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文猶如花崗巖一般殘酷的面孔。
斷木櫻心中不禁一寒。
她自認(rèn)為身法已經(jīng)夠快了。
想不到,葉文居然比她更快。
讓斷木櫻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隨著纖纖,花平,張蒙三人組從破碎的帳篷里閃身出來。
另外一名葉文也跟著走了出來。
“分身術(shù)?”斷木櫻愕然問道。
葉文搖了搖頭,直接表示否定。
他那雙骨節(jié)崢嶸的大手突然緊握成拳,然后緩緩松開。
兩團淡金色的沙影突然從他掌心緩緩流出。
葉文運起沙皇傀儡訣,雙手快速掐訣結(jié)印,最后劍指一點。
那兩團沙影突然就像龍卷風(fēng)一般快速旋轉(zhuǎn)。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化為兩名有著墨綠色肌膚的爆炸頭少年。
見葉文隨手兩把沙子,就能捏出兩個分身。
斷木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想不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實力居然恐怖如斯!
此時,就連纖纖三人也無不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葉文瞟了斷木櫻一眼,淡然說道:“記住,這是沙傀儡,并不是什么分身術(shù)。”
斷木櫻用鼻孔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哼,原來是些裝神弄鬼的小把戲,本姑娘只是一時不察,從被你蒙蔽了?!?p> 葉文沉聲說:“雖然是些小把戲,但是對付你這小娘皮已經(jīng)足夠了?!?p> 斷木櫻忽然忍不住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葉文一字字說道:“景天——葉文。”
“景天,葉文?沒聽說過!這是我和她們?nèi)酥g的事,你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我本身就是纖纖小姐的私人教練和助理,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并不意外?!?p> “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
“我一直都在。”
“我之前用瞳術(shù)偵查了好幾次,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斷木櫻秀眉微蹙,仍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因為你太笨吧?!比~文想都沒想,隨口說道。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我!”斷木櫻撅起櫻桃小嘴,臉上的表情仍有些不服氣。
“你是逃不掉的,不信可以試試看?!比~文面無表情的說道。
斷木櫻忽然笑了,笑得很媚,很美。
花平和張蒙已看得有些呆住了。
葉文的臉雖然還是如花崗巖一般毫無波瀾,但是他也猜不透,眼前這個東浪國女子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笑得出口。
斷木櫻繼續(xù)笑。
只不過,她手里已多出一張巴掌大小,狹長的麻黃色符箓。
“不好!”花平驚呼一聲。
斷木櫻左手快速掐訣結(jié)印,劍指輕輕一點。
她右手上的符頓時無風(fēng)自燃。
“嘭!”
隨著一聲巨響,一大團白色的濃煙瞬間四散而開。
葉文不妨此女居然還有這么一手,四具分身下意識的各自退后兩三步。
纖纖三人則捂住眼睛口鼻,大聲咳嗽起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張符箓的功能類似于煙霧彈,沒有什么太大的殺傷力。
纖纖三人被嗆得直掉眼淚,實際上卻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葉文因為用腳呼吸,受到影響還不大。
不過,斷木櫻的目的已然達(dá)到。
趁著這個機會,斷木櫻突然凌空翻身,展開身形,朝著島內(nèi)的方向飛掠而去。
她對于自己的速度還是很自信的。
一旦她跑起來,幾乎沒什么人能追得上她!
僅僅用了三秒鐘,斷木櫻已跑出了五六十米的樣子。
她相信,只要再給她三四秒的時間,等她再掠出百米之外,找到一些障礙物,就能徹底逃出生天。
只可惜,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眼瞅著即將掙脫牢籠,斷木櫻卻突然“嚶嚀”一聲,捂著肚子,十分痛苦的癱倒在地上。
因為她那飛奔的身子,突然就撞到了鋼板上。
而且是布滿尖刺的那種。
葉文的一具分身此時已趕了過來,駢指如劍,在斷木櫻身上連點幾下,頓時封住她身上的靈力。
花平和張蒙用一些麻繩將她五花大綁,扛著扔到那團篝火邊上。
纖纖則從她臉上揭下一張精致的人皮面具。
斷木櫻瞬間從一個清純少女,變成了二十三四歲,有著妖冶面孔的少婦。
“死葉文,臭葉文,我斷木櫻饒不了你!等我荒塚,野村大哥來了,一定將你碎尸萬段!”
盡管已失去行動能力,斷木櫻卻兀自昂起頭,用怨毒的目光凝視著葉文,嘴里不住破口大罵。
啪!啪!
隨著兩聲脆響,張蒙突然左右開弓,給了斷木櫻兩個響亮的耳光。
她那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頓時高高腫起,櫻桃小口的嘴角頓時也沁出一縷鮮血。
“你這個賤丫頭,好狠毒的心腸!若不是葉老大出手,老子剛才就真得被你丫捅死了!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胖爺抽死你!”張蒙臉上陰云密布,想起剛才的情景,仍有些害怕。
“去特么的葉老大,在我斷木櫻眼里,這小子只不過是個其貌不揚的面癱仔而已。我呸!”斷木櫻卻十分倔強,盡管被打得不輕,仍然罵不絕口。
罵聲反而越來越大。
“胖子,這個小娘皮之所以大叫大嚷,是想要通過叫聲,引來她的同伴,快想點辦法制止她!”花平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急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好狡猾的小娘皮!這可如何是好?對了,不如借你的短劍一用,讓我把賤丫頭的舌頭割下來如何?”經(jīng)花平這么一提醒,張蒙頓時醒悟過來。
下意識的用手捂住斷木櫻那尖叫不休的櫻桃小嘴。
“??!”
張蒙突然慘叫一聲,急忙將手從斷木櫻嘴上撤出來。
掌心赫然已多出兩排整齊的牙印。
“好你個潑婦,屬狗的啊你!”張蒙疼得直抽抽!
仿佛被蛇叮了一下似的。
他忍不住又左右開弓,給了斷木櫻幾個響亮的耳光。
斷木櫻此時已然披頭散發(fā),面容紅腫。
可是,她口中兀自罵個不停。
“張蒙,這潑婦再叫的話,就把你的臭襪子脫下來,塞住她的嘴!”花平面色一冷,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