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王馬子大驚失色的任何事物,都讓他們心底敬畏。
話臂,王馬子率先出門,西門浦也變了臉色,鐵青著道:“各位實在不巧,我家中出了些事情急需我去處理,今日不便奉陪,改日一齊賠不是?!?p> 也不等那邊有反應(yīng),連忙拉著于息離開了。
電梯中,西門浦簡單解釋:“余風(fēng)樓失火?!?p> 說到這,于息算是明白了。
失火是什么意思,除非是熊熊烈火,一時難以撲滅,要不然,怎會在今天叨擾西門浦,失火雖不可怕,余風(fēng)樓四面通風(fēng),逃生通道眾多,再加上人流稀少,基本沒啥貴重物品,除了暖房中的麻黃草。
這是滅火的最大障礙。
西門浦不能報火警,連稍微大點的動靜都不能出,僅靠微弱人力滅火,這就是最大的難題。
車速以160邁開上公路,男人沉靜自若,只是時而加速時而穩(wěn)健的雙手顯得急躁不堪。
路程短短五分鐘,于息腦中千思百想,最后只能得出一條結(jié)論:麻黃草不能被燒毀,至少現(xiàn)在不能。
它們應(yīng)該在路邙山手上被焚燒,而不是西門浦之手。
于息知道,燒毀了這批,路邙山只會更快的催促西門浦引進(jìn)下一批,這絕對是永無止境的。
下車,高達(dá)十米火焰撲面而來,熱氣要挾冷風(fēng),從四面八方夾雜,令人望而卻步。
于息看到,路邙山只是默然站在一旁看眾人救火,眼中暗含可惜,絕沒有焦躁與絕望。
萬幸,暖房僅靠南方,而失火點卻是北方,應(yīng)該是廚房的位置。大火迅速滿眼,馬上邁過麻黃。
不行,絕對不行!
于息在心中吶喊,腳下也邁開步子。
在巨浪般厚實龐大的火焰中,滅火器起不了任何作用。
突然,于息將身上的西服全部濕透,從傭人手中奪取一盆冰涼井水倒在身上,心臟觸及寒冷,不自覺地漏跳兩排。
“于息,你要干什么?”
她仿若未聞。
“你瘋了嗎,回來!”
那抹嬌小身影逐漸融入火海,西門浦哄兩聲,沒有叫住她。
終于,緘默下,于息再次出現(xiàn)。
她手中抱有四盆麻黃,被煙火熏得有些虛晃。
西門浦迅速上前,攔住于息。
怒吼著:“你瘋了,命重要還是這些野草重要。”
推開他,于息力量大的驚人:“西門浦,也許我的命還沒有這些草值錢?!?p> 再次沖入烈火,于息背影像挺白的白楊,沒有一絲恐懼與害怕。
這樣的,使西門浦一時忘了反應(yīng)。
四盆植物變成八盆,于息再次打算沖進(jìn)去時,西門浦突然拉住她,于息渾身熱的像個火球,面貌臟亂不堪,就連眼神也是渾濁的。
“別去了,我替你?!?p> 如果死,我也替你。
心中所想,令西門浦大吃一驚。
他將于息交與王馬子,轉(zhuǎn)身上車,啟動后,沖向暖房不堪一擊的玻璃板。
五個小時,余風(fēng)樓燒成灰燼,麻黃草卻死里逃生,被陳鋪在曠地,接受陽光與雨露。
事后,西門浦將于息送至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