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見到周玉清這般傲慢無禮的樣子倒也沒有多說。
不過這料子是小月兒選的,這店是他蕭煜開的,她周玉清憑什么。
便也沒有理會。
哪知周玉清卻使了個眼色讓隔煙來搶。
沈月雖是一介小小婢女,但這料子是小哥送她的,自然也是不愿的。
更何況,若是她軟弱可欺,那么蕭煜便也會被她們看輕的。
“卻是沒有想到周家的家教是這般的?!?p> 沈月站在蕭煜身后有些不悅的說到。
“大膽,你家主子還沒說話呢,也是你一個小小賤婢能插嘴的?!备魺熣f著竟還掄起巴掌想掌摑沈月。
小姑娘絲毫沒有畏懼,定定的抬頭看著隔煙。
蕭煜卻是沒有給隔煙這個機(jī)會。
真是不給他省心。
“啪”的一聲,回蕩在大堂中。
“若說著修養(yǎng),小月自然是比不過這名門之后的周家的。”沈月繼續(xù)說道。
挨了一巴掌的隔煙,有聽見沈月說她們周家的壞話,一時間也沒有多想,口不擇言的說道:“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p> 少年把玩著自己的修長的手,剛剛打人的氣勢也都隱匿在黑色的瞳仁之中,卻是帶上了幾分怒氣。
呵!
很好!
連他蕭煜的人都敢動。
隔煙受了這一巴掌,又見了蕭煜眼中的怒氣;也不敢言語,只是靜靜的站在自家小姐的身旁。
周玉清見到自家的丫鬟被欺了,心中自然是氣憤。
掌柜卻是出來打著圓場:“解元老爺,您大人有大量。這些小事,就不要放心上了?!?p> 蕭煜自然知道掌柜的用意,卻也只是哼了一聲。
這句解元老爺,到是提醒了周玉清。
聽到這聲“解元老爺”,心中也愈發(fā)覺得自己剛剛做的有欠考慮。
到是忘了蕭煜有功名在身,隔煙這句“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奴才”也是及其不妥的。
看著隔煙的眼神中也也不帶上了幾分不悅。
掌柜的又對著周玉清說道:“周二姨娘,若是看上什么料子,只管開口,就當(dāng)是孝敬您的?!?p> 若是不提著二姨娘的名號倒也還就罷了。
只是這般大庭廣眾說出她不過是個妾室,卻敢和身為解元郎的小叔這般說話,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
更何況這大堂里可不只她和蕭煜。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側(cè)目。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這話是不曾錯的。
更何況周玉清是以那種方法上位的,那些自詡名門的自然是看不上她的。
“哎,你說那位是不是蕭家······”
“噓,自己知道就好,說出來干什么?”
“蕭家也真是······”
······
周玉清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一時間臉上又羞又怒。
“哼,我家小姐豈是這種會貪圖你幾塊布料的人。”隔煙這般說道,又轉(zhuǎn)身對著自家小姐:“小姐,臨安城又不只是只有這一家成衣店?!?p> 說完,便扶著周玉清離開了。
不過周玉清卻沒有反思自己的過錯。
蕭煜她不能動,那個小丫鬟可不就任她拿捏了么?
不過,這也可沒有那么簡單。
蕭煜見周玉清走了,又和掌柜的交代了幾句,便也拉著小姑娘出了綺羅香。
長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不過兩人出來的有些久了,便也沒有多逛。
隨意買了些筆墨便叫了清風(fēng)去套了馬車來,回府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蕭府里等著他們的卻是另一場風(fēng)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