāng),到時候咱們夫妻二人游山玩水,一定能看到比這更美的景色!”
張夫人卻是低下了頭,她不太了解朝堂之事,但她也清楚滅除閹黨談何容易??!但她不想打擊張云輔的信心,微微一笑,說道:“過幾年?過幾年,子瑞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婚了,到時候就算你清閑了,我還不得帶孫子啊!”
張云輔也是一笑,說道:“是啊,過個幾年,子瑞應(yīng)該是完婚了,咱們啊得帶孫子了!”
“哎,不知道凌雪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時候張夫人突然想起了凌雪,張云輔看著天空,回答道:“她辦完了事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吧!”
“這次她來了,咱們就不能讓她走了,姑娘家的行走江湖太危險,咱們也得讓她過上安穩(wěn)平靜的日子不是嘛!”
張云輔點了點頭,夫妻二人一起看著天空,眼里卻不再是明月,而是向往的生活,天下太平,兒孫滿堂!
過來一會兒,張夫人才離開張云輔的書房,張云輔則在繼續(xù)忙碌,可沒過多久,窗口突然吹來了一陣涼風(fēng),張云輔感覺有些冷,他走到窗前準(zhǔn)備把窗戶關(guān)上,就在這時,一把劍突然擱在了張云輔的脖子上。
“誰?”
“別回頭!”
張云輔聽到的是一個姑娘的聲音,只不過有些陌生,根本不是凌雪。張云輔心里一慌,頓時懷疑又吃刺客找上了門。
“姑娘,要殺要剮??????”
“別誤會,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提醒你有人要對付你,聽說揚州城有人找到了寶藏,不過那批寶藏早就被皇宮里的另外一些人盯上了,現(xiàn)在那些人懷疑是你搶在了他們前頭,所以想要對付你,我過來就是提醒大人,處處小心,另外您府上的那位姑娘,最近這段時間最后別回京城,不然您真就是引火燒身!”
張云輔聽著一愣,敢情這位是來幫自己的啊,難不成也是對付閹黨之人。他想要回頭,卻被用劍身敲了一下腦袋,只好老老實實的看著窗戶口!
“話我已經(jīng)帶到,請大人務(wù)必小心謹慎,刑部不能再少一個侍郎了!”
說完此話,那人才離開了張云輔的書房,張云輔回過頭來看了看,此時早已沒了人影,張云輔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難不成這姑娘跟刑部也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