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事情,陳凡索性也就不想了。
只要能堅持把這個地球分部的經(jīng)理干下去,總有一天,事情會自己浮出水面,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
迷迷糊糊一覺天亮,一看表已經(jīng)中午了。
手機上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雪莉打來的,如此著急肯定是澄心堂的事情有門了,陳凡立馬回了過去。
“陳總,有個賣家手里有足夠的貨!”
陳凡嗯了一聲,“你去跟他談吧,價格按照我跟你說的!”
陳凡一夜睡夢見也想明白了,終于有個一個作為老板的覺悟,不能事事都親自出馬,不是有這么一個助理呢嘛。
誰知道雪莉轉(zhuǎn)而說道,“那個賣家要求你親自去!”
陳凡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那行吧,你把地址發(fā)給我,約的什么時候見面?”
并沒有多想,畢竟也是一百多萬的買賣,當(dāng)甩手掌柜的夢沒開始就破滅了。
時間就在一個小時之后,陳凡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見面的地點是個叫四季軒的茶樓。
陳凡進門還沒有開口,穿著旗袍的女店員就迎了上來,“您是陳總吧,楚總在樓上雅間等你呢!”
他現(xiàn)在對于姓楚的格外敏感,多少有些不自在的跟著女店員上了樓。
雅間的門一推開,就開始楚河正慢條斯理的洗著茶。
陳凡只感覺這世界真小,還有這么巧的事情,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巧合?
大步走進雅間,隨著女店員帶上了門,陳凡也一屁股坐在了龍紋雕花的木質(zhì)椅子上。
“這間茶樓是我開的,陳總覺得如何?”楚河緩緩說道。
陳凡聞言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楚河故意安排的,至于為了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將一杯茶推到陳凡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茶杯,陳凡笑笑,用一個三花聚頂?shù)氖謩輰⒉璞嗽谑掷?,先是嗅了嗅?p> 楚河眼前一亮,“陳總果然是懂茶之人!”
陳凡不以為意,將手中的小杯茶倒在了茶寵上,拿起泡茶的壺,又拿過桌上的大茶碗,倒了滿滿一碗。
推到了楚河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端了起來,沖著楚河比量了一下。
“我對茶道只有些粗淺的認識,不過道是道,品是品,而我喝茶只為了解渴,至于懂與不懂,得看茶怎么想!”
楚河沒有因為陳凡的突兀感到氣憤,仍舊保持著那份屬于紳士的優(yōu)雅。
沒有端起茶碗,還是端起小杯,如同陳凡一樣的,三花聚頂?shù)氖謩荨?p> “你為飲,我為品,終究不是一路人!”
兩人眼中都藏著鋒芒,短暫的對視,目光如電。
“楚總,還是談?wù)劤涡奶冒桑 标惙矝]興趣再跟楚河打啞謎了。
楚河:“澄心堂我已經(jīng)備好了,陳總離開的時候帶走便是!”
“價錢呢。”
“幾個小錢罷了,送個陳總了!”楚河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陳凡倒是不懷疑楚河的話,沐涵的家世他很了解,這個楚河看來也差不到哪去,說不定還強上一籌。
“無功不受祿!楚總的好意陳某心領(lǐng)了!”說著掏出雪莉給他辦好的支票本,在上面填上了一百萬。
楚河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shù)字,抿了一口茶,“二十刀澄心堂而已,不值這個價錢!”
“剩下的就當(dāng)是茶錢了!”
陳凡進來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門口大大的皮箱,瞟了一眼,楚河微笑點頭。
提著皮箱推門欲走,楚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總就不驗驗貨!”
轉(zhuǎn)過頭,陳凡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河,“雖然我很不喜歡你這個人,太愛裝腔作勢了,不過就像你說的,為了這么一點小錢,你還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陳凡看人一向準,如同看出公司那個制作木馬的同事一樣。
這時楚河又開口道,“別去招惹沐涵!”這次的語氣很冷,剛才和善的狀態(tài)所剩無幾。
陳凡索性放下皮箱,又坐回了椅子上,“總算進入正題了,不打啞謎了?”
楚河渾不在意陳凡的諷刺,悠悠說道,“你好像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
聳了聳肩膀,陳凡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你父親給你留下了一個怎樣的爛攤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陳凡這時候心中是頗為無奈了,他總感覺好像全世界都了解這個父親,就他一無所知,既然楚河知道,那看來他父親是當(dāng)?shù)睾苡忻纳倘?,而且還是度娘查不到的那種。
“你是孤兒,一個星期前還一窮二白,得到你父親的遺囑之后,就辭去了工作回到了燕京,從剛才跟你的交談中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有腦子的人,不過你的腦子好像用偏了,一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父親留下的遺囑你也敢簽字,你確定搞清楚狀況了嗎?”
陳凡心中則是無數(shù)的白眼,你小子確定自己搞清楚狀況了嗎?我?guī)闳サ厍蚍植孔咭蝗Σ粐標滥悴殴帧?p> 他從來不否認這份遺囑存在問題,不過也是夢中簽下的遺囑,并沒有時間考慮太多。
見陳凡沉默不語,楚河微微有些得意,“遠景物流園,目前就是一個空殼子,賬上所有的錢都被轉(zhuǎn)走了,就在一個月之前,陳景生也神秘失蹤,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你查的倒是挺仔細的?!?p> 楚河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你知道資金斷流對于一個企業(yè)是致命性的打擊嗎?你可能不知道,畢竟一個星期之前,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程序員!”
“你到底想說什么!”
楚河的話對于陳凡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他查到的都只是一切的表象罷了,所謂的資金去向陳凡也清楚,都被陳景生捐贈了。
對此他沒有任何反感,就如同他對于這個父親仍舊不感冒一樣,既然從小就沒有見過,憑什么留給自己巨額的遺產(chǎn)的。
換言之,陳景生留給他的,可是百個巨額遺產(chǎn)都比擬不了的東西。
現(xiàn)在物流園的情況雪莉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一個月前陳景生清理了所有的業(yè)務(wù)往來,沒有債務(wù),也沒有生意了。
至于未來如何發(fā)展,那就全憑陳凡的心意了,畢竟現(xiàn)在這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