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看著亭亭荷葉,又有微風送爽。
清漣碧水中,還游曳著幾尾魚兒,搖擺著它們那寬大如同蝶翼一般的尾巴。
隔煙看著游魚,驚嘆道:“小姐小姐,快看,有魚哩?!?p> 周玉清輕蔑的瞥了一眼隔煙。
呵,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丫頭。
青州地處北方,多平原黃土,只是沒有見過這江南水鄉(xiāng)里嬌養(yǎng)的錦鯉了。
只是這綠陰匝地,樓臺薔薇,不由得想到高駢的一首詩了: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p> 話聲剛落,蕭敬便捻著一朵薔薇花,叫著好走到了亭中。
“不知何方仙子,連滿架薔薇都失了顏色。”
蕭敬開口,偏還裝作一派風流模樣。
不知為何,母親把他屋里的美人都送了出去,還說給他準備了更好的。
他可不信,那些世家小姐,那有他屋里美人好。
那些小姐們端莊到是端莊,只是少了幾分女兒家的靈氣。
再說了,這魚水之歡也講究一個順心。
蕭敬幾天沒有見到他的美人兒,自然心中煩悶,更何況連著被逼著看了好幾天的書。
簡直快要長草了。
蕭敬心中煩悶,趁著今日天氣甚好便想著出來逛逛也是好的。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亭子里遇見了這樣一個妙人兒。
周玉清見是個陌生男子,不想理會,便別過頭去。
剛想拂袖離去,蕭敬卻是擋在周玉清面前。
因著蕭敬衣著華麗,隔煙也不敢阻攔。
以往哪個女子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今日這小美人卻是愣沒給他一個眼神。
蕭敬心里頓時升起一種征服的欲望,只是單純的想證明自己的魅力。
他身子慢慢的俯下,看著周玉清那烏黑的云鬢,輕輕的把那朵薔薇花簪在了他的頭上;又貼這她的耳朵,呼氣如蘭:“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不知姑娘是有情還是無情?”
說完便放開了周玉清,又輕輕笑了:“真是人比花嬌?!?p> 周玉清頓時羞紅了臉。
還是第一次被人調(diào)戲。
待蕭敬放開她之后,便帶著隔煙頭也不回的里開了。
卻不想落下了自己的手帕。
亭子里的蕭敬看著周玉清略帶慌張離去的背影,又撿起那鵝黃色的帕子,露出了笑意。
放在鼻邊,輕輕嗅著。
果然女人就是好騙。
一路上,周玉清的臉都像是發(fā)燒了一般。
畢竟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再加上蕭敬本身就是一個風月老手。
周玉清帶著隔煙穿過蕭府的重重樓臺,終于回到了桃夭院。
她一回到院子里就到了杯水,知道水漫出了才發(fā)覺到。
隔煙在一旁看的明顯,她將自家小姐扶到桌旁坐下:“小姐,莫不是紅鸞星動了?”
周玉清面作微怒:“好你個小丫頭,說的都是些什么?”
“是是是,小姐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同奴婢一般見識兒?!备魺熋φJ錯道。
周玉清想要開口說著什么,卻又有些嬌羞。
“附耳過來?!?p>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隔煙便一臉高興的跑了出去。
不過是打聽今日那公子是何許人也。
周玉清一人在屋里,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帕子卻是不見了。
沉星河
最近有些忙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