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口,然后臉色一凝,看著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道:“都給我精神起來,大將軍戰(zhàn)事勞累,一定要讓大將軍休息好。”
“是,侍衛(wèi)長?!?p> “嗯……”牧元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假裝鎮(zhèn)定的邁著大步走了。
“大將軍,還是你在正門統(tǒng)帥,我和王鑫去包抄西門和東門吧,哪有大將軍去攻打偏門的?”孫統(tǒng)領(lǐng)沉思了一下,突然說道。
本來大將軍一般都是坐鎮(zhèn)正中,可以隨時調(diào)控全局,杜嵐卻偏偏帶著一隊人馬去包抄偏門,這不符合常識啊。
杜嵐笑著拍了拍孫統(tǒng)領(lǐng)的肩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說著瞇著眼睛看向了門外。
眾多統(tǒng)領(lǐng)隨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牧元的背影,頓時明白了杜嵐的意思,贊同的點了點頭。
而這一幕牧元并沒有看到,現(xiàn)在他正在激動聽到了作戰(zhàn)計劃的最重要的部分。
按照杜嵐的計劃,金關(guān)鎮(zhèn)如果不提前做好部署,到時候就會非常的被動,說不定在援軍到來之前,就會被天南攻破,于是牧元此刻急切的想要將消息傳達給金關(guān)鎮(zhèn)。
但是金關(guān)鎮(zhèn)的將士會相信自己嗎?雖然天中王朝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聽說過牧元這個名字,但是出了中州城,見過自己的并不多。
可是事態(tài)緊急,必須試一試,要不然金關(guān)鎮(zhèn)明天就會被杜嵐一舉攻破,到那時候就更加無法收拾了。
于是牧元換上一身夜行衣,溜著城墻跟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跳出了中南鎮(zhèn)。
天黑路滑,路又不熟,牧元足足跑了半個時辰,才來到金關(guān)鎮(zhèn)城下。
“誰?停下!再不停下就放箭了?!贝藭r城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別別別,我是牧元?!蹦猎琶μь^,此時天空還下著小雨,一抬頭雨水淋入了眼中,牧元抹了一把臉,繼續(xù)仰頭喊道:“牧元,牧元知道嗎?”
“牧元?”城墻上傳來質(zhì)疑的聲音,“哪個牧元?”
“……”牧元愣了一下,急切道:“中州城震天幫的牧元啊,還能有誰?”
“?。渴悄??!睒巧鲜勘孟穹浅3泽@,“你等一下?!?p> 此時在城樓上的房間中,王將軍正在發(fā)愁:“沒想到天南這么快就進攻了,我們的援軍還未到,看來這次我們要有一場惡戰(zhàn)了?!?p> 對面的王正天低聲道:“我們皇族也有小日境的高手,只要等到援軍的到來,這一戰(zhàn)還說不定誰輸誰贏,杜嵐還以為我們天中王朝像以前一樣?”
“不管怎么說,我就是拼死也要等到援軍到來,絕對不能讓天南攻破金關(guān)鎮(zhèn)。”王將軍一臉堅毅的說道。
這時和牧元喊過話的士兵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王將軍雙眼一瞪怒道:“怎么回事?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了?”
士兵連忙驚慌的擺手道:“不,不是,將軍你去看看吧,城下有個人說是他牧元?!?p> 王正天聞言,驚呼道:“牧元?”
然后一下子竄起來,一口氣跑到城樓上向下看去,但是在夜色之下并未看清下方是誰,于是試探的問道:“你是牧元?”
“咦?好熟悉的聲音。”牧元一驚,突然驚喜道:“師父?是我是我,快開城門讓我進去?!?p> 王將軍此時也沖了出來,期待的目光看向王正天:“王幫主,真是牧元嗎?”
“啊,真是這小子?!蓖跽鞂δ猎煜ち?,一聽聲音就確定是他,激動的大喊道,“快開城門,是他?!?p> 身旁的士兵一聽,連忙向下方的守門士兵打了一個手勢,厚重的城門便緩緩開啟。
牧元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樓梯爬了一半的時候便和來接他的王正天撞了個滿懷。
王正天驚喜道:“你怎么來了?找到雷神劍法了?”
“師父,先上去再說,我有重要情報?!蹦猎鼻械馈?p> 來到城樓上,王將軍早已在門口等待,三人剛進入屋中,王正天才發(fā)現(xiàn)渾身濕漉漉的牧元,不解的問道:“你這……怎么還穿著夜行衣?”
“師父,說來話長,現(xiàn)在我就將明天天南的計劃告訴你們?!蹦猎艘话涯樕系挠晁钡馈?p> “天南的計劃?”王正天和王將軍頓時大吃一驚,也不知道牧元這是搞的什么鬼。
“對,你們樹木都不要問,先聽我說……”
接下來牧元便將杜嵐的計劃說了出來,王將軍震驚道:“沒想到杜嵐竟然會翻越一座大山來個聲東擊西,真是好計謀啊?!?p> “所以明日午時之前,一定要將兵力分配好,一定要在半路截殺兩只繞行的隊伍,要不然讓他們接近西門和東門,你們就很被動了?!蹦猎f道。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蓖鯇④婞c頭道。
“不過,我還要你們幫我一個忙?!蹦猎f道。
……
由于身為侍衛(wèi)長,牧元必須天亮之前趕回去,所以匆匆告別師父和王將軍,便立即冒雨返回。
城樓上看著一道黑影在夜色下飛奔,王正天正色道:“牧元這次回來好像有些不一樣了?!?p> “怎么不一樣?”王將軍疑惑道。
“以前他只是個毛孩子,現(xiàn)在好像突然長大了一般?!蓖跽煨牢康男Φ馈?p> “毛孩子?中州城第一高手,在你眼中就是毛孩子?”王將軍瞪大眼睛道。
“唉,一言難盡,王將軍,我們還是趕快商量一下伏兵的事情吧?!蓖跽煲膊荒苷f出牧元現(xiàn)在的實力早就不如當初了,于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道。
“好,王幫主,那我去安排伏兵,有了牧元這個消息,明天一定可以堅持到援軍到來了,哈哈哈,這一次老子一定要讓這幫天南的孫子屁滾尿流。”
而王正天口中的毛孩子,偷偷摸摸回到中南鎮(zhèn)之后,便裝作沒事人一樣,換了干凈的衣服之后,還去巡查了一遍侍衛(wèi)站崗,才安心的回到房中。
第二天上午,牧元一早就爬了起來,按照規(guī)矩侍衛(wèi)是不參加戰(zhàn)斗的,牧元只能站在城樓上看著天南大軍分成三批向三個方向進發(fā)。
不過站在高處,將下邊的情形看的更加清楚,當所有人馬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牧元凝望著兩邊的深山密林,突然感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怎么感覺向正門進發(fā)的人數(shù)并不是很多呢,反而是去東邊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