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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蘭梳妝

第六十四章越王勾踐

杞蘭梳妝 男神小弟 4055 2019-10-20 14:37:58

  侍衛(wèi)正要把她帶下去,她極力掙脫喊道:“放開我,放開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堂堂太師夫人?!”

  侍衛(wèi)被她的氣勢喝退,只能垂著手立在旁邊。

  她飛奔到蘇青的面前站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但被蘇青靈活躲開。她的手只能舉在半空中。

  她幾乎極力忍耐住即將掉下來的眼淚哀求:“最后再叫一次娘好不好?!青兒你是我養(yǎng)大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養(yǎng)母,就算……就算……”她說到這里停了停,表情痛苦道:“看在我們多年的母子情份,再叫我一聲娘好不好?!”

  蘇青盯著她,看不出什么表情。在聽到她即將要被處死的時候,心被狠狠的深深的扎了一下。也許沒有想象中恨她吧!

  他是恨她,但是……這樣子好像也不能讓他解恨。他感覺不到一點點舒心。

  也許生他的親娘遠遠比不過與他朝夕相處的養(yǎng)娘,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會格外怨恨。蘇青退到一邊的角落面向墻壁。

  見蘇青扭頭一言不發(fā),蘇蘭雖然也是恨透蘇夫人,但不是有句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峙绿K青不會那么輕易就放下對蘇夫人多年的感情。

  也許蘇夫人現(xiàn)在只是作為一個母親對一個孩子的不舍罷了,想必雖然她把蘇青當棋子但不知不覺也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

  是了!蘇夫人不能生兒育女所以份外珍惜蘇青。

  “大娘,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娘?!碧K蘭對著聲斯力歇的蘇夫人說。

  蘇夫人對蘇蘭的話充耳不聞始終得不到蘇青的回答,她凄涼悔恨一扯嘴角。

  她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在場任何人的表情,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配??!

  想不到她會對自己的棋子動了真情,也想不到顏如意會背叛她。

  她也不必求饒,太師是不會放過她的,此刻最恨的就是自己。

  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死也是一種解脫吧。下一輩子再也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動心勞肺。

  她突然雙眸發(fā)狠,死死盯著前方精致的墻壁,此時此刻這墻就是解脫的幫手。她腳步微微顫抖,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沖過去用額頭撞墻。

  “嘣”的一聲,人應聲倒在地上。她的額頭流下鮮血,血流到地板上,可怖猙獰。

  再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每個人都好像對這一幕表現(xiàn)的十分冷漠。想可憐她卻又憤慨,實際上是他們不能面對不敢面對罷了!

  這一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了。雖然曾氏已死但這種不光采的事情自然不能外傳,所以只能謊稱曾氏是突發(fā)疾病而亡。最大的受益者顏如意被納為四姨娘,府里上下的事情都全權(quán)由她管理,一時間春風得意。

  有了顏如意幫忙,蘇蘭辦事情也就輕松多了。這淼淼在皇宮里倒也健康無恙,一個母親思念孩子的心情誰能懂得?!曾氏臨走時還掛念著孩子,所以她跟曾氏說了那番話:大娘永遠是我們的大娘。其實意思就是母子情份難忘!也不知道曾氏聽不聽得進去。

  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就是形容她的吧!

  蘇青不知道怎的,連著幾個月心情不像以前那樣活潑開朗,反倒多了幾分惆悵。蘇菲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還真大無畏,雖然曾氏不在了但還有一個寵愛她的爹爹和哥哥。

  她雖然魯莽些,除了處處針對蘇蘭。整天像個開心果,言語雖然真實卻也不傷人。倒也是十分討別人的喜歡。

  如此真性情,這大抵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吧!

  蘇蘭則是日日夜夜思念淼淼。腦中突然有了主意,混進宮當宮女然后接近淼淼,可是這樣子太過冒險了,在宮里又沒有親戚熟人,恐怕自己死了都沒能見上兒子一面。不行不行??!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唯有依靠蘇太師的權(quán)力。雖然說不一定會成功,卻是最有希望的。只能靜靜等待時機,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無能為力之下只能日夜祈禱孩子能平安健康。

  這南朝最美的地方就是皇上妃子所居住的皇宮,它好像一直是光彩奪目金碧輝煌。

  皇宮內(nèi)……

  皇上去行宮幾個月了還沒有回來,這期間攝政王把持朝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太子明面上有輔助的權(quán)力,實際上只是空有虛名。

