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弦抬起手扶上他的臉幫他拭去眼淚,“抱起我好嗎?”
韓子劍扶她坐起來,自己坐到床上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好喜歡睡在你懷里”她閉上眼睛,滿足的笑了,
“子劍”話語清晰,嘴角微翹,微閉的眼睛藏不住幸福
“嗯”韓子劍握住她的手,輕輕應(yīng)道
“你還記得第一次我是怎么在你懷里睡著的嗎?”何子弦笑著問
“記得”韓子劍漸漸回憶起來
“那時候我們好像是九歲吧,我爸爸剛剛過世,我好難過,一直哭,不吃不喝,伯父伯母緊張的不行,還有鄧伯伯,我就是不吃藥,他又擔(dān)心,又生氣,那個時候我很壞吧?”何子弦輕輕的問
“對啊,那時候你真的很壞,老是亂跑,連我都找不到你,還把藥偷偷倒掉,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怕”韓子劍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何子弦噘了一下嘴,在他手上輕輕捏了一下“我哪里有壞”
“好好好,不壞,不壞,小米最乖了”韓子劍寵溺的說
何子弦滿足的笑了
“那是在我父母的墳前,你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口,你告訴我,‘不要哭,我這里會疼’我這樣才乖下來”
何子弦笑起來把手放在他的胸前
“笑什么?”韓子劍抓住她的手問她
“沒有,感覺自己真沒出息,這樣就被你俘虜了”她抬起頭看著他
韓子劍笑一下“我說的是真的呀”他低下頭去吻她,她躲開倒進(jìn)他懷里
韓子劍笑“還真壞”
“我要睡一下啊,你不準(zhǔn)講話”
回憶總是那樣真,那樣快樂,只是,為什么生活會出現(xiàn)意外,何子弦的生命像馬上就要消失似的,讓人痛著,害怕著,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能確定。
“子劍,文子揚(yáng)他....”何子弦悠悠的問,她沒有勇氣在韓子劍面前提文子揚(yáng),她怕會傷到他
“他在門外”
何子弦坐起來,韓子劍把枕頭移了移讓她靠在上面
“我睡了多久?”她問
“兩天”
她垂下頭,有些難過,有些擔(dān)心,
韓子劍拍拍她的頭“你是喝酒的原因,他不知道的”
她看著他笑了笑,笑容里帶著苦澀
韓子劍起身“我?guī)湍闳ソ兴蓖蝗槐焕?p> “怎么了?”他轉(zhuǎn)過身擔(dān)心地問
何子弦抱住他的頭吻上他的唇
等他放開的時候,何子弦的臉微微有了些紅,嘴唇也不再干裂蒼白,她笑著問“這樣看上去是不是跟沒生病一樣?”
韓子劍笑著用手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起身走了出去
文子揚(yáng)坐在椅子上,頭垂得很低,看上起很疲憊“到底要怎樣,非死了才甘愿”醫(yī)生生氣地吼道,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子里回旋,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
“小米要見你”韓子劍坐到他旁邊
文子揚(yáng)站起來,走進(jìn)病房。
他看著何子弦,眼神復(fù)雜的讓人琢磨不透,
何子弦對他笑笑“我沒事”
每次都是這樣,都只會說句“沒事”來敷衍他,以前在他家做傭人時,被他打傷說沒事,被推下樓梯說沒事,被玻璃刺傷說沒事,被他逼著干活兒不能休息累到了說沒事,在花園凍了一夜感冒發(fā)高燒還是沒事,被他害的多次受傷都是沒事
“你白癡啊”文子揚(yáng)有些憤怒的看著她
何子弦低頭不語,面對文子揚(yáng),她似乎只能這樣
“跟啞巴有什么區(qū)別,什么都不說”
她看著他,不懂他為什么這樣生氣,子劍打他了嗎?可他身上沒傷啊,罵他了?不會呀
“給,你的手機(jī)”文子揚(yáng)把她的手機(jī)扔到床上,轉(zhuǎn)身走了,看到她受傷的樣子總是忍不住的去心疼,就那樣躺在床上,看著好輕,想馬上就會飛起來似的,想起進(jìn)醫(yī)院時醫(yī)生緊張的樣子,他現(xiàn)在都會怕,怕她在他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