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南真門的恩怨情仇,現(xiàn)在是不是證實你們師父并非我二人所害?那就和你們那幫弟子解釋清楚,免得我們整天被人疑神疑鬼!”狼王可不管二人的心情,氣哼哼道。
盧飛魚沉吟了一下,“但我還是想問周道友,如何會想到來人是我二師兄,周道友見過我二師兄么?”
周安不語,周謙也許并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活著,若不是為了洗脫嫌疑,她作為徒弟或者妻子,都應該替他保密。
“子杰,既然你不信我,我呆在這里也沒意思,只是你臉上的胎記,可還愿意去除?”周安淡淡道。
“他臉上的胎記能去除?”看來這里還不知道此事的,應該只有盧飛魚了。
“周安,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知道師父和你之間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不信你,我怎么會帶你回山門。”洛子杰急忙解釋道。
周安搖搖頭,“一言難盡,我現(xiàn)在自己都難以理清,給我點時間。但是我必須離開南真門了,有些事,我還是要做。如果你還愿意去除胎記,我三日后在大殿等你?!闭f完,周安看了看床上的洛秋成,深鞠一躬,之后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狼王緊跟其后,留下洛子杰望著周安的背影,悵然若失。
這三日周安沒有出門,無論外面洛子杰如何和南真門弟子解釋,又如何改動護山大陣,她都不想理會。周安心里有一團火在燃燒,讓她無法靜下來,當年白炎冰死的時候,那種憤怒絕望時時影響著她,恢復記憶后。大部分的她還是周安,但也不完全是,她現(xiàn)在很想報仇,這種欲望強烈到她無法忽視。
三日后,周安來到大殿的時候,洛秋成、盧飛魚和幾名弟子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我隨你去?!甭遄咏芸粗馨?,眼中透出希冀的光芒,也許就算周安也不能了解,這塊當初她為了保護他設下的印記,會帶給他多少痛苦吧。
“師弟從小沉默寡言,都是因為這塊胎記。若真能成功,在下也多謝周道友?!北R飛魚看看洛子杰,真心實意說道。
洛子杰帶著周安和狼王傳送離開南真門后,幾人出現(xiàn)在一個偏僻的農(nóng)家小院地窖里。小院只有一個女人,看到幾人并不驚訝,而是施禮道,“門主,老覃去地里了,可要我喊他回來?”
“無妨,我們只是路過。”洛子杰隨意擺擺手,帶著周安他們出了小院。
周安轉頭回望,小院附近一片平原,居然看不到山脈的存在,可見他們的傳送距離不短,南真門也算小心了,難怪能封山百年無人打擾。若不是周謙突然回去,也許南真門會一直這么平靜下去。
“好了,我們下面要去哪里?”狼王問道。
周安回眸,冷冷道,“狼王謬矣,是我和他,不是我們?!?p> 狼王一愣,洛子杰也是一呆。
“什么?!你過河拆橋!居然想趕我走!”狼王反應過來周安的話后,立馬暴跳如雷。
“狼王,我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想你猜到了,也告訴他了。但是我告訴你,這不能代表什么,我還是周安!”周安不知為何,一想到狼王他們想讓白炎冰代替自己的一切,心中就有火,“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被人安排,窺探!”
