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走啊,你現(xiàn)在,身份地位與我一般,還有許多事,等著你處理呢!”
他只是拉住于息,沒有下一步動作。
于息低喝:“走!”
“再欣賞一會,了解使用的全過程,對下一步的加工改良很重要?!?p> 這是敷衍,絕對的敷衍。
“你在等人?”
“被你發(fā)現(xiàn)了?”趙灃也不否認(rèn),“等一個故人?!?p> 他突然緘默起來,眼角處的皺紋扯著悲傷。
“我的弟弟,他走丟了,但他之前總愛來這里,所以我想看看現(xiàn)在他還在嘛。我想把他找回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p> ……
終于,那群人消失了,但蔡淺攸確回來了。她帶著渾身狼狽,剛敲了門就趴到于息身上。
她身上有一股怪異的味道,引得于息頻頻皺眉。
“我睡一會,下午叫我……”
于息將她拖到沙發(fā),恰巧她睡熟時,手機(jī)鈴聲響了。
見了來電顯示,于息心臟漏跳一排,她急急忙忙拿過手機(jī),附著耳旁。
“喂?”
西門浦的聲音!
“淺攸?”
確實是西門浦的聲音。
于息看著來電顯示,眼中凈是不明所以。
為什么給西門浦的備注,要用“老虎”這個敏感詞?
不等她掛掉電話,那邊又傳來肯定:“是于息吧!”
“……”
“媳婦,他是這樣叫你的吧?”
于息有點蒙了,她許是意識到什么,張開許久未曾打開的朱唇,猶豫且?guī)е隙ǖ溃骸啊悴皇俏鏖T浦?!?p> “呵,沒關(guān)系,你這次不回答我還有下次。我很期待,我們真正的見面?!?p> 他掛了。
刪除通化記錄后,于息感覺這就是一場夢。
縹緲虛幻的夢。
什么樣的人,能被蔡淺攸稱作“老虎”,又是誰,與西門浦聲線一模一樣。
除了西門浦,只有電子科技能坐到,那人肯定使用了變聲器,但,是誰呢?
老虎…下山了?
答案已經(jīng)是肯定的。
下午三點,于息準(zhǔn)時叫醒蔡淺攸。
她雖不了解這人,她說的下午,于息只能當(dāng)三點來看。
睡飽的她,已經(jīng)恢復(fù)生機(jī):“唔~果然是難得的知己。”
她根本沒看表。
“三點了吧,應(yīng)該差不多了,一起去看看嗎?”
就像她說的,于息是蔡淺攸難得的知己,于息根本不用問去哪,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怎么不去,我可是他的看中的人?!?p> 蔡淺攸微愣,絮兒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那真的是一個很臟的工廠。
幾乎可以用垃圾場來形容。蔡淺攸也應(yīng)景地沒開跑車,而是一輛年久失修的大眾。
“別嫌棄,我沒辦法,我也不想委屈你。”
“老大,來看看吧,薩八手里進(jìn)的貨,果然品種好?!?p> 那是個禿子,又矮又胖的禿子,他穿著白色醫(yī)服,帶著隔絕手套,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一股難聞的腥草味,于息這次明白,蔡淺攸身上的也是同種味道。
“嗯,把成品拿給我看看?!彼砸稽c頭,那男人立刻掏出一小包紅色物質(zhì)。
“我盡量做的很-純了,但你也知道,血液容易凝固?!?p>