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裕上過早朝,安排了諸事,便直接來了劉家,他跟劉家的大嫂說是帶安安回家給祖母看看。
在經過大家一晚上的連番拷問后,安安晚上有些失眠,于是頭一回,安安起晚了。
劉家的大嫂趕緊催安安起床梳妝,今天硬是要她穿上女孩子的衣物,還親自為她挽了發(fā)。因此安安出來的時候,蕭裕一抬眼看到的便是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的美人兒,他知道安安是美的,可沒想到,美的驚艷了時光。那一瞬間,蕭裕的心又悶酸了一下,止不住的心跳加快??伤钦l,不過一個呼吸之間,便風輕云淡了。
他對著安安道:“收拾好了么?祖母想要見你一下”
安安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道:“好啊,收拾好了”
蕭裕對大嫂拱手道:“多謝大嫂,那我先帶安安走了“
大嫂哪敢對護國公拿喬,感覺擺擺手道:“快去,快去吧“
門外早已有國公府的馬車在等候,蕭裕把安安抱上了馬車,自己挨著她坐下。
馬車上,因為沒有睡好,所有安安有些困,便把頭靠到蕭裕的肩上,迷糊的說道:“借個肩膀用用“
蕭裕道:“昨晚沒睡好?”
安安迷糊的說道:“嗯,都是你害的,我被全家輪番拷問”
蕭裕伸出手把她攬住道:“好好睡會兒,到了我喊你”
安安換了個舒服的睡姿便靠著他睡了。
蕭裕低頭看著她,想著不是有意讓你難堪,而是不得不宣示主權打擊對手啊。他生怕天氣冷,又扯了扯自己的大袍子,把她包在里面。彷佛抱著一個稀世珍寶。
馬車在緩緩的前行。
因為蕭裕昨日的一番話,劉家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群妹控們,今日同樣神情恍惚。
場景一:
‘安平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揉了手中的紙團。他干脆擱下筆,用雙手肉肉腦袋,停頓了下來。
旁邊的同事們覺察到他的異樣便紛紛問話了,甲說:“喲,安平這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乙說:“家里的母老虎發(fā)威了?”
丙說:“老張,你家有母老虎,劉兄家可是小綿羊?怎么可能!”
安平緩緩抬頭看著大家用一雙雙八卦的眼睛看著自己,等自己回答。他嘆了口氣道:“沒什么,昨日多喝了點酒,有些頭疼,多謝諸位關心”
大家沒吃到瓜,有些失望,搖搖頭繼續(xù)去工作了。
場景二:
安治一早便去尋陳致遠,他正在家里練劍,劈里啪啦的把院子的里的樹砍了一堆。侯夫人正擔憂的看著兒子。見安治來了,趕緊去問:“賢侄你說這遠兒是怎么回事?昨晚回來喝的酩酊大醉,今早又起來亂砍一通?!?p> 安治道:“夫人不用擔心,近來他苦練劍術,有些地方突破不了,有些煩惱。過去就沒事了。”
侯夫人聽了安治的話,才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那麻煩賢侄安慰他一下?!?p> 安治點點頭
場景三:
論起親疏,安修和安安是年齡最近,二人最是臭味相投。這莫名其妙的就被蕭裕把安安騙了去,他是萬分的不舍啊,總覺得不靠譜,在自己的雅室里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反復的尋思這個事,把個掌柜的晃的頭暈。
只聽掌柜的道:“東家,您這是,有心事?“
安修沒聽見,繼續(xù)苦思冥想,繼續(xù)轉圈。
掌柜的幾次說話都被他無視,掌柜的看著他連連搖頭。
再說這蕭裕和安安二人,因為安安實在太困沒有覺察到何時到的,他們一到護國公府,蕭裕便把安安抱回了屋里,驚的一眾仆人下巴都快掉了。
蕭裕把安安輕輕的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把她的鞋子脫掉,又輕輕的翻動她把她的外袍也解了,給她蓋好被子。他坐在床邊凝視著,看著安安安靜的睡顏,心動的不可抑制。突然就覺得緣分是件神奇的事,這姑娘就這么來到了自己身邊,有些不可思議。
而后,他做了個大膽的的決定,自己也脫鞋上床,擁著安安睡了。
老夫人院里,王婆子正在繪聲繪色的跟老夫人匯報著:“老夫人,奴婢剛剛在外院看待咱們家少爺抱著一個女子回屋了。會不會就是劉小姐?“
老夫人道:“哦?還有這事?可看清抱的是誰了嗎?那人什么樣?“
王婆子道:“這人長啥樣沒看清,少爺用他的袍子遮的嚴嚴實實的,但是能看出是位女子,似乎是睡著了,少爺示意大家不許出聲?!?p> 老夫人道:“你派個人到少爺院里探探情況,看看裕兒在做什么?”
王婆子得了令就往蕭裕的院子里去了,在院子里忙活的仆人道:“噓,似乎是睡了,里面沒動靜。”
王婆子一臉八卦輕聲道:“你說兩人?”說完用兩個食指比了一下。
那仆人也撇撇嘴,神秘的點點頭?!拌F樹開花了“
王婆子道:“那你注意著點兒,看看里頭會不會叫熱水,要是有什么動靜趕快告訴我,老夫人等著信兒呢!“
那仆人連忙道:“好,好,好,這等大事,放心準時匯報”
王婆子又復了老夫人。
老夫人在屋里頭,又激動,又著急,自己的孫子這是什么情況。喜的是自己家孫兒終于開竅了,著急的是,這女子的閨譽很重要,這要還沒定親就睡一塊了,可如何是好。定親,對定親。
她趕緊對王婆子道:“王婆子,你去和管家琢磨,琢磨,這個定親都需要準備哪些事項,先準備起來,等裕兒醒了,我在找他商議。”
王婆子一臉喜色的道:“好,好老夫人”趕緊辦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