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眼底滿是戲謔。
云寒不明所以的看向洛翰熙,怎么覺得這個狗東西話里有話呢。
“喏,給你的?!甭搴参醢蚜硪粋€面具放到云寒眼前。
“我不要?!?p> 洛翰熙低頭在云寒耳邊呵氣如蘭道:“寒寒不想覓得良婿了?”
云寒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街上的人都帶著面具。
她接過洛翰熙的面具,準備戴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云寒便朝著那邊追了過去……
“寒寒,怎么了?”洛翰熙上前一把拉住云寒。
“我好像看見一個熟人。”云寒微微蹙起眉頭說道。
當云寒再回頭之后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啊,怕是自己眼花了。
云寒環(huán)視四周,看見一個帶面具的紅衣男子和自己擦肩而過。
云寒追上去抓住紅衣男子道:“七月,是你嗎?”
紅衣男子摘下面具溫文爾雅的說道:“姑娘怕是認錯人了?!?p> 云寒注視著面具下的臉龐,確實不是七月。
她連忙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公子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無妨?!奔t衣男子說完便帶上面具離開了。
洛翰熙哂笑。
“寒寒怎么這么著急把自己嫁出去?”
“若是不嫌棄,本王可以考慮收留你?!?p> “管吃管住,四菜一湯,葷素搭配,錦羅綢緞,任你挑選?!?p> “偶爾讓本王調(diào)戲一番便可?!?p> 云寒強顏:“做夢!”
她可是托了卓蕓悅的福才擺脫的這個牛皮糖,可不想再進狼窩了。
云寒說完大步離去。
洛翰熙莞爾。
這輩子云寒是逃不掉的,他的小未婚妻早晚有一天會爬上他的床榻。
月色皎皎。
京都城的長街上一夜燈火通明,嘈雜的聲音在后半夜?jié)u漸停歇。
洛翰熙回到熙王府輾轉難眠。
一想到云寒接過知冉給她的乞巧紙盒心里就別扭。
索性他也不睡了,將府里的暗衛(wèi)全部叫來含雪苑,讓他們?nèi)プブ┲敕旁诩埡凶永铩?p> 這么多人抓來蜘蛛總有一個可以結個好網(wǎng)吧。
次日
飛鸞殿
“冉公主,熙王殿下到了?!北虄鹤哌M屋內(nèi)通報道。
知冉微微蹙眉。
洛翰熙找她肯定沒好事。
她眼珠子一轉的,瞬間面露驚恐。
洛翰熙雙手負于身后立在飛鸞殿花圃邊愜意的賞花,順便等著知冉。
知冉拿著戒尺從屋內(nèi)走出來。
她跪在洛翰熙身后將戒尺舉過頭頂?shù)溃骸罢埓蟾缲熈P?!?p> 洛翰熙轉過身睥睨了一眼,“還挺有自知之明?!?p> “是知冉的過錯,還望大哥莫生氣?!敝降膽B(tài)度罕見的誠懇。
洛翰熙雖然生氣知冉每每帶給云寒危險,但好在都化險為夷了,今日專程來飛鸞殿找知冉是想問她事情的,沒想到卻被知冉誤以為……
“行了,起來吧?!甭搴参趵渎暤?。
知冉猛的抬起頭,看著俊美的洛翰熙眨巴著眼睛道:“大哥,你不罰我?”
洛翰熙未曾言語。
知冉喜滋滋的從地上起來,自言自語道:“就知道大哥舍不得?!?p> “昨天……”
知冉被洛翰熙突然的聲音嚇到,剛站起來的她立馬又跪了下去。
洛翰熙撫額。
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蠢妹妹。
“大哥,你能不能別突然出聲我的小心臟受不了?!敝轿恼f道。
“昨天那三千銀兩我真的還不起。”
知冉是出來名的吝嗇,只要給她的東西就別想要回去。
她唯一大方的一次就是將一個磨喝樂給了云寒。
洛翰熙汗顏。
三千兩銀子而已,他不缺。
他這妹妹怎么有膽小又吝嗇,好歹是一國公主呢,怎么比不上他家小未婚妻的氣度呢。
“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你們昨天出城可碰到什么人或者發(fā)生了什么事?”
洛翰熙無奈的說道。
知冉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腰說道:“昨天……”
另一邊,城門
“這個告示上寫的什么?”一個中年大叔問道。
站在旁邊的侍衛(wèi)回道:“欽天監(jiān)副使告老還鄉(xiāng),現(xiàn)在張榜廣納賢才?!?p> 來往百姓都聚集在一起議論此事。
遠處走來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他手持碧色長簫,頭發(fā)隨意挽起,看了看告示果斷揭榜。
站在旁邊的侍衛(wèi)問道:“你可會夜觀星宿和占卜算卦之術?”
紅衣少年唇角微揚,笑道:“我既揭了此榜,你說我會不會?”
侍衛(wèi)將信將疑的說道:“那你跟我去見圣上吧?!?p> 紅衣男子便隨著侍衛(wèi)走進京都城內(nèi)。
飛鸞殿
“這么說,你們昨天除了見到洛凌勇和那個老翁以外,再沒有遇到其他人?!?p> 洛翰熙陷入沉思。
知冉看著洛翰熙,伸手在洛翰熙眼前晃了晃,“大哥?”
洛翰熙回過神道:“哦,無事,我先回去了。”
承乾殿
紅衣少年走進承乾殿作揖道:“草民七月參見皇上?!?p> 承乾殿內(nèi)落針可聞。
若是沒有洛承政批閱奏折的沙沙聲和香爐內(nèi)飄出的縷縷細煙都會令人有一種時間被定格的錯覺。
一刻鐘后。
熹公公端著熱茶走進來,在洛承政耳邊低聲說道:“皇上,您歇一會吧?!?p> “我歇了,奏折怎么辦,你來批閱嗎?”洛承政看了熹公公一眼。
熹子給洛承政使了一個眼色,洛承政才意識到龍案前的七月。
洛承政放下手里的筆,端起青釉刻花茶盞輕抿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話顯然是問七月的。
“草民名喚七月?!逼咴虏槐安豢旱恼f道。
洛承政饒有興趣的看著七月,“占星術如何?”
“古有紫氣東來時,今有梨花出龍鳳。”
洛承政捻著胡須笑逐顏開,這話顯然是說到洛承政的心坎上了。
“好,好,好,欽天監(jiān)副使一職非你莫屬,以后便在紫辰臺協(xié)助正使。”
“多謝皇上?!逼咴伦饕镜馈?p> 洛承政端詳著七月,半晌道:“朕看你面容憔悴想必是走了遠路的,你可是京都城人?”
“并非?!?p> “朕若賜你府邸,你以為在哪里較好?”
這是賞賜亦是試探。
七月作揖道:“草民方才和侍衛(wèi)進來時,途徑梨花街見太師府旁有一處空宅,草民以為那便是極佳的容身之處。”
“準了?!甭宄姓笫忠粨]說道。
一處空宅而已花點銀錢便可買下來,不用費時費力還節(jié)省國庫開支,洛承政求之不得呢,而七月的提議正中洛承政下懷。
~
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