  幾個月以來,攝政王一直在排揎擠兌太子幫的官員,不少人被革職。同時明目張膽剝削皇后太子的月祿,稱是為了節(jié)儉用度可益皇貴妃的月祿卻翻了好幾倍。這哪里是節(jié)儉?!分明是濫用職權(quán)?。‰m然已經(jīng)寫信去跟皇上告狀,可一直沒有理會,只說一切以攝政王為首。

  可謂是形象大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王爺轉(zhuǎn)而暴躁專橫在他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益皇貴妃時不時對皇后譏語相向,后宮妃子都是一邊倒紛紛投靠益皇貴妃,一時間好不得意。

  果然有權(quán)有勢就是不一樣!!

  這天風和日麗,朗朗乾坤,正是個曬太陽的好日子。

  商機給皇后請了安得了空便抱著枇杷玩,走著走著就到了御花園。四周風景美如畫,許多花兒都開了。

  惠婉與華春華夏拿著保暖的披風跟在后頭。

  突然,商機被眼前的幾棵十分好看的花,棕色的,瓣膜一層包著一層,花蕊是綠色的,十分耀眼奪目讓人眼前一亮不舍得移眼。

  “好漂亮的花!”惠婉贊嘆。

  商機笑著點頭:“是啊,看著像是牡丹一類的花。”又朝著懷里的枇杷嘟著嘴:“你看那邊的花兒好看不好看?”

  枇杷只揮一揮手不說話。他已經(jīng)一歲了最近正在練習走路,商機把他放下來,小心牽著手讓他一點點移動腳步。小小的人兒一動一扭,動作遲緩笨拙好不可愛神氣。大家都在夸他厲害。

  惠婉盯著他撇嘴道:“小姐真是偏心,有了他之后就不要我了?!?p>  華夏聞言捂嘴笑道:“那你倒是返老還童一個試試,說不定娘娘會更喜歡你?!?p>  商機也笑,拉她過來讓她牽著枇杷走路。惠婉這才沒有怨氣。

  商機湊趣:“這下倒是你偏心了?!?p>  惠婉臉一紅,知道言語不太妥,只低頭哄著孩子。

  正歡聲笑語中……

  攝政王從不遠處走來,他本來是來看花的,沒想到卻遇到了商機,遂也加快腳步過來。

  “攝政王駕到……”公公尖銳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平靜。

  商機與宮女們依依行李:“參見攝政王?!?p>  二王爺如今是攝政王,太子太子妃理應向他行李。

  “起來吧!”攝政王淡淡開口。他今日穿著紫色的錦衣長袍,身姿修長軒逸,只是……氣質(zhì)倒變了不少。

  “你也喜歡愛麗葉牡丹?!”他盯著那棕色的花兒。

  原來它叫“愛麗葉牡丹”,名字美,花更美。

  商機得體笑道:“本妃正要離開呢,沒想到攝政王來了,既然你是來賞花那么本妃就不便叨擾了?!彼辛藗€李,正要走。

  攝政王舉手投足都是意氣風發(fā),他邪魅一笑:“弟妹請留步,這愛麗葉牡丹花是從宮外買來的很是珍貴。如果弟妹不賺棄本王想贈予你幾盆。”

  商機堪堪停下腳步,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抬眸深邃的看著他,含笑道:“太子已經(jīng)送過本妃新開的芙蓉,怎么好再要攝政王的花呢?你說這花珍貴,美是美可就是太美…太過引人矚目總是不好的?!彼涯抗庖频侥菒埯惾~牡丹上,剛才還覺得十分喜歡現(xiàn)在卻覺得也就平平凡凡……

  攝政王狹長的雙眸盯著她,目光迷離微妙:“弟妹怎么不喚本王二哥了?!”