“你真的想起來了?”狼王聽到這些話,居然冷靜下來,問道。
周安垂眸不語。
“哈哈哈,好好好,你想起來,我的約定就完成了。誰稀罕跟著你,哈哈哈哈,我自由了?!崩峭跻娭馨材J,居然興奮地大笑起來。
“你的藥,自己拿著?!崩峭蹀D身想離開,又想起什么,把周安的藥塞在她手里,變身青鳥就飛走了。
“沒事吧?”洛子杰看看周安拿著藥有些泫然欲泣的樣子,輕聲問道。
“我們走吧?!敝馨矊⑺幤渴掌?,當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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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疏竹正在為藥園中的藥草澆水,突然心有所感,臉色一變,急匆匆回頭對正在曬草藥的卓英道,“你快回屋里去,我打開防護?!?p> “什么事?前些日子你不是說沒有你教之人找上門,我們才回來的么?”卓英見文疏竹這般著急,也緊張起來。
“聚靈谷內(nèi)谷有人闖入,即使是周謙沒有我的帶領也進不去,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蔽氖柚衲贸鲆患素孕畏ㄆ?,法器上正若有若無地冒著紅光,“我必須去看看,聚靈谷內(nèi)死靈眾多,若是被他們收集利用,有可能毀了整個聚靈谷,甚至在外間興風作浪?!?p> “那你當心?!弊坑⒆哌M屋內(nèi),擔憂地看著文疏竹。
“放心,我在這里百余年,雖然不能真正利用內(nèi)谷陣法,現(xiàn)在也能稍微驅使那里的死靈。除了教主親臨,其他人未必能有我了解的多?!蔽氖柚駟恿朔课莸姆雷o陣,就喚出傳送陣,傳送離開了。
文疏竹其實心里沒底,聚靈谷的死靈不是普通死靈,乃是他們醫(yī)長老一脈為教主煉制的特殊法器。聚靈谷內(nèi)谷陣法依靠死靈的力量維護,沒有通行法訣斷難進入。更何況外谷陣法也只有醫(yī)長老一脈掌握,他除了告訴過周謙外谷陣法,內(nèi)谷法決從來未向人道過。而來者不僅沒有觸動外谷內(nèi)谷的雙層防護,直接就到了內(nèi)谷中心,除了教主,他想不到任何人??墒前拙龤J當年死的時候并未定下傳承人,要是早定了,那人也不會現(xiàn)在才來。
聚靈谷內(nèi)谷和外谷的風和日麗完全相反,這里簡直是陰森鬼蜮。不僅地面上沒有絲毫植被或者動物,連天空都飄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龜裂的大地上,時不時從地縫冒出來一個鬼影,一轉眼又鉆回地里。整個內(nèi)谷里面冷地讓人直哆嗦,要是讓一個修煉者來看,這里簡直就是不毛之地,連一絲一毫的靈力都沒有,甚至比不上外間的沙漠。就在這片荒涼大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座褐色的圓形祭臺,如果你仔細去看,祭臺是活動的,里面時不時會露出一些星星點點的白色,那是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骨頭。祭臺與內(nèi)谷其他地方完全不同,靈氣濃郁地能夠看到,幾乎要溢出祭臺,卻在邊上就是跑不出去。只是這靈氣也像被墨染成的一樣,一道道黑色的漩渦在里面往來翻滾。
此時,就在黑色的靈氣中,文疏竹看到兩個人影。一個青衣女子和一名白衣男子,男子的臉上有一塊朱紅色胎記,巴掌大小。女子他認得,就是周謙帶來養(yǎng)傷的周安。
兩人也看到文疏竹,男子一臉戒備,女子則淡淡地沒什么表示。
“原來是周道友,你師父呢?”文疏竹在這里看到周安,心里說不出的不安,聚靈谷內(nèi)谷,本該連周謙也沒辦法直接傳送來。
周安看了看文疏竹,從祭臺上走下來。
文疏竹拿出法器全神戒備,他自己就是易容高手,現(xiàn)在的周安看起來非常不對勁,但是看不出用了易容法器,那么有可能是普通易容術。
“他沒來,他來不了。”周安見到文疏竹的戒備,在三尺外停下來,淡淡道。
“什么意思?周謙出事了?”
周安搖搖頭,突然微微一笑,“小堂,你長高了,也長大了,若不是知道你的名字,我?guī)缀醵颊J不出來?!?p> 文疏竹聞言,心里掀起了萬丈波濤,拿著法器的手都顫抖起來。小堂?居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