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夫子一進(jìn)門,屋內(nèi)便也沒人敢再開口了,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見蕭月還站在門口,便又開口道:“還不找個位子坐下?”
可環(huán)視一周,卻也沒有空下來的位子。
哦,不??看暗慕锹淅镞€有一張。
便也提著書篋落了坐。
眾人見蕭月選了那個座,心里都在想著看好戲呢。
書院里的位子都是兩人一張,蕭月選的那一張自然也是有人的,不過確是個讓無數(shù)人都頭疼的嬌蠻小姐。
夫子見此也沒有說什么,拿了戒尺走下臺來。
眾人沒有見過著陣仗,便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而蕭月把筆墨擺放好后,便挺直這身軀,姿態(tài)優(yōu)雅的跪坐著,沒有出聲。
煜哥哥教過她,什么時候都要有蕭家小姐的氣度。
其他小姐們在家中是壓抑慣了的,對她們來說,來女學(xué),不過是為了以后嫁一個更好郎君罷了。
并且,還可以放松,不是嗎?
“都肅靜!”說著還敲了敲書案。
然后書房里回蕩的都是戒尺的聲音。
“身子挺直!”說完,便是對這那位小姐的背打了一下。
“腿不要彎!”又是一下。
······
到最后竟是書房里所有的小姐都受了戒尺。
不過蕭筠和蕭月卻是個例外。
蕭筠的禮節(jié)自然是一等一的,不過這新來的為何不用受戒尺。
“先生,為何您跳過了蕭月?”便也有人沉不住氣跳出來問道。
“蕭月,你上來。”
小姑娘聞言便也乖覺的走上了前,步調(diào)不緩不極,步步生蓮,連裙擺都么有什么大的動作;在再看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哪是像個市井里長的丫頭。這行動,這舉止,竟連蕭筠都不遑多讓。
又跪坐在蒲團(tuán)上,如青松。
便也讓蕭月回了自己的位子。
“大家可看清楚了?”先生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人便也垂著頭坐了下去。
“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治學(xué)必先正身。我雖一直反對那些繁瑣的禮節(jié),不過這正身卻是做人之本的?!崩淝宓穆曇魝鬟M(jìn)每一個人的耳中。
似乎是暗有所指。
這時候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闖進(jìn)來一個穿著嫩綠色衣裙的少女。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站在門口,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先生我來晚了。”
這便是住在榮華郡主府的白家小姐白璃,是郡主駙馬家大哥的女兒,自小就是由郡主帶大的。
郡主是女子的典范,這白璃卻是不同的,活生生的就是一個災(zāi)難。
和王陵之有得一拼的那種。
因著郡主倒是沒有人敢找她麻煩的。
“白璃,這次可是因了馬車壞了?”開學(xué)第一課就遲到了,任誰都是有些生氣的。
“回夫子,非也。今日是因為家中的公雞沒了,丫鬟起晚了?!?p> 可不是沒了么,昨日可是進(jìn)了她的肚子的。
像是知道了她有數(shù)不清的借口一般,夫子便也揮手讓她入坐了。
見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了一個沒有見過的小姑娘,心下大喜。
“你叫什么名?當(dāng)真愿意與我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