  她只是福身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不敢?!?p>  “這花開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夕自然比不了弟妹的絕世美顏,所謂人比花嬌,既然弟妹不想要也就不勉強。”

  商機被夸的臉一紅,一旁的華春小聲說:“這種牡丹的花語是愛而不得。這種牡丹稀罕一般是見不到的。不知道攝政王知不知道它的花語……”

  商機一驚不由大大皺眉。

  他又淡淡轉(zhuǎn)了話題:“這就是枇杷公子?”他指著惠婉懷里的枇杷。

  中宮中多出了一個小孩子的消息這都是傳開了。

  枇杷不知道怎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攝政王,四目雙接時攝政王皺了皺眉,因為他發(fā)現(xiàn)……

  他低低開口:“這孩子看著很像太子小時候?!?p>  商機還沒有轉(zhuǎn)緩過來是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突然枇杷哭了起來,商機剛好借口離開。

  雖然商機有心避嫌但底下一些宮女奴才還是會悄悄的議論,一時間風言風語只是礙于兩個人的身份貴重不敢傳開罷了。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商機以后的痛處。

  殿中的攝政王微閉著眼睛坐在龍椅上。朝殿果然是氣派雍華,屋頂?shù)窨塘撕芏嘧鹳F神獸,地板是用上好的白玉瓷鋪成,殿堂兩旁放著兩個大香鼎做工也是美侖美奐更顯莊嚴。

  這時侍衛(wèi)吳成走進去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腳步聲??赡芫毼渲司褪巧磔p如燕。

  “王爺,行宮那邊一切安好,只是皇上日夜飲酒長時間下去怕是吃不消?!?p>  二王爺這才睜開眼睛面容氣色似乎很好。

  “本王既然已經(jīng)坐上這龍椅就不想再下來。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不宜再操心勞肺,本王是他的長子理應首當其沖孝順他?!?p>  他的語氣淡然卻充滿鏗鏘與野心,讓一向鎮(zhèn)定的吳成聽了身軀不由一顫,難道王爺?shù)囊馑际且獜s君奪位?!念頭一出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盯著地板好一會兒,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攝政王似笑非笑看著他,用渾厚性感的聲音道:“你是否愿意追隨本王?”

  語氣像極了天使那樣純良無害的,可那句話卻像魔鬼一樣勾魂攝魄。

  “屬下愿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眳浅蓻]有猶豫,他知道總有這一天——成王敗寇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攝政王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勾唇邪邪一笑。

  生在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夠捉住自己命運的才能成功。

  這場奪位大戰(zhàn)迅速拉開,像是百獸爭王一樣,氣勢與力氣都要足夠才能將對方狠狠咬住。

  五王爺近日偶感風寒,連睡覺也不踏實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咳嗽聲。杞正也因此小小難過了一下沒有人陪他吟詩作對。送了一些治療的藥物去希望他可以快點好起來吧!

  白天似乎很短。很快入了夜,夜色斑斕交錯。杞正坐于書桌前一手正在專注畫著什么,看不出來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動作很輕柔。

  商機洗浴完畢腳步極輕走了進來,她掀開隔著她與他的紅玉珠簾,簾珠發(fā)出一連竄清脆悅耳的聲線。

  商機站于不遠處盯著杞正的額頭,他的額頭很飽滿烏黑的頭發(fā)用發(fā)箍挽在頭中間。月光與燭光斜射下來剛好照在他的鬢角處,稱出他輪廓分明的英俊面頰,雙眸微微垂著睫毛微微閃動。

  她良久才開口:“幸好殿下額頭處的傷疤經(jīng)過藥物已經(jīng)消祛?!?p>  杞正仍然沒有抬頭,繼續(xù)手中的動作,慢慢道:“這身體上的傷可以痊愈可心里的傷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好。”

  話畢,他最后勾勒一筆手中的筆也堪堪停了下來。定睛一看那是一張充滿黑暗色調(diào)的圖畫——十幾個黑衣人圍著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小人,小人看起來很軟弱彷徨。場面十分厲害。

  這群黑衣人是刺客,而金色小人則是杞正。

  這一幕在杞正睡夢里出現(xiàn)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被嚇出一身冷汗。至今心有余悸。

  商機看了不由皺了皺杏眉,這幅圖是杞正失憶后唯一以前記得的事情??墒瞧浀眠@么陰暗的一幕,其他好的事情卻沒有記下來。杞正時不時的就要把這一幕畫上一畫。

  情愿讓自己險入害怕孤單的境地世間也就他一個人了。

  相比于商機的悲觀,杞正則顯得樂觀多了。

  他抬起雙眸淡淡輕笑道:“惡的反面即是善,錯的反面即是對。也許看著這令人窒息的一面可以讓本王更快恢復記憶?!?p>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勞其心志累其發(fā)膚!

  古人越王勾踐臥薪嘗膽,與之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這般逼迫自己有兩個原因:一是能夠盡快恢復記憶二是讓自己不要忘記仇恨,時刻警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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