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寤寐透過小圓細細打量,對面一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錦盒,就是她拿給那賊人的盒子,看來下手的果然是這人不錯了。只是…這人坐著的方向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清究竟是誰啊。
“你有種倒是轉(zhuǎn)過來啊!”
胭脂示意君寤寐讓開一些,她也朝那邊看了一眼,雖只有一個背影,可是她確定就是那個人。
“姐姐可有頭緒?”
“不會有錯,隔壁那間天字四號房是北越大都護陸豐隱藏身份改名為風祿包下的,我確定就是他!”
“陸豐?”君寤寐冷笑,“這一家子還真是有意思,中間那個自作自受得到懲罰,下面那個小的就迫不及待跳出來咬人,現(xiàn)在上面那個老的也出來蹦噠了,還真是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
她一貫知曉她父親和陸豐政見不和,想來陸昭容被禁足讓陸豐狗急跳墻了。
隔壁陸豐還在研究君寤寐準備的那個盒子,他相信這里面就是君度之的官印,一來他斷定他雇的那人不敢騙他;二來,沒看這盒子上還有機關(guān)鎖嗎,若是里面只是普通的東西何故要用機關(guān)鎖?
他正研究這鎖要怎么打開,房門被人推開。
“大人,淮西那邊有消息了!”
“哦?”陸豐放下錦盒,“有什么進展速速報來!”
“大人,咱們的人來報,說是淮西節(jié)度使杜戚已病入膏肓,那邊請了好多大夫,小人讓人找那些大夫打聽過,都說是杜戚已經(jīng)藥石不靈了,如今不過是拖一天算一天?!?p> “果真嗎?”陸豐大喜道:“好!你快去通知其子杜驍,讓他做好準備,等我先將此事告知李元朔大人,再作下一步打算!”
那人領(lǐng)命退了出去。陸豐志得意滿的在房間內(nèi)踱來踱去,君寤寐此時方看清他的臉,果真是陸豐,可惜沒聽見他和他屬下在說什么。
胭脂一臉凝重,拉過君寤寐,道:“你可知為什么我不在墻上留些縫隙好聽見隔壁說些什么?”
君寤寐不解道:“姐姐不是說留有縫隙會讓人容易發(fā)現(xiàn)嗎?”
胭脂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聽見!”
“不需要?”
“因為我會讀唇語!”
君寤寐了然,“這么說,他們剛剛說的話姐姐已經(jīng)知曉了?”
胭脂把他們的話重復了一遍,擔憂道:“君小姐,你......”
“姐姐叫我寐兒就好?!本幻滦χ矒岬溃骸敖憬悴槐貫槲覔?,只有陸豐一個也好,陸豐加上李元朔兩個狼狽為奸的人也罷,我都不會怕他們,何況事到如今,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掃除所有擋在他們前面的人,此事總歸是不能善了的?!?p> “你想怎么做?”
君寤寐一笑,“藩鎮(zhèn)割據(jù)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皇上重用節(jié)度使也忌憚防范著節(jié)度使,如今這兩人和淮西節(jié)度使勾結(jié),那是自尋死路!”
君寤寐作揖,“今日之事多謝姐姐相助,妹妹這有三千兩銀票,還請姐姐收下?!?p> 胭脂微怒,“你這是做什么?你既喚我一聲姐姐我自然也是拿你當親妹妹看待的,幫你并不圖些什么,你這是在羞辱我!”
君寤寐忙賠不是,“姐姐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姐姐處境不易,若有這些銀子傍身會更方便些,恰巧前段日子我從別處得了不少錢財,如今不大不小還算個財主?!?p> “我是真心拿姐姐當親姐姐的,那姐姐用妹妹的東西又有什么不對?”
胭脂臉色這才好了許多,嘆了口氣道:“難為你這樣為我著想,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寐兒你記住,不論以后遇到什么為難的事,只要你來找我,我一定傾力相助!”
君寤寐拜別胭脂,回去找夏侯黎軒,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人。
君寤寐蹙了蹙眉,“是你自己不見的,可別說我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