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任靜雪伸過來的掌心處,繃帶已經(jīng)被解開,里面有一道可怕的刀劍造成的傷痕,隱隱釋放著凜冽的寒冰能量。
看任靜雪那無比堅定的眼神時,就可以知道,她對于跟趙飛交易的拒絕態(tài)度,是何等的堅決。
對于任靜雪的拒絕,趙飛確實感受到有些詫異,但并不覺得意外。
每次決定做某件事之前,趙飛都會在心中預(yù)想過成功或失敗的兩種結(jié)果,并做出了應(yīng)對不同發(fā)展結(jié)果的預(yù)案。
“你是找到了別的路子?”趙飛問。
“請收回那股力量?!比戊o雪并沒有回答趙飛的問題,她反而重復了之前的要求。
看到任靜雪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堅決,趙飛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任靜雪不悅道。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壁w飛淡笑道。
“什么問題?!?p> “你有駕照嗎?”
“???”任靜雪更懵了。
這一問,別說是站在面前的任靜雪,就連跟在后面的上官燕紅,也有些不太理解。這個問題跟他們之前討論之事,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吧?
“或者我該換個方式來作比喻。你有沒有買過車?”趙飛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別拐彎抹角了?!比戊o雪冷聲道。
“如果你買過車,應(yīng)該都會知道,車行會給你三天的免費試駕服務(wù),三天后,車買不買都可以。”
任靜雪柳眉微蹙,她聽出了趙飛的言外之音。
“還有,就算你沒買過車,超市總?cè)ミ^吧?超市里賣食品的,也會提供一些免費試吃活動,吃過之后,買不買都沒關(guān)系。”趙飛補充道。
“我不想欠別人的?!比戊o雪依然堅持。
“不是說誰欠誰。你就當作是車行里的三天試駕體驗,或超市里的免費試吃活動吧?!壁w飛解釋道。
“可是……”
“行了,我們要洗澡,有事改天再說?!?p> “洗澡?你、你們……”
聽到趙飛的話,再看了看他和后面的上官燕紅,任靜雪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可是,這么一來,上官燕紅就立即變得無比尷尬了。
……
“賤男!你就不能不說最后那句話嗎?”
把任靜雪送走之后,上官燕紅叉著腰,臉色漲紅地向趙飛埋怨著。
雖說兩人已經(jīng)確立了情侶關(guān)系,但一些關(guān)于隱私的話題,在外人面前毫無忌諱地提起,真的合適嗎?
“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趙飛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之后,下一趟熱水我再洗?!?p> “可、可是,你突然這么說,會讓人誤會的!”上官燕紅不服氣道。
“能有什么誤會?除非她自己想歪了。還是說……”趙飛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是你自己想歪了?!?p> “滾啦!”上官燕紅怒罵道。
還輕輕地錘了趙飛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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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紅進入浴室洗澡后,趙飛已悄悄退出了房間。
他可沒有時間,跟上官燕紅繼續(xù)扯皮。
趙飛很清楚,上官燕紅的洗澡時間是很長的,在那么寒冷的天氣之下,那就更漫長了。
不到一、兩個小時,她基本出不了浴室。
這段時間,足夠趙飛做很多事情。
例如……去殺一些人。
礦場的宿舍區(qū)之外,冰天雪地的曠野之中,突然“嗖”地一聲,一道影子瞬間閃過。
在附近活動的人,不管是兩支國家隊的隊員,給還是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教練團導師們,基本都沒人察覺到趙飛的悄然離開。
距離礦場不遠處山坡上的一幢小屋里,這里原本是一個觀察哨,后來因為撤了哨而丟空了,設(shè)備已經(jīng)全部被移走,但建筑物并未被拆除。
此時在這空置的觀察哨中,兩名穿著黑色風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高個子男人,正在拿著望遠鏡,站在觀察哨的最高處,監(jiān)視著遠處駐地的情況。
他們都將幾乎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監(jiān)視的工作之中,對于自身的安全,并沒有多擔心。
因為在觀察哨外圍,分散著他們十幾個同伴在戒備著,只要一察覺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即逃之夭夭!
可是,他們今天還是有些過于托大了。
直到那不策之客潛入觀察哨的廢棄建筑之前,部署在外圍的同伴,都未能發(fā)出任何警報。
因為他們的那十幾個同伴,已經(jīng)一個一個地被定點清除,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全部人都被悄然無聲地被暗殺掉,除了最后這兩人。
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于扭曲弧光之中的趙飛,悄悄地從背后接近這兩著望遠鏡、聚精會神觀察著遠處駐地的兩人。
一步步接近時,趙飛并沒有急于動手去殺他們。因為這兩個人明顯是頭目,趙飛想要將他們活活生擒,而不是得到兩具沒什么價值的尸體。
然而,這一次趙飛還是有些大意了。
他處于隱匿之中時,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那就已經(jīng)錯失了出手的最佳時機。
……
“噢嗚嗚嗚嗚嗚……”
“噢嗚嗚嗚嗚嗚嗚嗚……”
兩聲凄厲、陰森的狼嚎聲,突然在駐地外圍響起。
如同平地驚雷,頓時吸引了駐地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負責保護駐地安全的教練團導師們,立即朝著狼嚎傳來的方向靠近。
聽聲音,似乎是兩頭狼類魔獸在咆哮,這里附近經(jīng)常有流浪魔獸出沒,這不是什么大事。
可他們也絕不允許,在比賽開始前,有魔獸對駐地里的選手們構(gòu)成一絲一毫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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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對比賽造成什么影響。
次日上午,比賽提前舉辦。
沒有入場儀式,雙方只是經(jīng)過短暫交流,便宣布開始了比賽。
大概是雙方都不怎么看重這場比賽勝負的原因,所以才會那么隨意。
比賽的規(guī)則,采取“車輪戰(zhàn)”模式;這跟之前上官燕紅在蘇祿王國比賽時,采取的“單人擂臺戰(zhàn)”有些類似。
只不過,這一次“打擂臺”的主體,從某一個具體的隊員,換成了一支隊伍。
也就是說,雙方各派一支隊伍上場,進行七對七的公平戰(zhàn)斗。
當一方隊伍完全被淘汰后,另一方隊伍就成為“擂主”。
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擂主”一方隊伍損失掉的人員,不能得到補充,也不能得到場外的續(xù)航支持,然后接受對方下一支完整隊伍的挑戰(zhàn)。
贏了,繼續(xù)“守擂”;輸了,換對手隊伍成為“擂主”,然后本方下一支完整隊伍前去挑戰(zhàn)。
五場戰(zhàn)斗過后,其中一方的全部五支隊伍,都在這“打擂”和“守擂”之中被悉數(shù)擊敗,便可以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